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起身,说了几个单词。

  陈小倦：“啥啥啥？没听清。”

  凌墨走到床边，双手撑在陈小倦的两侧，歪着头看她。

  陈小倦本能地往后仰，凌墨步步前倾，直到某人退无可退，凌墨弯了下嘴角，念道：“Because/I/love/you.”

  陈小倦：“啊……啊？”

  凌墨吻她的额头，继续重复：“Because/I/love/you.”

  脸颊又传来熟悉的炽热，陈小倦低下头：“好好的，说什么大实话？”

  凌墨认真地看着她，嘴角弯起：“我是说那首歌的名字。”

  陈小倦：“……”

  凌墨直起身子：“你先在这里睡觉，我回去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陈小倦哭丧着一张脸：“医生说我要住几天？”

  凌墨：“至少两天。”

  陈小倦：“好吧。”

  凌墨：“如果找科斯，就不用那么久，我们也有时间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

  陈小倦立刻制止：“我选择在床上躺两天，谢谢。”

  凌墨无奈地望了眼远方，开门出去了。

  秋雨如雾。

  右手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感，凌墨知道也许伤口又裂开了。

  果然，到家了之后。

  科斯在客厅等着，一看到凌墨的手，立刻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数落：“怎么回事？上次是打架和洗澡，这次呢？”

  凌墨还没来得及解释，梅奥打开幻影灯，对面墙上立刻出现凌墨抱着吉他的画面。

  “耍帅啊，老墨？”梅奥轻佻地问。

  科斯说：“又不是以后都见不了面，何必呢？”

  凌墨：“我担心……万一。”

  科斯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的，你的力量一定可以回来，而且陈小倦因为之前的灵魂修复并没有完成，所以一直是还阳体的体质，就算你在冥界，也可以随时见面的。”

  凌墨抬起眼睛，眼神冰冷而麻木：“科斯你并不知道战场上的生死局势，万一，我一去不回……她……”

  科斯有些生气，这个死脑筋就不会想点好的。

  “老墨，人要学会在绝境中不放弃希望，更何况冥界现在也不是绝境，你的力量迟早会回来。想想你和陈小倦，之前因为她是人类，你们在一起会危及她的生命，现在呢，诅咒被打破，你们可以安安稳稳地拥抱，亲吻。”

  “所以，事情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嘛。想开点啦。”

  凌墨活动了下右手，被包扎得很好，跟粽子似的，胶带用的防水的。

  “一点小伤，至于缠成这样？”

  科斯不以为然地说：“小伤？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随时可能挂掉，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

  梅奥玩着一枚硬币，在空中抛来抛去，戴着白手套的手一次次地接住，梅奥边抛边说：“老墨，在人界就好好玩，别想那些沉重的东西。”

  凌墨想了想，没有回答。

  看凌墨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梅奥歪头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婚礼定到十一月十一日了，到时候别忘了给兄弟我当伴郎。”

  听到婚礼的日期，凌墨轻笑了一下：“哼，传说中的光棍节，千青同意么？”

  梅奥说：“就是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