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薄唇抿得很紧，直到向以葵疑惑地坐起身问了句“到底怎么了”，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语气低低又很清晰地说：“我没有喝酒。”

  他没有喝酒，这话什么意思？

  向以葵一时半会儿没怎么听懂，正要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忽然怔愣了一下，隐隐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口，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说，那晚你没有……”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确就已足够让双方都明白想要表达的意思，尤其是白唐此时眼神坚定而又认真地回应了一个字：“是。”

  向以葵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发出了声音：“可是，应该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那晚根本就没有喝过酒，你却用我的杯子喝醉了，这只能说明一点。”白唐低沉着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有人在这期间碰过我的杯子，把水偷换成了酒，而且那杯酒里……还被下过药。”

  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坚持不懈地调查的一件事。

  有些话他从未告诉过向以葵，但不代表头脑清醒的他不知道，那晚的确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也的确是他伤害了她，可前提是……他绝对不会记错，最先冲自己扑上来的人是她。

  “小葵，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可能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但你真的要相信我，那晚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不是我主动的。”

  漫长的回忆被强行撕开一道裂缝，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在白唐眼前一幕幕再次掠过，向以葵当时醉了没有半点儿印象，他却是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只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调查清楚，也没有得到真正的结论，所以一直没有告诉过她罢了。

  那天晚上，他带着已经醉得糊里糊涂的她离开KTV，站在路边正要拦出租车回家的时候，看见她本就通红的小脸更是烫得吓人，整个人往他身上不停地蹭，脑袋也埋在他的颈窝里。

  他本能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想要确认她是不是生病发烧了，却不想她突然踮起脚尖，在秋风萧瑟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紧紧抱住了他，柔软滚烫的唇瓣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他承认，是他没有经受住诱惑，换做是谁被自己喜欢多年的人这样对待，都会产生动摇。

  那一刻的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了般，大脑思绪一片混乱，抬在半空中准备拦车的手缓缓而又颤抖地收了回来，把她抱得更紧，在秋风萧瑟的大街上同样疯狂地加深了那个吻。

  年少无知的冲动和疯狂，往往给两个人带来的只有残忍的伤害。

  那晚过后，他伤害了她，也离开了她，可等到日后再次回想起来他却渐渐对那晚所发生的事情产生疑惑和不解，她当时的反应说是喝醉了，其实更像是……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