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男的啊？”荏苒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该不会是程墨吧？”

  向以葵这回笑得连肚子都疼了：“对对对，就是程墨。”

  “少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真要是程墨，你现在哪能只是这副表情？”荏苒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很快就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哎对了，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爱听啊，但我还是得说，听说最近程墨好像和夏楚楚走得很近？”

  走到人行道尽头等待前方绿灯转红，向以葵在街边站定脚步，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看了荏苒一眼，很配合地问：“说来听听，怎么个近法？”

  荏苒神情诧异地对上向以葵的视线，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把那些听闻来的事件详细说明：“还能怎么个近法，当然是近水楼台的近啊。”

  “就好比什么，夏楚楚现在正在程墨的公司里实习啦，两个人每天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啦，还有最近好几个比较重要的场合里，程墨带去的女伴都是夏楚楚呗。”

  人行道前等待过马路的行人聚集得越来越多，向以葵往旁边挪了挪，顺口答了一句：“就这些？”

  “……就这些？！”荏苒瞪大双眼，把她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其实我觉得吧，这些还挺正常的……”向以葵扯着唇角冲荏苒笑了一下。

  见荏苒此时看着她的表情太奇怪，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说不定他们私底下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那些传闻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啊。”

  她太熟悉程墨的性格和为人了，就因为太熟悉，所以当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承受，和难过。

  “……朋友？！”荏苒特想用力地拽过向以葵的衣领，把她从现在这种无知白痴的状态中狠狠摇醒，“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单纯，好么？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而且夏楚楚可是你的情敌啊，拜托你现在能不能认真地展示出一点干劲给我看看？”

  向以葵很配合地点点头，立刻举起右手展示自己的干劲，只是才坚持不到三秒就又放下了：“我太饿了，能不能等会儿再展示给你看？”

  “你……”荏苒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给我认真站好！都提到程墨了居然还在开玩笑，你丫今天没吃药吧？”

  “猜对了，我今天什么都没吃。”向以葵哈哈笑了两声，气得荏苒一挥手，险些就要在大街上揍她。

  向以葵边笑着，边往旁边又躲了躲，四处乱飘的视线无意间落在眼前一辆正好停在马路对面的白色奥迪。

  向以葵整个人忽然怔了一下，连带着躲避荏苒的动作也在这一瞬停住。

  半开的车窗很清楚就能够看见一个面容矜贵淡漠的男子坐在驾驶座上，他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道路，正在等待绿灯放行，修长的指尖习惯性地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点着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