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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皿      更新:2022-04-30 12:18      字数:2449
  何畅和余俊被安排在相邻的两个个屋子里面,清影则是在隔壁,清颜看到清影的一瞬间眼泪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她紧紧拽住定绕:“你只需要尽力就好了。”

  定绕心里暗叹一口气,你这样子他哪里只会尽力,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抓住她朋友的性命。

  左时越也闻讯赶来,进屋一把握住金若棠的手:“没事,我们还有希望,他们一定不会死的。”

  “如果清影死了,我一定会给她报仇,不论这人是谁,不论我现在是否能杀死他们,不管一切阻碍,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他们。”

  左时越手上用力:“还有我,我们一起。”

  定绕查看了清影的身体,好巧不巧的这毒他能解,而且很好解,解药的材料也很好找,只是这毒一般人都不知晓,甚至说这毒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早就失传于江湖的毒如今在郦国的京都出现了,这说明什么,难道江湖人都想在这朝堂中分一杯羹吗?

  定绕敛去心中思绪,转头对清颜点了点头:“这毒我能解,我把药方写好,你照着药方去抓药,三服药,药到病除。”

  清颜激动握住定绕的掌,开心道:“真的吗?是真的吗?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定绕,日后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般亲近,定绕哪里还有什么心愿啊,他只能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好。”

  就在众人欢呼的时候,白彦带着一男子,他随手将男子扔在地上,金若棠定睛一看,正是之前白彦要寻找的柳华月,而定绕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不待白彦说些什么,他上前将柳华月扶起:“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柳华月环顾四周,都是自己或多或少认识的人,早知道会被白彦抓住,他就不该跑的那么远,白白地叫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受罪。

  他虽然轻功不错,可是这武功着实拿不出手,谁让他师傅也不擅长这玩意儿。

  定绕看着这局势,脑子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师兄,这毒不会是你下的吧?”

  “什么毒?”柳华月眉头一皱,“你可别瞎说啊。”这身边的人一个个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的眼神,他可消受不起。

  定绕看向金若棠,这里面应该是她最能做主了。

  “金小姐,不知道我师兄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若是可以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放过我师兄?”

  金若棠想也没有想:“可以,既然你救了他们,我理所应当答应你的条件,三个人,三个条件。不过你确定要用一个条件在他的身上吗?不如先问问你师兄吧,我们未必会杀他。”

  随即,她看向白彦,白彦身上没有严重的杀气,若是白彦想要杀柳华月,根本就不会将他带回来。

  柳华月踉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向清影的床边,看着那灰白的脸色,顿时明白了定绕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斜眼瞥向定绕,叹息一声:“就这毒,你师兄我想要下,也得有那本事拿到再说啊。”

  “师傅都没有拿到的东西,我如何能有。”

  定绕也觉得奇怪,那下意识的念头就跟脑子抽风一般吐露嘴直接说了出来。

  “抱歉,师兄,是我说错话了。”

  柳华月道:“这可是在京都,你一句话说错可是能要人命的,你瞧他们,疾世愤俗的样子,险些吓死我。”

  “我知道了,师兄。”

  清颜在一旁看得好奇,平日在山中定绕是如此小霸王的模样,却在柳华月面前乖巧的跟个小猫咪一般,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了?

  “师兄,清颜是师傅新收的弟子,清颜,快来拜见师兄。”

  清颜道:“师兄好。”

  “清颜,清影?你莫不是金若棠的丫鬟吧?”柳华月说完这话看向金若棠,悲苦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我是你们这边的人,那没有办法了,我不走了,我不跑了,我就赖上你们了。”

  他走到金若棠的身边:“诶,金小姐,你不觉得我们特别有缘分吗?在南边小镇,我还给你一个小册子,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金若棠嫌弃地看着他:“谁同你是一家人?”

  “怎么就不算是一家了?”柳华月指了指清颜又指了指定绕,“我们是一脉相承的,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再者说了,我除了坑你几次之外,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吧。”

  金若棠冷笑。

  “是,不过分,我差点远嫁赤霄也不算是过分的事情。”

  柳华月紧皱眉头连忙摆手:“诶,说好的,这事情可是翻篇了,你说的,现在怎么能翻旧账呢?”

  金若棠道:“我要是真的翻旧账,你现在早就成为我师父的剑下亡魂了。”

  两个人扯皮扯了许久,最后还是左时越止住了他们这幼稚的举动,柳华月能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白彦和柳华月的态度,说一说无非就是发泄一下。

  将金若棠安顿好之后,清颜也将药买回来,煎药喂药一气呵成,左时越守在何畅的床头,亲眼见着他脸色从灰白到正常,呼吸似乎也平稳了许多。

  “你小子啊,命大的很,命大点好,与我左家沾边的人,命最好硬一点,要不然我可不放心将阿姐交给你。”

  何畅道:“小痞子,有生之年能听到这话,我死而无憾了。”

  左时越面无表情地将何畅的眼睛闭上:“那你还是抱有遗憾的去死吧。”

  “痞子的心可是真黑啊。”

  左时越语气格外的轻松:“没事了。”

  何畅动了动身子:“嗯,没事了。”

  “真好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左时越放松地靠在床头,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们经常摸着黑聊些事情,那时候小孩子的友谊单纯,不懂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回到边疆,再然后他们都长大了。

  何畅扯了扯嘴角:“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对了,余俊呢?”

  左时越道:“那小子护着清影,中的毒最深,定绕现在正在他身边清毒。你都醒了,估计清影也该醒了,糯糯能睡个好觉了。”

  “咋没人护着我呢?”

  左时越斜眼看向他,冷冷一笑:“你要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说不定还有可能被人护着。”

  “那是得了吧,我还要保留男儿身,娶你阿姐呢。”

  左时越冷笑两声,没有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