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则早就在观察对方。

  他发现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就在尸斑上挠了三次不止。

  只是老年斑，不会出现痒疼这些症状。

  除了脖子之外，手臂和肩膀上也出现了不同的瘙痒。

  他通过幽瞳，发现在这些部位同样存在着一些尸斑。

  “张先生，你最近除了感觉火力旺盛外，还有大便出血，指甲松动，以及头发掉落等不同代谢状况吧。”

  秦枫指出关键：“而且那方面的生活也不理想，要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火力过剩，你那方面的需求也应该跟着增长才对。”

  “可你非但没有，而且丝毫提不起来，这跟中医所讲的阳火过肾是完全相悖的。”

  张英凤和胡东阳听了面面相觑，秦枫这架势不太像是神医，而像是到处张贴小广告的老中医。

  “牙龈出血，指甲松动，便血，掉头发，这些难道不都是上火的症状么？”

  “你真当我不懂？”

  张永刚毕竟出身中医世家，最起码的一些医理还是懂的：

  “至于你说的夫妻生活，我维护着南都这么大一座城市的治安，舍小家为大家，每天的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秦枫微微一愣，难怪都说张家在南都势大。

  就不说张英凤这位市医药局局长，仅仅从张永刚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出来，他在南都的地位超然脱俗。

  更何况还有这位在上京手眼通天的老爷子。

  见张永刚嘴硬，他换了一种方式：“那你最近有没有去过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比如说，坟地，火葬场，停尸间。”

  “或者，有没有直接接触过尸体？”

  见秦枫问的越来越离谱，张永刚不耐烦：“没有，这些地方我早就不去了，尸体更是没有接触过。”

  “不对啊……”

  秦枫喃喃自语：“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你身体上怎么会有尸斑呢？”

  “你说什么？”

  张永刚瞪着眼睛：“什么尸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越说越离谱，我看你压根就不懂什么医术，根本就是江湖骗子。”

  “你们继续聊吧，我市里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看了眼张清源，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张先生先别走。”

  秦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你身边的人身上有没有也出现了尸斑，他们到没到过我刚说过的那些地方？”

  “秦老弟……”

  胡东阳见状大惊失色，这可是张永刚的胳膊啊，连他都没敢拽过。

  果然，张永刚脚步一顿。

  秦枫坚持问道：“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否则出事的可能不仅仅是你，连你身边的人都要倒霉。”

  他深吸口气：“我现在怀疑你中了尸毒。”

  “你目前的这些症状只是初症，接下来很有可能引发下一步毒变。”

  “牙齿，指甲脱落，毛发掉光，吐血，昏迷。”

  “包括……”

  “松手……”

  张永刚微微侧头，盯着那条被抓住的胳膊。

  秦枫一愣，他抬起头，赫然发现张永刚眼睛里布满红丝，神色凶狠恐怖。

  “你这是……”他欲言又止。

  “警卫！”

  张永刚大吼一声，两名穿着便衣的寸头青年走了进来。

  秦枫见状松开了手。

  “你最好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再让我看见你到处招摇撞骗害人，我让你牢底坐穿。”

  张永刚一甩手，大步走出病房。

  “秦老弟，刚才是怎么了？”

  “什么尸斑？我大舅子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长尸斑？”

  “你是不是看错了？”

  胡东阳脸色不太好看，责怪自己好好地起什么哄。

  秦枫没有说话，他扭头看向病床上的张清源。

  张清源皱眉沉思：“他以前虽然性格很执拗，但不至于这么暴躁。”

  “我现在眼睛不行了，尤其是这场大病后就更加看不清楚，永刚不会真出什么问题吧？”

  “把这个装起来，交给你大舅子，最好找个东西包起来，挂在脖子上。”

  秦枫从怀中取出塑料盒，打开之后把连夜熬制好的药丸取出来一颗，交给胡东阳：“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啊，这……”

  胡东阳一愣。

  “我来吧。”

  张英凤走了过来，接过药丸：“我大哥真会出事？”

  吵归吵闹归闹，真到关键时刻无法斩断的还是血脉之情。

  秦枫目光闪烁：“48小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