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住豆丁的胳膊，动作似乎有些僵硬，那样子好像生怕捏坏了小豆丁的小胳膊小腿，那浑身的奶香味、柔软的身子、可爱得模样都让凤央的心快化了。

  “啵啵啵。”小豆丁的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老老实实得趴在凤央怀里玩耍。

  一向不喜欢让人抱的小豆丁竟然主动找凤央，这倒让楚凌凌很是惊讶，小豆丁的性格比较像她小时候，冷冷的，不喜欢外人靠近与触碰。

  凤央乐此不疲的逗弄着小豆丁，看向小家伙时的目光就像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不过小豆丁也的确是她的孙女。

  豆豆则是乖乖的被轩辕迦烨抱着，歪着脑袋看着旁边玩乐的娘俩。

  龙凤胎长得其实并不是特别像，小豆丁一看就是楚凌凌生得，除了没有她眉宇间的那份戾气外，几乎一模一样。

  而豆豆则是遗传了父母俩所有的优点，但那个性格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因为豆豆没事就喜欢笑，倒有点像泡泡小时候，但那种笑有点坏坏的感觉。

  凤央陪着小豆丁玩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时候楚凌凌留她下来吃晚膳，凤央自然愿意。

  “还记得上次与你闲话家常时，你刚经事儿不久，身体与情绪都不是非常好。”凤央突然想起那年她在永凌将军府跟她聊天时的场景。

  楚凌凌笑了，“女皇还记得。”

  “女皇？”凤央眸中流苦，“你应该唤我姑姑。”

  楚凌凌却是没有接话，自顾自得喝着酒。

  “你的父亲母亲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能安葬在一起，唯独留下了一个你，他却也没看过一眼，我不求你别的，你认不认我都好，我也不会怪你，我只求你……去看看他，他真的很爱你的母亲，和一个他未曾谋面的你。”

  凤央说完仰头饮下一杯酒，连带着泪水一同吞下肚。

  楚凌凌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不知她是在想什么。

  凤央见她久久不开口，也心知肚明了她的态度，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也罢，你现在是永凌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怎么可能去看敌国已经过世了的皇子呢，那是一个没用的皇子，被母皇贬为庶民的皇子，不配你一国皇后去看，珍重。”

  凤央的声音里有着几分苦涩，也隐约透着冰凉，说完她便站起身，绕过楚凌凌走了出去。

  就在她打开殿门，腿刚迈出去一步时，楚凌凌竟然开了口。

  “姑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即便如此，凤央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凤央的脚步猛然停滞，回眸来震惊的望着她，“你再叫一遍。”

  楚凌凌放下酒杯，扬起头来，懒散的吐出两个字：“姑姑。”

  凤央顿了片刻，接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萦绕在整座宫殿中。

  “皇兄，你听到了么，她唤我姑姑了，这也就是说她承认你是她的父亲了皇兄。”说着，凤央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猛的跪在地上。

  “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恨我自己没本事，若我当时厉害一点，皇兄也不至于被活活逼到自杀得地步。”凤央憔悴的跪在那里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