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有两天，我的灵魂就修复好了。”陈小倦犹犹豫豫地开口，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凌墨背对着他，说了声“嗯”。

  “修复好之后，我还能再见你吗？”

  凌墨系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几秒之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可以。”

  陈小倦开心地从背后扑上去，抱住他：“凌墨，我要嫁给你。”

  凌墨慢慢握住那两只手，良久，说道：“我要去边界呆段时间，几个月，或者几年，你，会等我吗？”

  陈小倦眨眨眼睛：“边界？”

  凌墨点头：“嗯。”

  陈小倦问道：“你受伤的地方？”

  凌墨：“嗯。”

  陈小倦立刻抱得更紧，倔强地说道：“不许去。”

  凌墨垂下眼睫，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将她整个人圈到自己怀里。

  “冥界现在形势不好。”

  “身为黑骑士，我必须出战。”

  话还没说完，陈小倦捂着他的嘴：“不要说了。”“凌墨，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去多久，去哪里，只要我活一天，就会等你一天。”

  “你还没有带我去殷山上滑雪，还没有带我见冥王，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一起做。”

  “不管你去多久，我都会等你。”

  凌墨看着那张真诚得近乎执拗的脸，只觉得心口仿佛塞了团棉花，万千情绪沉在眼底。

  陈小倦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凌墨，你，眼睛，红了？”

  凌墨没有回答，还是一副专注的样子看着她。

  陈小倦伸出右手食指，慢慢向凌墨的眼尾的拭去，却被凌墨抓住，放在心口。

  “我过两天走，这两天，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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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还没有跟陈小倦说她会失去冥界的记忆这回事？”梅奥坐在凌墨书房的椅子上，左腿放在右膝，身子后仰，右手端着杯红茶。

  凌墨在处理一些调度的公文，梅奥的话不是没听到，只是……

  “老墨，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抹去人类在修复灵魂期间的的记忆是《冥法》规定的，冥王也无能为力。我看你大不了最后再追一次咯。”

  凌墨抬起眼皮：“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注：梅奥之前又一次和煜临他们打赌，自己可以让女孩子爱上自己两次，赌赢之后，移情别恋，被该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中打耳光。）

  梅奥下巴一抬：“哎哎哎，怎么又说到我了？兄弟，你可是快要失恋了啊。还不赶紧想办法补救？”

  梅奥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有一个方法……”

  凌墨冷冷打断：“不可以。”

  梅奥：“靠，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凌墨若无其事：“那个方法，不可以。”

  梅奥：“不就是怀个孕违反一下规定？”

  凌墨随便抓了个玩意儿丢过去，正好砸中梅奥端茶杯的那只手，杯子里的红茶洒了出来，梅奥被烫到，起身拿帕子擦：“死老墨，你他妈对兄弟能不能不这么暴力？”

  凌墨说：“对你，只有暴力，狗嘴吐不出象牙。”

  梅奥：“我知道你是怕陈小倦受到伤害，但是你想想，这样她就能永远留在冥界了，带着你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