唱得还算像模像样，渊听得一脸嫌弃，干脆一脚把他从沙发旁踹走，于是苏青晟莫名其妙就滚到了刚回到家的向以葵面前。

  “以葵，你回来啦。”苏青晟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绕过她看了看身后已经被关上的大门，“咦，白唐没跟你一起回来？”

  “……应该也快了。”

  向以葵小腹闷疼得厉害，也没心思再去细想更多，冲苏青晟胡乱敷衍几句过后，她一回到房间就先洗了个热水澡，被寒风吹得有些发凉的身体在热水中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小腹也不那么疼了。

  她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倒杯热水，没想到一开门，正好看见白唐走上二楼的身影。

  洛阳刚才在包厢里说过的那些好不容易才暂时忘掉的话，顿时又浮现在向以葵的脑海之中，她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已经迅速收回刚迈出去的脚步，并将房门关上。

  她静静地站在门后，直到白唐走进隔壁卧室，响起一道关门声，这才试探性地推开房门，往走廊外面看了一眼，确定真的没人以后迅速跑到厨房倒热水。

  回到房间，向以葵坐在桌前拿出手机，对着自己那张看了好几年的手机壁纸，再一次走起神来。

  她以前真的完全没发现这张照片和白唐究竟有哪个地方是相像的，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今晚听洛阳那么一说以后，还真被她看出了好几个极其相像的地方。

  不仅仅只有程墨会这样做，白唐以前也很喜欢单手插兜走在路边，除了每天上学必穿的校服以外，他也常穿白色衬衫，微挽一截袖口露出白皙手腕，干干净净的手上什么都不带，连个手表都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前的他也很爱笑。

  尽管区别还是有的，程墨笑起来显得亲切温柔，没有任何的距离感；他笑起来则更显得温润如玉，看起来就像个世家公子，总是和常人保持一种既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怪只怪这张照片拍得实在太模糊，向以葵盯着仔细看了许久，看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当初拍到的人到底是不是程墨，该不会……真拍错了吧？

  怀疑就像是会晕染的墨迹，一旦在心底衍生，就会随着时间不断扩散开来。

  向以葵原本坚定的想法渐渐变得猜疑不定，整个人坐如针毡，脑海里的思绪简直乱成一团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正站起身准备去做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敲门声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

  向以葵被吓得腿一软，等到走过去打开房门，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谁时，她的腿变得更软了，险些没站稳。

  这种时候换谁来敲门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白唐？！

  向以葵本能的第一个反应，是先将手里还亮着屏幕亮光的手机迅速藏到身后，她的视线四处乱飘着，唯独没有对上白唐的眼，似结结巴巴又似心不在焉地问：“呃，那个……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