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责任不是吗
作者:野花小姐      更新:2022-04-30 12:25      字数:3914
  “哦......别人的女朋友。”他哼了一声,起身大大地鞠了个躬,“小姐你好,我叫穆祉,唐也白叫我啊祉。你也可以叫我啊祉。”虽然醉了,依旧绅士。

  唐也白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理解力满分。

  “你好,花朝暮。”花朝暮想要站起却没有办法站起来。

  “花小姐,你的脚崴了是吗?”穆祉敏锐地注意到,“别担心,我为你调一杯酒,你喝了,就好了。”他半分半醉,神色温柔。

  然后起身离开。

  “他.....”

  “他家猫死了三年,然后就一直这样子了。”唐也白。

  花朝暮听在耳中,家里的猫死了三年........

  大概是个温柔长情的人。

  “花小姐,你喝了这杯酒就会好了。”穆祉递给她一杯绿色的酒,“不烈,我加了奶。”他很温柔。

  花朝暮看着那杯颜色诡异的酒,笑道,“我第一次喝这个颜色的酒。”

  “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花朝暮一饮而尽,入口甘甜,带着一点酒味。

  “好喝吗?”穆祉重新坐在她对面。

  “好喝。”花朝暮喝的太快,也没喝出个所以然,像是甜牛奶。

  穆祉看破不说破,看着她垂眸的样子愣了愣,他家那只小猫也常常会沾到嘴角。

  他刚想抽纸,唐也白已经先他一步,抽了张纸,递了过去。

  花朝暮欣然接过,“谢谢。”

  “啊祉,她不是你家的猫。”唐也白淡声。

  穆祉耸了耸肩。

  “感觉怎么样?”唐也白侧目询问。

  “感觉脚踝没那么疼了。”花朝暮转了转,结果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哈哈哈哈哈。”穆祉被她逗笑了,“哪有这么快。至少一个小时。”

  穆祉重新回到唐也白身上,“你怎么今天穿的很正式,有画展?”

  “嗯。”唐也白喝了口穆祉面前的酒,皱眉“好烈。”

  “不烈。”穆祉酒醒了许多,口齿清晰,算得上端庄。

  唐也白小口品着酒,抬眸看了眼他,穆祉穿着黑色的长袖,头发似乎刚刚修剪过,眉目柔柔的。显然是微醺的状态。

  “啊祉,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不不需要看。”他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个时候的他是脾气最好的,不管讲什么他都能好好和你沟通。

  唐也白小酌完手里的那杯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花朝暮挪了挪脚踝发现没这么钻心疼了。

  穆祉似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轻声,“现在肯定不疼了,但过了今天还是会疼。”他不知从哪抽出了几片药膏,“伤筋膏药还是百试百灵的。”

  穆祉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鞋盒。

  花朝暮惊讶,“你这是百宝桌吗?怎么什么都有?”

  “阿唐,穿鞋。”他笑着点头,打开了鞋盒。

  唐也白试了试鞋刚刚好,他们的码数是一样的。

  “不过我这没有女士的鞋子......”

  唐也白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有点时间陪你去买双鞋。”

  花朝暮点头示意,两人在附近的外贸店买了一双软底的平底鞋。

  唐也白看着矮了一节的花朝暮勾了勾嘴角。

  “你要笑就笑。”花朝暮看他忍的幸苦。

  平日里花朝暮爱踩高跟鞋,基本上是五厘米左右的,因为入程祺高,她168的净身高加上鞋子就173,在他身边窈窕又般配。

  唐也白摸了摸花朝暮的发梢,“脚还疼吗?”

  花朝暮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笑道,“不疼了。”

  唐也白的手尖一空,他收回,拿着手机准备付款,“老板就要这双了。”

  花朝暮急忙拿着拦道,“我自己来,唐先生。”

  女孩强势地把付款码递了过去。

  唐也白无奈。

  “唐先生您已经帮我报销机票了,其余的我自己来吧。”花朝暮眨了眨眼,缓解了尴尬。

  花朝暮和唐也白去看了画展,那是一个婚礼画展。

  纯白的婚纱,美好的新人,一切的一切都在反复刺激花朝暮的神经。

  身上的精致的裙子也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她的人生变得越来越糟,她的少年在慢慢前进,逐渐成为她追不到的太阳,可她却依旧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尘微。

  她到底该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带着笑意在祝福、掌声不断。

  可唯独花朝暮笑着笑着眼眶红了,湿润的液体从眼眶里留下。

  入程祺为了保护她们的感情,要求这段时间不要联系。她知道他在保护她。

  可这和她想要的爱情不一样。

  她看着婚纱设计的理念,头纱和画中的少女结合,浪漫又特别。

  “这幅画是严小姐设计的,她和她的先生从校服走到婚纱实属不易。”工作人员热心地介绍,“大树用头纱来代替,暗喻她们的婚姻像树木一样坚固,长久。”

  工作人员的声音还在耳畔,花朝暮看着眼前的画湿了眼眶,她想起多年前,他们也曾是穿着校服无忧无虑的少年,那时的感情纯洁而美好.......

