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耶律淳窝火
作者:鹿鸣野      更新:2023-09-12 06:41      字数:2209
  大辽军营中。耶律淳看着年轻的无先生,手指聚拢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就是无先生?”无先生坐在那,表情淡然,仿佛眼里没有耶律淳这个人一般。见他如此,耶律淳砰一拳落在桌案上。“无先生就是这般无礼的人?”“本将军倒是不知道,能被皇室王上所忌惮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无先生再这般无礼,那本将军可不会客气。”“到时,就算是王上来了,本将军也要让无先生吃苦头!”闻言,无先生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样子,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甚至于会沉溺在他的视线中,无法自拔。尤其是,无先生像是天生带着某种魔力似的。只要他一句话,众人都会被震慑,那样强大,且与生俱来的威压,实在是可怕。只见无先生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耶律淳面前,勾唇轻笑着:“耶律将军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啊。”“我来此,可不是来同将军说这些。”“王上命令我来,是要让耶律将军听我的吩咐,倒是没有别的意思。”“怎得看着耶律将军如此,倒是不会听呢?”“王上的命令,耶律将军也敢违抗不成?”耶律淳攥紧了手指,他看着无先生,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的胸口蔓延开。从很早之前,就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如今不过是个看着年轻的臭小子,竟然如此。当真好大的胆子,真以为皇室畏惧,他耶律淳就会畏惧么?左不过是个无先生罢了。无先生,无先生,若是这个人直接无了,还有谁能左右自己呢!想到这,耶律淳突然出手。他手里的弯刀直奔无先生而去。肃杀之气凛冽,强大的压迫力让其余的人都为止震撼,心里惶恐不已。只见无先生不慌不忙,淡淡一笑,看着耶律淳的动作,他依旧站在原地。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夹住了耶律淳的弯刀。而他微微用力,只听嗡一声,锋利又坚韧的弯刀,径直断了。弯刀的碎片落在地上。耶律淳的力气还未收回,就被无先生反手一掌推开。整个人宛如丧家之犬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滑落。“你,你……”“原来耶律将军不会好好说话,只会动用物力啊。”“只可惜,像是这样的人,我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大多数都死在了我的手中。”“殊不知,耶律将军可也要如此?”无先生轻飘飘说着,人又回到了座位上,余光瞥了眼耶律淳。与他而言,这耶律淳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别人眼里的战神,在他眼中不过如此。“哼,无先生果真是厉害,不过,这可是大辽的地方,无先生是王上的人,难道也要背弃王上?”无先生挑着眉,道:“眼里将军说错了,我可不是王上的人。”“就算是背弃,那也与将军无关,我做的,不过是随心所欲罢了。”“难道说,耶律将军还想给我扣上谋反的帽子不成?”听到他这么说,耶律淳心里的怒火越发嚣张。他从未想到,这无先生竟然还能如此,他并非是王上的人,那王上又为何要相信他?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本事?可不论他多大的本事,他只要是大辽的人,王上就能左右他才是。之前所听闻的那些,不过是市井之间的传言,难不成还是真的了?皇室那些人对无先生的忌惮,未免也有些太过了。他耶律淳,可不是那样无用的皇室之人。“是不是谋反,无先生心中应该清楚,身在大辽,只能为大辽做事。”“无先生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摆脱关系?”“本将军不妨告诉无先生,王上与皇室的意思,可是为了统一天下。”“若是本将军未曾记错,当年无先生,不也是为了这些么?”大辽皇室之人都知道。当年无先生离开,是因为无法看到天下一统的希望,可如今……既然无先生选择出来,而且还是从大辽皇室那,自然就说明了他的立场。现在他再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耶律淳冷哼两声,他的手指方才被震得出了血,鲜红的血迹落在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这点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才是让他最气愤的事情。二人针锋相对。无先生始终淡然,面对着耶律淳这样的人,他也是面不改色,没有半分异样。不知他又从何处掏出烟袋。点上后,青色的烟雾在营帐中萦绕着,迷乱了众人的视线。耶律淳看着他,咬紧了后槽牙。无先生缓缓吐出了烟雾。“怎么,将军这样看着我,可是觉得我说得很对?”耶律淳冷哼着。“无先生果真是能言善辩,但是无先生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你如今为我大辽王上做事。”“难不成无先生当真要背弃王上?”“王上的怒火,可是无先生所能承受的?”无先生道:“并不能。”“只不过我不会在意,毕竟我若是要离开,有谁能够拦得住呢?”“就算是战神耶律将军,也难以控制住我的脚步。”“不然这些年,大辽皇室怎么会找不到我,还要等着我自己出来呢?”听到这话,耶律淳的怒火又翻涌起来。“你找死?!”“我从不找死,找死的只是那些无知的人。”无先生说着,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不远处的对岸。“有些人就是聪明,能这个世道上,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可是耶律将军似乎有些愚昧。”“走上了一条绝路,却自以为自己走的是平坦的大道。”无先生又吐出一口烟雾。青色的烟雾缭绕,让他看起来更为神秘,若隐若现之间,仿佛有什么在他的眉头开始蔓延。朦胧之中,他的年纪看着似乎是年长了些。但是那些烟雾散去,他又恢复了方才那年轻的模样,没有半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