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看我这次还不把你切做两段?
作者:珍象只有一个      更新:2022-11-25 15:53      字数:2157
  亲眼见到善良的老夫妇惨死家中,亲耳听到乓乒说是裕王派来杀自己的。柴迅心中又岂能不恼?

  他直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便炸开来,无数的疑团扑面而至。把他的一双眼睛逼得通红,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

  却见乒乓歪着头,好奇地盯着这个面色陡变的青年。

  “弟弟,你说这砍柴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都红到脖子根了?”

  乓乒用手在自己的脖子根比划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估计他偷偷喝了酒。”

  “喝酒?酒又在哪里?你若找到了,咱哥俩就该好好地喝上一碗。”

  “我怎么知道酒在哪里?我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喝光了,还会留给他?”

  乒乓一听,原本向下的八字眉撇得更低了,“什么?你自己喝光,那就不给当哥哥的——我留点儿的吗?”

  “我说的是不给他留。”乓乒刚想解释,乒乓一铁盘就冲着他脑瓜顶拍下来。

  乓乒见哥哥随意冤枉人,干脆赌气,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重重的一击。

  自己手中的铁盘蓦地扬起,也在乓乒的脑瓜顶重重地拍了一下。“哼,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咱们公平合理,两不相欠。”

  乒乓却指着他骂了起来,“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我打你可以,你打我就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偏要动手。”

  “你找打!”

  “你才找打!”

  乒乒乓乓,“哎哟”“哎哟”……

  柴迅见他们说话夹七夹八,完全理不出个头绪,这下还动上了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干脆紧赶几步,逼上前去,厉声喝道:“裕王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乒乓和乓乒一齐回过头来,冲着柴迅做了个诡脸,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两人又开始挥拳踢腿的扭打在一起。

  柴迅思索了一会儿,这回遇上俩缺心眼,活该我受罪,只得大声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柴迅,快带我去见裕王。”

  乒乓和乓乒果然停了下来,仍是歪着脑袋瞪着眼珠子,直愣愣地瞅着柴迅。

  最后乓乒说道:“哥,他明明就是个砍柴的,却骗我们说自己是柴迅。”

  乒乓点点头把头歪向另一边,说道:“裕王说没说过要我们杀砍柴的?”

  乓乒连忙摇摇头。

  乒乓嘴角微微一翘,得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裕王没说要我们杀砍柴的,但是要我们杀柴迅。如今这砍柴的偷了咱们的酒,我想杀了他,但他只是个砍柴的,却杀不得。

  正好他自己说自己是柴迅,我们本来就是要杀柴迅,那就干脆动手杀了他这个砍柴的吧。”

  乓乒被哥哥的一番言论绕得七荤八素,脑子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他偏巧又是个格外较真的人,便梗着脖子,对着柴迅说道:“你说你想见裕王?”

  柴迅见他问得诚恳,便点了点头。

  乓乒又问道:“你说你叫柴迅?”

  柴迅只得又点点头。

  “裕王只说了要杀柴迅,可没说过要见柴迅,你的要求,我办不到。”乓乒对着柴迅满脸遗憾地摇摇头。

  却听一旁的乒乓说道:“既然你也是准备杀他,却为什么还不动手,又在那儿废话半天?”

  乓乒回头冲着哥哥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我这不是废话,是想让他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在杀他之前,也要问清楚,说清楚再动手。”

  “那你问清楚,说清楚没有?”

  乓乒却没有答话,举起手中的铁盘就朝着柴迅脖颈处割来。那动作可比他说起话来要爽快多了。

  干净利落,不带半点迟疑。

  要不是柴迅早有提防,此时恐怕就得身首分家了。

  乒乓见弟弟动起手来,忙挥起自己手中的铁盘朝着柴迅的另一侧攻了过来。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割向柴迅的脖子。

  柴迅急忙调转刀头,又是一格,这才把铁盘挡在了身侧。

  眼见两个铁盘上下翻飞,走势又格外的离奇,出现的位置总在人意料之外。时而横着割过来,像一把利刃,时而由上至下拍过来,又像一柄铁锤。

  柴迅一时摸不清其中的套路,只得使起九耳八环金刀法,把周身都护在刀锋之中,希望能尽快窥破这两块铁盘的门道。

  九耳八环金刀法本是大开大阖的群攻刀法,面对招式多变且兵器精巧细致的对手用处并不大。但是遇到这种攻击粗糙不堪,偏又凶猛异常的兵器,可算得上颇具奇效。

  乒乓和乓乒的身法也不巧妙,只是仗着武器的怪异,往往能打人个措手不及,一击致命。

  偏偏他们在柴迅面前窝里斗,自己人已经打过一场,又喋喋不休浪费了许多时间。这就给了柴迅琢磨他们兵器的机会。

  柴迅早就决定,一开始便使出金刀杨令公所授的九耳八环金刀法。劈、斩、穿、刺引得两个铁盘不时就得放弃攻击,化身盾牌来抵挡。

  这样,铁盘边缘锋利,旋转快速的特点反而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试想一个高速旋转,边缘锋利的盾牌挡在身前,自己的胳膊或大腿若是不小心蹭上去,还不得瞬间皮开肉绽。

  乒乓和乓乒虽然说起话来夹缠不清,但在武功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招数上的劣势。

  立即采用了更多的拍击来应对。不过,到底只是一块铁盘,真被拍到也不过就是脑袋上起个包,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柴迅明白了这一点,手中的刀就舞得更加驾轻就熟起来。这乒乓二将只要能彻底逼退一人,另外那人的威力自会大减,也就不战自破了。

  只是自己的刀每每朝着乒乓或是乓乒劈下,总感觉有些拿捏不稳,失了准头,不是劈歪了就是砍斜了。始终没能真正伤到敌人。

  起初几次,还可以认为是对方身法诡异,闪避及时。可后来明明也看清了,对方身法不过如此,但为什么就是打不中呢?

  柴迅不由得越来越焦虑起来。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受伤太重,所以手劲不足导致失了准头。

  但仔细一想,自己砍柴的时候分明是指哪打哪,全无阻碍。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乒乓手中的铁盘又挥至他的左耳旁,眼看身前留了好大一块空隙。

  柴迅忙将右手一翻,昆吾断玉刀直直地压下来,正从乒乓的胸前扫过。

  “看我这次还不把你切做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