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娜这才想起来陈小倦已经给两年没见过自己。

  反应过来，陈小倦已经把自己抱了个满怀。

  “师傅，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左娜回想着心中那个人，淡淡笑道：“还不错。”

  陈小倦：“梅奥要跟我说什么？”

  左娜一听到梅奥两个字，咬碎一口小白牙：MD梅奥！棘手的事情都让我来！你个稽查司司长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么？

  冥界。

  坐在办公桌前的梅奥打了个喷嚏。

  幸亏自己跑得快，不然……

  梅奥想起左娜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垂下眼睛，无声笑笑。

  左娜整理了一下情绪，看着陈小倦。

  虽说这两年来，自己时有探望，但这样仔细地打量陈小倦还是第一次。

  可爱的娃娃脸，虽然烫了卷发，可眼睛还是像两年前那样充满真诚和不解。只是在瞳仁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变了。

  “你想他吗？”左娜问道。

  陈小倦苦笑一下，这还用问吗？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想，思念如同巨大黑洞，几乎将她吞没。

  如果不想，不会在见到苏文的时候抓狂失控。

  如果不想，不会一次次拿苏文和他对比。

  如果不想，不会在见不到他的此刻心如刀绞。

  “想。”陈小倦老老实实回答。

  左娜说：“那你需要牺牲一下。”

  陈小倦：“牺牲？”

  左娜点头：“老墨的元识暂时被封印在苏文的身体里，要想他醒来，你需要……”左娜侧身在陈小倦耳边低语几句。

  “啊，这……”陈小倦有些语无伦次。

  左娜：“最好在月圆之时，借助满月的力量让他苏醒。”

  陈小倦的脸已经红成番茄：“这，要怎么主动？”

  左娜笑得别有深意：“我徒弟这么聪明，不用师傅教了吧。”

  陈小倦：“……”

  还有一个月，扑倒苏文，或者说，凌墨。

  陈小倦看着日历上的红叉叉，日子一天天的逼近。

  不知为何，最近苏文看自己的眼神极冷淡。

  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陈小倦想。

  事实上，苏文看着最近的陈小倦——屡次欲言又止，小鹿一般炽热的眼神。

  不是没想过她从没爱上自己。

  只是，把他当做他的容器，当做通向他的桥梁，太不公平。

  那日，左娜离开后，苏文从隔壁洗手间走出来。

  是的。

  她们的谈话内容他全部听到，包括那句，苏文只是凌墨的一个影子，你爱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像老墨。

  只是他的一个影子。

  不过是因为他像老墨。

  苏文无数次地想质问，你会对一个影子动心吗？哪怕这影子为你付出全部心思和骄傲？

  陈小倦自从知道了苏文和凌墨的关系之后，在面对苏文的时候，惴惴不安而又悲伤难耐。

  苏文最讨厌她这样。在他身上寻找那个人的痕迹。

  “我头疼，你回去吧。”苏文神情恹恹。

  陈小倦上前摸他的额头，苏文头一偏，避开她的手。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陈小倦自我安慰道。

  “我给你放个冰袋。”陈小倦说着打开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