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父皇。”泡泡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重复唤了声。

  轩辕迦烨两只手都在抖，“你唤我父皇了？”

  “凌儿凌儿，你听见了吗，泡泡说话了！”

  轩辕迦烨激动的不行，泡泡走得早，但说话晚，如今这么一唤他，他都要飞起来了。

  楚凌凌会心一笑，“听见了，会吐泡泡的家伙说话了。”

  泡泡回过头盯着楚凌凌，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好半天才道了句：“妈……”

  这一声‘妈’叫的并不标准，但楚凌凌还是听懂了，心里咯噔的一声，眼睛猛然泛酸。

  她拧着鼻子，笑着点点头，“爱，妈妈在。”

  楚凌凌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大喜大悲，即便再高兴也不会张牙舞爪的表达，可只有轩辕迦烨知道她有多高兴。

  自打泡泡出声，除了她昏睡的那几天让旁人照看，剩下的日子里泡泡都是他们夫妻亲手带，换尿布，半夜吃奶，长大了吃饭换衣服，洗脸洗澡都是他们亲力亲为，如今他会说话了，他们真的很高兴，那种兴奋要比旁人多上几倍。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泡泡很早就会说话了，只是他记得楚凌凌说话一句话：泡泡，你要记得，你要给你自己留后路，无论今后是称王称帝，还是不幸做了那败寇，都不要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除非时机成熟。

  这么长的一句话却被小小的泡泡一直记得，虽然他不懂什么意思，但他却能感觉到楚凌凌在告诉他要保护自己。

  所以他才磨蹭了很久唤父皇与妈妈。

  之所以叫妈而不是娘，是因为楚凌凌在他面前总自称妈，从来不说娘。

  午时，轩辕迦烨照例去御膳房给他们娘俩做饭。

  “泡泡，你还会说什么？”楚凌凌将小儿子放在腿上，让他正视着自己。

  泡泡两只小手握在一起，不停的转着圈圈，嘴里还在吐泡泡。

  “都这么大了还吐泡泡？”楚凌凌皱眉，拿着手帕给他擦口水。

  话音落下，泡泡嘴上的小泡泡当即被他弄破，吧唧吧唧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就对了，我们是小皇子，是储君，更是今后永凌的皇帝，可不能一直吐泡泡，知道吗？”楚凌凌放柔了声音教导道。

  泡泡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一会估计你的两个皇兄会来，你要跟他们玩吗？”楚凌凌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泡泡当即皱眉，那浅浅的眉头拧的很重，眼里满是嫌弃，“玩泥巴？”

  楚凌凌嘴角僵住，惊讶的抬头，“会说话？”

  “……”妈，泡泡不是哑巴。

  泡泡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答话。

  “轩辕烨凌，我告诉你，你要是会说话就说话，别藏着掖着的，跟你妈我藏什么？”楚凌凌太震惊了，才两岁说话这么溜。

  刚才他那语气明显很老成，很顺溜。

  这也太不符合科学了，不过她记得她说话就特别早，但她四生日的才会走路。

  泡泡却是没有再开口接话，他会想，但话一到嘴边就扭住了，说不出来，他也很焦心啊！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儿子，你离西青宫里的人不要太近，寿康宫里的皇贵太妃和火贵太妃倒可以熟悉熟悉，记住了吗？”楚凌凌苦口婆心的说，语速尽量放慢。

  泡泡习惯性的吐了个泡泡，然后点点头，“住！”

  “……”楚凌凌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记住就记住，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