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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皿      更新:2022-04-30 12:20      字数:2378
  一顿饭饱之后,金若棠舒服地摸了摸肚子,眯起眼睛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猫咪,那边左时越早就将衣服铺好,看着金若棠困倦的模样。

  他拍了拍身边地上的衣服:“过来睡觉吧,我守着你。”

  金若棠又打了一个哈气,也不跟左时越客气,枕在包袱上迷迷糊糊地即将要睡过去,睡着之前她还不忘记叮嘱左时越要起一个新名字。

  “你要好好想,好听一点。”

  左时越宠溺一笑,拂去她脸上的碎发,调整好火堆的火苗大小便靠在一旁的树边。

  月朗星稀的夜晚,原本这些夜晚过的多了也便不会觉得有多么孤独,可心中一旦有了牵挂,便觉得这夜晚寒凉的透彻人心。

  火苗的温度似乎只能温暖这世间的冰冷却不能将人心的冰冷驱散。

  左时越下意识地看向金若棠,酣睡的容颜成了一簇火苗,驱散了他心中的冰冷。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纨绔未必不是认真,从未打算过要娶妻的他,在遇见了小丫头之后,竟也开始期待她及笄的那一天。

  纵使世间善恶未分,也无法阻拦他们之间已成定局的事情。

  梦境多有真假,可那清晰的声音和真实的场景无不在告诉左时越,他们或许早有羁绊,这姻缘该是前世种下来的。

  左时越喃喃自语:“糯糯啊,你我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眼神认真,忽然他莞尔一笑:“早些认识,我若是知晓就好了。”

  一夜无梦,金若棠起了一个大早,本来是想着睡一会儿就替左时越的,可是昨晚睡得太沉了,竟然都没有醒过来。金若棠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左时越的身影。

  “咦?这人去哪里了?”金若棠正纳闷着呢。

  左时越从森林伸出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提溜着一只小兔子,金若棠一下子想到昨晚兔子的味道,这小可爱的味道还真是叫人念念不忘啊。

  左时越:“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兔子熟了之后,你才会起。”

  金若棠噘嘴:“我哪里那么懒啊,而且你昨晚怎么都没有叫我,是不是一夜没睡啊。”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娇憨和疼惜。

  左时越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算什么,小事情。”

  金若棠还想要说些什么,左时越打岔说道:“早上就吃的清淡一点吧,兔子野菜汤怎么样?我瞧见那边有许多能吃的野菜。”

  金若棠点了点头:“好啊,你告诉我野菜在哪里,我去采,你洗兔子。”

  “嗯。”

  左时越知道金若棠是娇柔的,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中长大的,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竟是连以前追求的口腹之欲都舍弃的干净,他实属亏欠了她。

  金若棠似乎心中有所感应,回头看向左时越,笑容灿烂阳光:“快走啊,早点采完,早点吃饭。”

  “好。”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似乎果然是这样,很快一锅汤就做好了。

  左时越临走之前特意装了盐巴,昨晚的烤肉和今早的这锅汤才不算是寡淡无味。

  收拾好东西之后,金若棠和左时越正式踏入了赤霄的领地范围之内,金若棠忽然停下脚步:“你想好自己的名字了吗?”

  左时越脱口而出:“摩诘。”

  金若棠有些惊讶:“你要用你自己的字吗?这样会不会被认出来啊。”

  左时越刮了刮金若棠的鼻尖,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个字,极少有人知晓,就连何畅也未曾如此叫过我。”

  她有些怔楞,鼻尖触及的温度转瞬即逝,却长长久久地留在了金若棠的心上,宛若一块烧得正好的碳,将她的心也烧得通红。

  “这样啊。”

  金若棠生怕左时越继续问下去,连忙撇开了这个话题,自顾自地说道:“也不知道赤霄的人好骗不好骗,万一要是被识破了,咱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脱身啊。”

  她说道这里看向左时越,左时越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易容的痕迹都没有。

  金若棠:“你为什么不易容?你这样很容易被认出来的。”边疆多苦寒,人家的皮肤都糙得厉害,可是他倒是好,健康的肤色还透着些许的红,哪里像是一个赤霄的人。

  左时越无辜地眨着眼睛说道:“柳华月跟余俊去临城了,无人帮我易容,我以为你会给我弄的。”那语气委委屈屈的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

  金若棠一瞬间都以为是她忘记左时越,竟然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是自己的错误了。

  可是她转瞬一想,不对劲啊,柳华月走了,不是还有定绕吗?当初他可是说了定绕也会易容之术,要不然这府中的人如何替代他呢?

  揭穿左时越的想法只出现了一下子,随即就被金若棠给否决了。

  既然某人想要撒娇,那她如何能不成全小将军这表现的心呢?

  金若棠拉着左时越坐在一边,仔细给他描绘起眉眼来:“我的易容之术不比柳华月,可能会很丑,你凑活着用吧。”

  左时越眼角弯弯,笑道:“没事,我再丑,你也不得担待着吗?”

  金若棠与左时越相视一笑,他们何尝是因为容貌绝色才觉得对方无可替代呢?有情人凭借的是心,不是眼。

  金若棠给左时越描绘眉眼画的仔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互相看清楚脸上细小的绒毛,左时越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金若棠的嘴唇,前所未有的渴望在蛊惑他的心。

  她动,他的眼神也跟着动。

  金若棠一抬眸就对上了左时越那近乎痴迷的眼神,她顿时愣在原地,手指停留在左时越的脸颊上:“你怎么总是看我啊。”

  “难不成你叫我去看花花草草吗?”

  金若棠软糯糯的声音仿佛是一个推手,将左时越的理智直接推走,忽然左时越发现金若棠也在看着他,懵懂清澈的眼神叫他的意识和理智瞬间回笼。

  他咳嗽几声,镇定心神,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怎么忽然就想入非非了?

  金若棠依旧没能理解左时越的状态,她将左时越整体改造之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是比以前的手法进步了不少,你也比之前丑了不少。”

  左时越听出金若棠话中的调侃,难得没有反过去调侃金若棠,而是神色凝重地朝着走去。

  金若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