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春色无边
作者:沐泽泽      更新:2022-10-31 08:13      字数:3070
  屋内仅一盏油灯悠悠的往外泛着光亮。

  我盯着那盏烛火,直到将它盯成了两盏,甩甩头又变成了三盏。

  这情况相当的不对劲,除了渴,我身上竟生出些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比如热。

  要知道,我这样身患寒疾的人,常年四肢冰凉,不冷便不错了,竟还能觉得热,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甩了甩不大清明的脑袋,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冲得我头一晕,浑身无力的便往桌上趴去。

  昏昏然之际房门打开,一个头上裹着白纱的人搓着手走进来,我尚存的意识还能认出他是严律。

  他脸上带着淫邪的笑走过来打横将我抱起,还嘟囔了句“怎么这么轻?”

  连推他的力气也没有,一伸手便如猫爪似的的挠在他胸口,他笑道“别急别急,小爷一会儿好好疼你。”

  他将我丢在床上,我咬了咬舌头却也使不上劲,含含糊糊的说道“你别碰我,我是……”

  严律将耳朵凑上来,我费劲的吐出我的名字“沈汐”。

  他一把扯断我的腰带,急不可耐道“什么洗不洗的,爷疼完你再洗。”

  衣裳“欻”的一声被撕开,胸前顿时一凉,严律呆了一呆,“怎么是个女的?”

  又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道“女的也不错。”

  我只觉得胸口凉凉的感觉甚是舒爽,伸手摸索着想将身上仅剩的布料扒拉干净。

  眼前的人带着一身酒气伏了上来,低头就往我嘴上啃,摇头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头一偏他便一口亲在我脖子上,亲得我两股火一起冒,一股邪火一股怒火。

  身体在药物下不受控制的颤抖,我心想完了,看来今日是要失贞了。

  心如死灰下不由得停止了绵力薄材的挣扎,如死鱼躺在砧板上一般。

  严律抬起头来笑道“小美人儿真懂事啊,这就不闹了?”

  身上骤然一轻,只听得“啪”的一声后便是接二连三“清零哐啷”的声音,然后是哀嚎和呻吟。

  “来人,他妈的,快来人吶,都死哪儿去了,哎哟。”是严律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脱下外袍将我裹得只剩下双眼睛,靠上了宽厚的胸膛,鼻尖是清淡的香气。

  他将我打横抱起,经过倒在一堆碎木头间哀嚎的严律时,他脚步一顿,我抬眼便见他眼中都是浓厚的杀意。

  大哥,这个杀不得。

  然而我开口却只剩下猫叫般的呻吟,抱着我的人身体一紧,喉结几番滑动后抱着我快步往外走去。

  院中家丁倒成一片,也不知有没有出人命。

  方出了院门便见周玄匆匆而来,身后跟着裴淳礼。

  周玄抬手拦在跟前,“你是谁?放下她。”

  裴淳礼走上前来,“哎哟,没出什么事吧?”说着就来掀裹着我的衣裳。

  萧何抱着我闪躲开,下一秒周玄又一手抓上萧何的手臂,厉声道“本王说放开她!”

  “放手。”萧何抬眸道。

  双方僵持不下,我浑身如同在滚烫的开水里过了一遍,连带着皮肉都在烧,不由得在他怀里蠕动,他身体僵住,手臂一抖,周玄便后退了两步,手还往前伸着,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周玄手一挥,四周便有侍卫围上来,萧何垂头看了我一眼,眉头骤然一紧,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知侍卫是中了什么邪,只管拔刀,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或许这便是一个人的气势,不用出招也能强压对方一头。

  眼看已接近府门,周玄一急,喝道“还不把他给我拦住,没用的东西。”

  门外冲进来一人,很快到了面前,芬儿眼泡都是肿的,对裴淳礼道“世子大人,这位是陆先生的兄长萧公子,小姐如今住在他府上,还请世子放人。”

  听了此话,裴淳礼在周玄耳旁耳语两句,周玄犹疑了一瞬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道“门口有辆马车。”

  萧何眼也不抬,“不用。”

  周玄抬手又是一拦,“你不用她还要用,这样出去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萧何垂眸看了我一眼,算是默认,抱着我快速上了马车。

  这委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若说之前还能忍受,如今坐在颠簸的马车中,身体在衣料上的每一下摩擦都如同羽毛轻抚背脊,酥痒入骨,加之美色当前,鼻尖淡香飘逸,那张薄唇令我着实是想一尝为快。

