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见到凌綦
作者:风之孤鸿      更新:2022-04-30 14:54      字数:3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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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有些晃眼,带着雨水的晶亮,映出一片片彩晕。花瓣儿翩翩起舞,如一只只五彩的蝶翼,空气里的血腥气息渐渐淡去。凌天烈看着女子跪在地上的素色身影,她的全身泛着柔和的光线,比那雨冲过的天空还要清澈,风儿吹起她的长发,翩然若飞。如此唯美。

  这里应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不应该有杀戮与血腥的,百花谷里是纯净的精灵之气。阿馥看着小坟前飘落的落英,师兄一辈子都被仇恨困住,现在终于解脱了,就让他带着所有的一切尘与尘,土归土。

  清冷的风儿拂面,那晶莹的泪水始终没有落下,也许这才是千师兄最好的归宿吧。

  阿馥抬眸,看着不远处的陶丘,蓦然心里一阵惊悸。陶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扶着旁边的一棵绿榆树,淡淡地看着阿馥,一脸的暖意。

  “陶丘?你怎么样了?”阿馥上前,扶住了他。

  “馥儿,没事了,休息一会,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快点赶去皇陵,他实在是怕自己撑不到那里。

  “你确实没事了吗?”可是明明看见他受到了极大的重创,而且看他的样子,让阿馥担扰。

  “馥儿担心我?我心里很开心。”是啊,知道她会担心他,会关心他就好。他什么也不会奢求得太多。

  阿馥眸光忧忧。可是陶丘却是装是作成没事人一样,朝着她笑着,轻吻女子的额前。嫣然笑道:“馥儿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他不喜欢阿馥皱着眉角的样子,那样的阿馥明知自己伤心,也不会告诉别人,他还是希望她快乐,笑得很轻松。

  所以在阿馥的面前,陶丘也如风一般笑得淡然。

  暮色渐晚,林中的湿意渐盛。男人眸光如刀,冷冷地。马蹄渐渐缓慢下来,经过百花谷之时,那空气里的血腻之气让他的眉峰紧蹙眉。

  孩子洪亮的哭声蓦然响了起来。男人的眉角蹙得更甚,身边的侍卫名唤趋宜的上前,恭然道:“皇上,前面有农舍。小少主兴许是饿了。”

  凌綦看着怀中的孩子,沉沉地应了一声,便是策马上前。

  那马蹄的声音如阵阵响钟般,沉闷地响彻过来。农家的一对夫妇热情,此时正招待着阿馥他们。桌上的东西虽然简单,但也能填饿肚子。

  凌天烈咽下一口粗米做的馒头,脸色的些不好。“真难吃!”他说的是实话,那夫妇一听,心里一紧。尴尬至极。

  “不是啊,很好吃。”阿馥抬眸,朝着那对年轻的夫妇笑笑。回眸过来,便是朝着凌天烈剜了一眼。有得吃,你就吃吧。不然露宿林中喝春雨水去!

  “呵呵……”年轻的妇人尴尬的笑笑,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赶紧走了出去。

  阿馥目光一瞠,手里的筷子已经落地。他追上来了,这里离皇陵不过五十里的路途了。

  “是谁?!”凌天烈放下手里的碗,凌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阿馥。“你知道!”

  是啊,她知道!而且越来越近了。

  凌天烈目露凶光,翻身上前,便想挟住女子,却被陶丘如闪电的身影给挡了回去。

  “你放肆!”凌天烈没有挟得到,狠狠地怒视上陶丘,脸角抽搐了一下。阴狠地眸光剜向陶丘身后的女子。

  “你才放肆!!”陶丘也喝道。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馥。

  “烈儿呆会儿从后门出去,在皇陵入口等我。”阿馥平静地说道。“一个晚上的时间,五十里路你能走到吧。”

  养尊处优的凌天烈却是一怒,“狗屁,要你走,一个晚上能走五十里?”简直是笑话!

  “我刚才看见这家人家后院栓了一头驴子,估计是为了用来磨面的。你用它应该可以,虽然没马跑得快,至少比你两条腿跑得快。”阿馥淡淡地说话。

  “你!”太过分了!居然叫他骑驴?若被人知道。他的一世名声就毁了。“不行!我不能毁了我名声。”

  “陶丘,你听过烈儿有什么名声吗?”阿馥无辜地朝着陶丘问道。陶丘泛上浅然的笑意,故作思索,然后才确实地答道:“好像没有。”

  只是无名小卒一个而已,谁又会在意,他骑马还是骑驴。

  马蹄声愈近,阿馥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些纠结。凌綦终究是追上来了,自己不是一直希望他最近会来找她的吗?

  “好!”那停在小院外的马蹄声悠然而停,凌天烈心里更是一悸,赶紧从后门跑出。

  阿馥平静地看着一眼,这才缓缓地说道:“我们出去吧,终究是躲不过的不是吗?”