  可现在........向日葵离了太阳也不过是一株普通的花。

  或许,日子过成这样,他们都有责任不是吗?

  (同一时刻的入程祺)

  ........

  四个小时前入程祺在上海浦东机场堵住了张开时。

  张开时尾随着花朝暮和唐也白,和他们是同一班飞机,可不同的座位。刚下飞机他就着急忙慌地找两人的身影。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自然再次跟丢了。

  一出机场就被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服的少年堵住了。

  他往左。那人也往左。

  他往右。那人也往右。

  “你tm是不是有病?”张开时忍不住了,他本来跟丢了人,现在又来一个神经病找茬算是怎么回事?

  那人带着帽子不动声色。

  张开时见那人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你是不是有病!”他提高音量,一手打掉了那人的帽子。

  帽子下一双波澜不惊,黑不见底的眸子,阴冷得就像是暴雨天,堆满肮脏不堪的垃圾的角落。又像是顷刻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前夕的平静。

  这眼神让他有分胆怯。

  “你想干嘛?”他还是鼓足勇气骂出了口,随着那双眼睛而后夺目的是那张熟悉冷淡的脸。

  “入程祺?”他愣住了。

  那个从未正面打过招呼的“色感天才”。也是现在当红的流量画家,天资过人、年少有为.......

  “是我。”他冷淡,忽然勾了勾嘴角。

  他的笑容并不善意,也不想是出现在阳光男孩身上的那种,而是隐忍着什么。

  “你找我干什么?”张开时拉了拉衣袖,有些心虚。

  面前这人看着比平日更加冷清,也比他想的更加阴郁。

  像.......波澜不惊的平面,藏着惊涛骇浪。

  就像是随时随地会扑上来将你撕咬成片,事后淡定舔唇的狼崽......稚嫩却又老练。

  “你觉得我找你干什么?”入程祺勾了勾嘴角,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愈加冷冽。

  入程祺见他不说话,渐渐逼近,猛地抽走了他的手机,关掉了录音。

  他的眼眸暗了暗,“不要和我耍心眼。”

  张开时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心里发怵。这个人并不是报道里所说的少年,分明是恶魔。

  “这里面是你妹妹学术造假的证据。”

  “什么?”张开时愣住了。

  “你妹妹三年前靠关系作为复读生参加了只有应届生才能参加的大型考试,现在被第一学院录取。”

  “你调查我?”

  “那又怎样。你现在不就是在调查我?互相调查......”入程祺附身到他耳畔,“增进感情。”

  张开时一把推开他,“入程祺你就不怕我曝光你?”

  “曝光我什么?人设粉碎?行为下作?”入程祺洋洋地把手插在兜里,挺直了腰板冷笑,“我本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人,哪来的人设?”

  “你想怎样。”

  “删了那篇报道。”

  “已经有这么多人看过了,我删了也没用了。”张开时发狠地说道。

  “有没有用,删了才知道。”他淡淡地。

  “好。我删。”张开时无奈当着他的面把那片报道删了,随后就扑过去想要拿他手里的那份文件。

  他着急忙慌地拆开,里面装的不过是七八张白纸。

  “你耍我?”张开时瞪着眼睛。

  “我没这么多功夫去调查你。”入程祺耸了耸肩,“网上搜了搜你的黑料而已。”

  张开时咬牙切齿,这些记者毫无下限,就连他一个寂寂无名的狗仔也不放过。

  “怎么?你还打算用这个方法去威胁鱼慢清?”

  入程祺本转身离开,听到他说的字后又停住了脚步。

  “关于你女友的报道一共两篇,一篇是我发的,还有一篇是鱼慢清发的。”

  “我是没关系,有钱没钱浪子一个,她就不一样了。”

  “鱼慢清?”他好久没见着她了。

  “她生活那么落魄,删了那篇“代表作”怕是真的要喝西北风咯。”张开时故作轻松。

  “她怎么了?”入程祺皱了皱眉。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是我跟拍你么?因为她外婆快病死了。她守孝呢。”张开时口无遮拦。

  入程祺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她现在人呢。”

  “我怎么会知道?”张开时嘲讽地挑了挑眉,“这种人早就该辞职了,捡垃圾都被当狗仔来钱快。”

  入程祺没心思听他抱怨,心想着也问不出什么就走了。

  “我告诉你入程祺,从古至今都没有狗仔和明星做朋友的先例,我劝你少和她接触。像你们这种艺人,只会给我们带来不幸。”张开时咬牙切齿。

  入程祺没有理会,迅速离开了机场。

  他打的回了酒店。

  房间里,经纪人宋书(小胖)在房间里等着他,一改往日亲切的模样,严肃地板着脸。

  “你去哪了?”

  “未经允许你怎么可以私自离开这个房间?”宋书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