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京城突发的连环命案
作者:迢迢北冥有鱼生      更新:2022-11-02 16:02      字数:2055
  花汐寻声抬起头,腮帮子两边还鼓鼓囊囊的塞满了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别人总是挂在嘴边推崇的丞相之女沈清秋。

  女孩儿挽着典雅的流云髻,眉眼轻淡。

  她唇色很浅,眼尾细长却有些下垂,带着几分清冷和读书人的高贵淡漠。

  看起来是一个不太好相处,且高高在上的人。

  沈清秋的目光也对向她。

  花汐浅浅的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便低头继续扒饭。

  坐在最里面的,向来不可一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封小侯爷,听到沈清秋话的第一反应是将目光投向了花汐,带了些许罕见的慌乱。

  而看到没什么反应只知道吃吃吃的小姑娘,他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

  谢长歌和江野也同时默默地低下了头。

  心中吐了一句脏话。

  你说好笑不好笑。

  特么的一群人帮着小侯爷追媳妇儿,居然忘了人家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真是绝了。

  封袀坐直了身体,有些烦躁的摁了摁眉心。

  修长好看得手无意识的敲着面前的碗沿,抬眸对着沈清秋道“清秋,这不过是父辈之间的玩笑话,你我都不必当真。”

  当年丞相和定国侯私交甚笃,便在喝酒时稀里糊涂的定下了两家的婚约。

  但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信物或书信来约得这桩婚事。

  沈清秋站在桌旁,敛眸未语。

  良久,她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转移了话题。

  “阿袀,撇开别的不说,只是近日京城不甚太平,不少十几岁的少女相继被害,凶手还没查出,大理寺卿那边毫无头绪,各处衙门也是束手无策。”

  “我丞相府一庶女遇害,不少世家也出了命案,今晚各家在丞相府聚集商讨应对之法,于公于私,你都应该走一趟的。”

  少女的话点到为止,盈盈一拜后便离了徐香斋。

  留下心思各异的四人。

  ……

  那日封袀丞相府之行后,不知为何这追查凶手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跟刚刚回京的花景然身上。

  王夫子的课上,花汐安安静静的奋笔疾书,封袀困倦的在花汐桌后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浓重的黑眼圈有逼近当年花汐的趋势。

  谢长歌懒洋洋的擦着自己剑,看起来极其享受。

  然后面那连天的哈欠实在太过明显,谢长歌回过头,被封袀胡子拉碴的模样吓了一跳。

  朝江野扬了扬下巴,谢长歌眉宇淡淡,略有些好奇的问“袀爷咋了?”

  江野趴在桌上啊了一声,挠挠头,又后知后觉的笑的有点儿欠揍。

  “还能咋着,虚呗!”

  困到睁不开眼的封小侯爷一拳头砸了过来,混混不清的嚷嚷“说谁虚呢,老子现在就能给你干趴下。”

  笑话,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还在前面呢,这能听着别人说自己虚?

  江野嗤笑了一声,知他心思也没戳破。

  “他最近不是在和景然追查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变态吗,晚上没休息好,白天不就这样了?”江野没再开玩笑,给谢长歌解释了解释。

  花汐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江野却没继续这个话题。

  正这时,封袀眯着眼,困倦的抬起了头,凉凉的道了一句“最近那凶手活动范围就在国子监附近,你们小心点儿。”

  谢长歌敷衍的嗯了一声。

  花汐面上不显,却是心里颤抖了一下。

  杀人犯什么的,着实是吓人。

  封袀费劲的抬眸,见花汐没反应,以为她没听见。

  少年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手臂前伸强势的扣住了前面少女的肩膀向后一拉,还顺势抹了一把她滑腻的脖颈。

  她始料不及,吓了一跳,后背贴着他的桌沿,小着声音软软的啊了一声。

  空气寂静了几秒。

  几人被她猫儿似的叫唤给逗笑了。

  小姑娘红了脸,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略显不耐地对后面扣住她肩膀的恶劣少年问了一句你干嘛呀。

  封袀挑了挑眉,眼尾还夹杂着些许困倦的风情和浪,哑着声音问她“我刚才说话你听见没?”

  花汐挺乖的点点头,“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回应我?”

  “我为什么要回应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我?”

  “…”

  来来回回了好几圈,封袀最终自己被这幼稚的对话逗笑了。

  震动的胸腔满是愉悦,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他可真是太喜欢这只小奶猫了。

  想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让她的可爱只给他一人。

  中午放学,太阳烤的人皮肤发疼。

  路边的花都仿佛被烤的蔫了几分,无精打采的开着。

  紫班到徐香斋的路上,要穿过长长的白杨路,路过热闹的比武场。

  花汐举着布包遮阳,小脸被晒得有些红。

  不知为何想起了方才封袀说的连环杀人凶手,她面色有些凝重。

  难怪,她前几天还在好奇,为什么最近的客人都是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且身上伤痕累累。

  竟然真的是因为京城这凭空出现的杀人恶魔。

  如此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此时花府。

  花景然有些躁的坐在书案前,翻着一张张受害者的资料。

  刚刚下课赶过来的封袀也是神色有些凝重。

  花景然扯了扯衣领,皱眉道“初步可以确定是国子监的学生?”

  “是。”封袀靠在屋内支撑房梁的柱上,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通知祭酒这件事情?”

  国子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说生源会受影响,祭酒说不定也难辞其咎。

  封袀低头思索了良久,拿着手里的一摞资料撑着下巴,又对花景然摇了摇头。

  “我们只确定了凶手的大致范围,对这嫌犯一无所知,若是大规模搜查,必定会打草惊蛇。”

  “只是这逃犯每次出手必取人性命,这身份确认,倒还真是个难题。”封袀摸了摸下巴,略有些苦恼。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突然,花景然敲了敲桌子,有些犹豫的道“或许,可以问问花汐那个小鬼。”

  “她么,经常和死人打交道。”

  封袀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微微拔高,抬眸问“你说谁?”

  “我妹,花汐。”

  所以,封袀暗暗惊讶,她是仵作?

  但仵作也不可能通过尸体辨别凶手长什么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