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倦说：“先不说了啊，我过马路。”

  苏文“嗯”了一声，放下手机，随后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给向大潘打了个电话。

  今晚叶菲菲不在，向大潘正在尽一个家庭妇男的义务——打扫厨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向大潘一看来电显示是“盟友苏”，放下扫帚，耐心地接了起来。

  向大潘：“喂？”

  苏文：“嗯。”

  向大潘：“这个点给哥哥我打电话是想拯救我于水火？”

  苏文：“……”果断拒绝：“不是。”

  “除你之外，陈小倦还有其他的异性朋友吗？”苏文问道。

  向大潘想了想：“上学时候肯定有，不过这几年联系的除了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就没有了。”

  苏文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有个男的在陈小倦家过夜。”

  向大潘：“……”

  陈小倦的家中。

  恩铎洗完澡，穿条小内裤，围着空调被，和陈小倦面对面坐着。

  陈小倦：“这次来人界不是单单来看我的吧？”

  恩铎说：“倦倦真是太聪明了，我身上有任务。”

  陈小倦：“什么任务？”

  恩铎：“暂时保密。”

  陈小倦正准备翻个白眼，窗户外突然传来巨大的扇翅膀的声音。

  恩铎围着空调被跳下沙发，回头对陈小倦说：“小鸡来了！”

  小鸡……

  陈小倦的思绪伴随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回到了两年前的冬天，幕布般的夜空，碎钻般的星，旖旎的情思和心底的那个人。

  恩铎走到窗口，拍拍白色兽鹰的脖颈，把兽鹰嘴里叼着的东西接了过来，一套死神的制服，几副手铐，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陈小倦正在诧异那几副手铐，恩铎立刻穿上自己的新制服，嘚嘚瑟瑟地转了个圈，说：“看我的新制服，我已经熬过实习期了，所以现在我是一个正式的死神了。”

  陈小倦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一身银白的机车少年对自己说：我现在是死神咯！

  陈小倦问道：“为什么想当死神？你爸爸同意吗？”

  恩铎突然沉默下来，说道：“是为了凌墨哥”抬起眼睛，少年眼有隐约的光芒闪烁，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泪光，他吸吸鼻子说：“凌墨哥就是从死神做起的，我也要从最底层的公务员开始做起。”

  陈小倦摸摸恩铎的脑袋，两年间，记忆中不谙世事的小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不少。

  陈小倦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突然。

  “倦倦，我肚子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没？”恩铎傻兮兮地问。

  陈小倦看看窗外的庞然大物，问道：“小鸡不走吗？”

  恩铎大喇喇地说：“小鸡不走，跟我一样留在人界。”

  陈小倦：“……”

  恩铎：“放心，白天他会变成一只小白鸟，不会被人类发现的。”

  陈小倦：“好吧。”

  半小时后，恩铎拿着叉子吃着一碗鸡蛋面。

  “吸溜溜——”

  “倦倦你手艺真好！”

  “以后天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陈小倦：“不抱怨面条low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