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目光瞬间呆滞。

  白鹤“哗啦”一下就把t恤脱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除了一条纯黑色运动抹胸外，她的上半身已经不着它物。

  白鹤的身材有些偏瘦，没有唐清浅的匀称唯美，没有温岚的迷人芬芳，更没有柳莺莺的性感火辣。

  可是，她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

  骨骼匀称，腰肢纤细。

  能看见抬手时紧绷着肌肤的肋骨，也能看见肋骨下完美的小腹和马甲线。

  还有充分运动过的完美胸前曲线，和她微瘦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更让秦枫迷离的是，她那宛若蝴蝶般的锁骨……

  “看够了吗？”

  白鹤清冷的嗓音响起。

  秦枫只觉得下巴被尖锐物体一挑，抬起脑袋。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白鹤一收蝴蝶刀，美眸翻了他一眼。

  秦枫收回目光：“你是让我帮你丰胸吗，虽然我也会些手法，可你这也不小啊……”

  “你不是找死？”

  白鹤美眸冰冷：“大不大我能不知道？”

  秦枫一愣：“那你让我治哪？”

  白鹤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将上半身趴在沙发靠椅。

  阳光从透明的窗户射入，像是舞台上打下来的灯光，也照亮了白鹤完美的玉背。

  秦枫微微失神，很快眉头皱起。

  伤口缝补的灰色旧线，子弹取出留下来的圆形凹洞，或深或浅的利刃痕迹……

  最恐怖的，是一条从肩胛骨斜劈下来的伤口。

  这一条伤口又长又深，几乎到达腰线。

  伤疤的颜色还是黑红的，看来是近一年之内被人所伤。

  仅仅是看到这条伤疤，秦枫都能感受到当时战斗的激烈和凶险，对手何其残忍，这是奔着将白鹤一刀斜劈成两半而去。

  白鹤头也不回：“能治吗？”

  她见秦枫久久不开口，还以为是自己伤口吓到了对方。

  没有哪个男人在见到女人遍体鳞伤，还能保持镇定的吧？

  “痛吗？”

  秦枫伸出一根手指，触碰背后那道伤疤。

  “不痛。”

  白鹤身体轻轻哆嗦，后背曲线起伏。

  想了想，白鹤又脸色黯然：“痛。”

  痛，但是她麻木了。

  或者说，习惯了。

  秦枫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泪腺并不发达，眼眶却有些湿润。

  家国大义，他曾经觉得很遥远。

  却又真真实实地，写在眼前少女后背的每一个伤口。

  在他为能够妙手回春，拯救中医沾沾自喜时，白鹤却在用这副身体，行走在黑暗中，用自己的青春，拯救这个国度。

  自己做的一切和他们比，又算得了什么？

  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

  秦枫笑道：“能治。”

  他用手按住白鹤后背，让她身体完全趴在沙发上。

  再弯下腰，伸手去解白鹤的抹胸扣。

  “你……”

  白鹤愤然扭头，容颜惊怒。

  “帮你治病。”

  秦枫真诚开口：“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

  白鹤红唇动了动，又把头转了过去。

  “啪嗒”一声。

  抹胸扣子解开。

  白鹤完美形态的后背呈现，川字型，无比精美。

  秦枫不去看那两边扩散出的美景，用热水和酒精给蝴蝶刀消毒，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挑开离那原本已经结茄的疤痕……

  “疼可以喊出来。”

  “过度的压制快感和疼痛感，也是一种自残行为。”

  秦枫善意提醒，刀子丝毫没有停顿。

  没有麻醉，没有催眠。

  这种程度的大面积切割，和关羽当年刮骨疗伤的痛楚没什么区别。

  白鹤沉默，没有再说话。

  由始至终，她也没有呻吟出声。

  可是，在她埋首的位置，那洁白的沙发套上，却有被打湿的痕迹。

  不知道是疼痛的汗水或者感动的泪水。

  一个多小时。

  秦枫倒了五盆血水，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已经好了了……”

  他话音戛然而止。

  白鹤后背轻轻起伏，显然是陷入沉睡。

  秦枫苦笑一声，收拾了下工具就要走。

  忽然，他留意桌子上多出来一样东西。

  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拆自蝴蝶刀。

  一分为二。

  他一把。

  白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