  陶丘看到女子眼里是期盼的眸光,晕黄的烛光照得她的脸更加的清瘦,他点头,然后将旁边的软裘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心里被阿馥刚才的喜悦,小小的伤害了一下。

  男人一跃下马,黑衣如墨,俊逸的脸庞是一如的冷峻,怀里的孩子正呀呀地嚷着些听不懂的音节,只知道听起来,像在叫爹爹。

  阿馥紧地抓着衣襟,是她的焰儿,突然又担心起凌天烈的孩子恒儿来,莫非被凌綦杀害了??还有绿儿呢?

  “馥儿,你……小心点。”陶丘说道,声音如风般轻渺,让阿馥倏然一怔,凝视他,明明刚才是陶丘脚步不稳,所以才差点儿摔倒的。

  “啊!”一声尖叫,那农妇被摔倒在地,凌綦冷冷地看了一眼,迈步进门,他今天不是想找些东西给孩子吃而已。那农妇见到凌綦一队人马冷煞至极,不敢开院门让他们进来。却是被恼怒的凌綦一掌劈开了轻脆的院门,而那农妇,也因陋就简掌风而摔倒在了地上。

  农妇的男人见此,赶紧跑过去扶住她,二人蹲在地上皆是一脸的仓皇之色。

  “屋里还有人?!”凌綦冷冷地问道。

  “有,有,是,是过路之人,来此借宿的。”年轻的男人小心地说道。不敢抬头那一片冰霜的脸。

  “好,今天这里我住下子,你!把他们赶出去。”扔下一锭金子,凌綦墨眸如潭。

  年轻的夫妇被一道金芒晃过眼,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扔在地上的金子,却不敢上前拿。凌綦淡睨了一眼,峥的一声,剑已出梢。

  “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那剑已经逼近了男人的脖子。那男人一惊,吓得倒在地上,惊晕了过去。

  “凌綦。”一声轻渺的声音传来,如冬日里的暖阳吹过他的心里。凌綦倏地收回剑。看着站在朦胧的光线下,一脸清秀的女子。

  他轻扬唇角,大步上前。便搂住了女子。

  阿馥闭着双眸,心里却也安心了下来。又手揽过男人的身子。“凌綦。”

  “阿馥。”凌綦暗哑的声音,多日来压迫在心里纠结让他霍然开朗。手上的力道更甚。不要离开!她离开之时,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却不知少了些什么。

  墨色的眸子里晕上嗜红之色,狂傲霸道的气息更甚。“我的女人竟然跑着别人跑了!?你说我应该把这个人怎样?!”

  阿馥一惊,惶然地抬眸看着他。“不关陶丘的事!”她知道他一直对陶丘有介蒂。

  “如若不关他的事,那便是你自己愿意跟他跑的啰!?”他低低的怒道。这顶绿帽子还戴得如此刺目。

  “不是!你不会乱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什么事实,阿馥!”他怒,一只手却扼住了女子下腭。凌厉的眸光嗜着无比的怒火。陶丘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沉喝道:“别伤害馥儿,你知道她为了你,受过多少的苦吗?”

  凌綦怒目望向陶丘,冷冷地笑道:“馥儿??馥儿?她是我的阿馥,你一只妖孽,为何叫得如此的亲热?”越是如此,越是想置陶丘于死地。

  “陶丘,帮我抱着焰儿好吗?”阿馥朝着陶丘说道。焰儿在凌綦的手里,而手里的上力量也随着扼她的力量慢慢地紧逼起来。她听着孩子尖锐的哭声,心里被一刀刀地刺破开来。

  陶丘不管,仍是对视上凌綦:“放开馥儿,你想害死她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馥儿一心一意地都是为了你。”

  “你不过是只妖邪而已,给我滚!”他的耐性实在是限,那孩子哭得更加的凄婉起来。阿馥乞求的眸光望着他:“凌綦,别弄伤孩子好不好?他是你的孩子!”别弄伤他,让她的心好痛。

  陶丘见不得阿馥伤心,上前便去抱焰儿。“你想弄伤他?这孩子可是你的!”他也提醒道。凌綦凌厉的眸光内敛锋芒,松开手来,那孩子便被陶丘抱在了手里。

  陶丘抱定,踉跄地靠在墙角,喘着气,轻蹙眉心。强定下来,心讨:没事的,一定要为馥儿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凌綦的手倏然松了下来。回眸看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的农妇,冷声道:“就先给孩子喂些吃的。”

  农妇浑身一颤,赶紧爬了起来。嗫嗫地走上前来,连声称是。

  阿馥抬眸,眸光碎碎,心里也正欣然,他还踮记着他们的孩子,也算是件好事。只是凌綦眸光如砺。红唇轻抿,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如一只凶猛地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人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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