  我想伸手抓他却没有力气,止不住的往下滑,他抱着我紧了紧,又往上提了提,令我顿时如猫叫般轻哼出声。

  萧何僵住,忽然将我往马车壁上一抵,嘴唇蓦地被封住,在我的唇上舔舐,啃咬,用力的吮吸,撬开我的唇将舌送了进来,一手锁住我的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霸道得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体内原本的星星之火借着这股东风霎时燎原。

  理智逐渐消失,只觉得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马车忽地一抖,硌得我后背一疼,登时闷哼出声。

  萧何一偏头,离开我的唇,将头埋在我颈间喘息,未几,他抬起头来,在我额角轻轻一吻,理了理我的头发又将我抱了起来。

  我只觉得难受,整个人在他怀里不停的蠕动、轻哼,他僵硬着身体把我紧紧的箍在怀里,一手抚着我的后背哑着嗓子道“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我……难受。”好歹挤出来一句不算清晰的话。

  萧何在我额头、脸上、唇角轻啄,一边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马上就好,马上。”

  他是个骗子,我这样以为,因为待我回到了晓月苑,我也并没有好起来,浑身如同置身蚂蚁窝里被撕咬。

  下人打来了水,里头掺了少许冰块,萧何拧了帕子擦拭我的额头、脸颊,又掀开被子擦拭肩膀。

  我感觉稍微清醒了些,睁着朦胧的眸子望着他,他抬手遮住我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嗓音飘出,“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方才的凉爽过去,体内的蚂蚁又开始作乱,我对这具不受控的身体毫无办法,开始无助的抽泣。

  萧何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拧紧的眉下那一双比夜色还要深沉的眸子里,火光越燃越盛,仿佛要将我燎成灰烬。

  他轻喘了口气,俯下身来,一手在我额头轻抚,柔声问道“沈汐,我是谁?”

  我只是中了春药,又不是瞎子,真受不了我生不如死的时刻他还能问出这种白痴问题,骂又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掉眼泪。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掰正,凝视着我又问了一遍“告诉我,我是谁?”

  “萧,萧何。”我抽泣着回答。

  他眉目一柔,沙哑着嗓子问道“他碰了你哪里?这里吗?”食指在我唇上一点。

  我摇摇头,呼吸一下急过一下,萧何勾唇一笑,又问“没碰到?”

  我又摇头,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比他杀人时还要恐怖,他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碰了哪里?乖,告诉我。”

  我难耐的蠕动,他抬手在我胸前扯开仅存的亵衣,将手覆上去,脑中仅存的理智瞬间化为齑粉。

  “嗯?”他在我的下巴上轻啄,发丝垂落在我的脖颈间,令我心痒难耐。

  我偏开晕乎乎的头,含含糊糊道“脖子,他亲了我的脖子。”

  下一秒一痛,萧何咬上了我的脖子,只觉刺痛间一股异样的酥麻感袭来,从脖子延伸到四肢百骸。

  未几,他抬起头来,一张薄唇艳红,微微张开吐着热气,妖艳得不可思议,在春药的基础上又放了一把无形的火。

  真他娘的要命啊!这是此刻我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句子。

  萧何薄唇轻启道“很快,就好了。”

  他额头全是汗珠,眼中是灼灼的火燎在我脸上,手却沿着我的胸口腰线一路往下,薄唇也与之追随而去。

  我仰起脖子,死命的咬住下唇亦未能止住逸出的数度尖叫,闭上眼,脑中却是一个模糊的画面,一男一女在一处山洞中亲吻、翻滚……

  待从昏沉中醒过来,头顶是烟霞色的帐幔,只觉得脑子依旧是混沌得很,记得昨日我去找裴淳礼,然后去了醉笙歌,然后被严律带走,再然后……

  我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身上完好的衣裳,可是,并不是我昨日穿的那件。

  我唤来了玉秀和芬儿,问道“昨夜我做什么了?”

  玉秀还好面不改色,芬儿脸上一红,我指着她道“你来说。””

  芬儿垂下头小声道“奴婢说不出口。”

  我皱了皱眉,佯怒道“你平日讲谁上青楼不给钱都能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芬儿看了一眼玉秀,又咬了咬唇道“昨夜小姐中了春药,是萧公子带你回来的,后来我和玉秀被遣了出去,后面……后面就不知道了。”

  春药这个我倒是有点印象,我记得后面好像是我轻薄了他还是他轻薄了我。

  思及此处我将被子一掀,从床头到床尾仔细的找了一遍,没有落红,又下床走了两步,没有异样。

  我松了口气,想到山洞中的一幕,我那时同萧何在山洞中并未发生过什么,难道昨夜我做了个春梦?且把萧何代入成了春梦的主人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