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是你不能平白无故地拉着我倒霉！”

  “十天？十天里万一我买彩票中了呢？万一我扶老奶奶过马路上电视了呢？你个大混蛋不能这么自我！”

  凌墨看着摁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抓破了。

  陈小倦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在她和凌墨怒目而视的时候，鼻子旁忽然吹出一个硕大的鼻涕泡。

  凌墨：“……”

  陈小倦：“……”

  陈小倦赶快扭过身子处理干净。

  再转身，凌墨已经恢复成平时镇定的样子。

  看着观众席里那一排排八卦的眼神，凌墨俯身对她说：“出去说。”

  陈小倦心想：出去就出去，还怕你不成。

  于是丢下一宴会厅的吃瓜阿姨，跟着凌墨去了东边的一座凉亭。

  亭子在水中，与岸边有吊桥相连。

  水中种着雪白的荷花，中外通直，亭亭净植。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气。

  陈小倦：“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

  凌墨：“不要喜欢我。”

  陈小倦：“……”你也太直接了吧喂！

  陈小倦调整好呼吸：“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接近你？

  凌墨：“没有为什么。”

  陈小倦不信，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抬头逼视他的双眼：“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

  凌墨垂目看她，迷蒙的夜色里，女孩的脸就像出水的芙蓉。

  凌墨没有回答。

  陈小倦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眼睛随即又红了，哽着嗓子问道：“是简夏？对不对？”

  凌墨：“……”

  陈小倦：“你喜欢她就喜欢好了，但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凌墨缓缓地说：“不是她。”

  陈小倦：“？”

  陈小倦：“不是简夏，那还能是谁？”

  凌墨忽然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那个女孩有着世界上最明丽动人的笑脸，也是问这样的问题：“不是XX，那还能是谁？”

  “不是XX，那还能是谁？”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凌墨说道。

  陈小倦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回去。”说完，往地上一坐。

  凌墨本来绷着的脸，看她这样，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你不是连十天的阳寿都不舍得吗？”抬起手腕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你不回到自己身体里的话，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陈小倦扭过脸看他，泪眼汪汪：“那你答应我好吗？”

  凌墨的心呐，简直软成一滩水了，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冷言冷语：“我考虑考虑。”

  陈小倦一听，七天情侣，有戏。

  拍拍屁股站起来。

  “那我们去牵小鸡？”

  凌墨点头，这里不比冥界，粗犷广漠，所有的坐骑招呼一声都过来。

  “对了，你有那么好看的一只兽鹰，平时执勤的时候怎么不骑？”在去寄存司的路上，陈小倦好奇地问道。

  凌墨看了她一会儿，说：“你给学生上课还能带只藏獒？”

  陈小倦点点头：也是，工作的时候是不能带宠物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