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凌把脚抬了起来放到半空中，就要迈到雪里去，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我可以踩进去吗？”

  男人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低醇的嗓音透着丝丝满足，“去吧。”

  少女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偶尔抓起一把雪扔到空中，她就那么仰着头盯着雪花缓缓飘下来，雪中佳人，美则美矣。

  楚凌凌儿时便在特工训练基地，都是封闭式的训练，偶尔能碰到下雪的日子也是需要抓紧时间操练，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你去玩，所以儿时的她与雪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

  就好比堆雪人，她只看别人堆过，却从来没有机会上手。

  “你这是要堆雪人？”轩辕迦烨背着手走过来站在少女的背后。

  楚凌凌蹲在地上，小手抓着雪球来回滚，“想堆一个，你会吗？”

  “小的时候堆过。”男人狭长的眼眸微弯，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回眸凝视着男人，“那咱俩一起堆一个。”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半晌笑了起来，“好。”

  庄园里，两道身影交叉穿梭着，男人滚着越来越大的雪球，少女从房屋的另一侧找来树枝和小小的碳块，插在底部的大雪球上，男人又滚了一个小雪球当做雪人的脑袋，摞到了一起。

  雪人大体的形状出来了，两个人怔怔的看着那‘光溜溜’的雪球愣神。

  接着两人便是一顿傻笑。

  少女笑着扬眸，“你笑什么？”

  “凌儿笑，为夫就笑了呗。”

  “它太简单了。”楚凌凌从头上摘下象征着她身份的凤头钗插在了雪人的脑袋上，“给它戴上，嗯，这就是雪人楚凌凌。”

  男人含笑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和雪人，眼底滑过一抹满足。

  “手冷不冷？”他抓过少女的手搓了搓，“这么凉？”

  楚凌凌抽出手拥住他的腰肢，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处，“迦烨。”

  “嗯。”男人轻应了声，也拥住她。

  她缓缓闭上眼，微微呼出一口白气，“路还那么长，别让我有一天找不到你。”

  男人的眸色渐深，大手摸着少女的头顶，笑了笑，“乖。”

  少女睁开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流光，却没有再说什么，松开他往出走。

  “这几天都不用上朝吗？”她走在前面低声问道。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剑眉微蹙，“嗯，不用去。”

  话落，他大步追了一步，“凌儿。”

  少女回眸，明亮的眸子里凝着冷清，“嗯？”

  他心下微沉，眼底带着一丝紧张，“可是不高兴了？”

  “想什么呢，没有不高兴。”楚凌凌无奈勾唇，“快回去吧，冷死了。”

  -

  眨眼间，除夕夜便道来了，今日王府的侧妃侍妾们通通回了府，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给楚凌凌请安。

  楚凌凌就坐在正厅的主位，接着妃妾们的行礼问安，一早上就没消停过。

  “可是都回来了？”她问着芙蕖。

  芙蕖扫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妃妾们，“嗯，都回来了。”

  楚凌凌扬眸，冷清的凤眸微眯，“明日便是除夕，你们也都回去好好歇息吧。”

  “是！”众妃妾起身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