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要在一起
作者:风之孤鸿      更新:2022-04-30 14:55      字数:7668
  112

  凌綦回身过来,看着哭得梨花落雨的面容,那泪眼婆娑的面容里。没有惊骇,而是满满的惊羡。

  白衣若雪,林风吹过,倒在地上的女子,空灵清秀,不施粉黛的脸,颜色如朝霞映雪,这身影如此的熟悉,这气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有沸腾。

  男人沉重的脚步缓缓上前而来。伸出的宽厚的手,一把便把阿馥拉了了起来。触手的感觉,冰冰的,凌綦一愕。她的手很冷,全身清冷的气息如他府里秋日里开着和梨花。纯净优雅。

  “没事了。”凌綦说道。声音沉哑。

  女子的泪水,让他以为是害怕,所以才流的。他却是不由自主的上前摸着那张脸,梦中无数次无数的那张脸,而今天他却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轻轻地捧着女子的脸,帮她拭掉那脸上的泪水。却总也拭不完。

  “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凌綦说道。

  有我在!有我在!有我在!有我!在……

  阿馥蓦地抱着男人的身子,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声。让她不能自拔。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她与他。她不要离开他,不要!

  “凌綦……”阿馥痴痴地叫道。紧紧地抱着男人,真希望永远就这么抱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一直在等我吗?陶丘的情义她不好舍,六年来,算是还了吧。可是她无时无刻地在想着他。他的面容,他说话,生气,皱眉,冷酷的样子。还有他只对会阿馥一片宠溺的笑。

  “阿馥?”男人唤道。不明白这种感觉,这个称呼却是无意之间叫出口的。

  “嗯。”

  “阿馥?”

  “嗯。”

  “阿馥!”

  “嗯。”

  (复制十遍空中回音,亲自己想象。)

  凌綦惊愕许久,突然放开了她来。感到自己的失礼。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有着如此激动的情绪。头很痛,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眸中一片深邃。

  “凌綦。我是阿馥,是阿馥!”是他的阿馥啊。

  为什么他会这样?他一直记得她,可是一记起来时却是如此的情形。

  “阿馥?!”凌綦叫道,这个声音,这个名字,足可以撕裂他的脑袋。可是又如蛊咒般地想他欲罢不能。

  阿馥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头上的丝帛被风吹散,满头素白的长发,披散于胸前。林风吹着鬓前的碎发。妩媚清冷至极。她知道肯定是那断情降的毒,在解了之后,使他渐渐地没有了情结。难道他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吗?

  男人见到女子,风儿吹散凌乱的素丝,那一根根刺目的白色,如一道带毒的刃,一刀刀地剜着自己。阿馥!梦中的阿馥不是这样子的。她有一头如黑锦般的青丝,滑腻如脂。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馥看着凌綦的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人参曾经给她的蓝色小花,想了想。人参既然没有拿它试过,只知道有这药性,不知道行不行?而且这花又没有名字。不管他了,便放入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是淡淡的苦味,然后又是变成了甜味。女子上前抱住男人的脖子。凑上去,吻上男人的唇,慢慢地将那淡淡甜味的药汁送给了男人的嘴里。

  凌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唇齿相依的触感,让他热血沸腾。慢慢地托着女子的脑袋,索取着女子的馥香,如狂烈般的情绪咆哮而来。

  ……

  寒风吹了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倏然跑了过来,见到阿馥与凌綦,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平淡了下来。

  “娘亲,你们在干什么?”焰儿问道,小小的脸蛋全是疑惑。

  听到这调皮的声音,阿馥倏然一怔,扬过笑意。看着凌綦放开自己,正怔怔地盯着焰儿。

  “叔叔,你干嘛吃娘亲的嘴?”很奇怪啊。他实在是不明白。

  “焰儿,过来。”阿馥笑道。水眸是一片厉色。这小子又惹出了些什么麻烦?害得她被杀手追杀!

  焰儿一惊,小心地走了过去。走到阿馥的面前,突然扑在阿馥的身上,撒娇道:“娘亲,娘亲,焰儿昨天去打老虎,受伤了你看,都流血了。”还装得可怜的样子。其实很乖啊,娘亲可千万不要惩罚他啊!

  孩子侧眸睨了一眼凌綦,把阿馥抱得更紧。挑衅的意味。娘亲是我的,虽然你曾经救过我,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恩怨,可以让自己的娘亲来还。听说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许?!那可不行。娘亲是他的,不能让人抢了。

  “你敢去惹老虎?!”阿馥怒道。“你这小子简直不知死活了。幸好只是伤了。”一想到他真地跑去打老虎,阿馥的心纠得紧紧地。

  “娘亲,是老虎不知死活,我还做了张虎皮披裘,回头送给娘亲,这样娘亲的身子就不会那么冷了。”看他多孝顺。其实他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虽然有时惹点小!小!小祸。

  “你娘亲以后要是冷,我抱着她便是。她就不会冷了。不需要你的虎皮啊。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凌綦上前,搂住阿馥的身子。他很想要她永远的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在梦里。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笑话!我娘亲自己有我爹爹替她暖身子,哪里轮得到你?!你是谁啊。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帮我打了老虎,就得让我娘亲对你以身相许。”焰儿好急啊,使劲地拍开凌綦搂住阿馥的手。

  小小的孩子眉峰皱得紧紧地,犀利的眼神,炯炯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把我娘亲放开!等我爹爹来了,他不在放过你的。我爹爹是凌溪最厉害的战神。”焰儿抱着阿馥的手臂,使劲地想把自己的娘亲给抢过来。对眼前这个人的好感,顿时下降了不少。不知道要不要用极端的方式让凌綦放开,焰儿见到阿馥看穿自己的意途的眼神。赶紧将运出掌心的水元素灵咒给收了回来。

  “你爹爹?!”凌綦有些好笑,他爹爹?!而他不就正站在眼前吗?这是他的阿馥,那这孩子便是他的儿子了啊,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适合当他的儿子。

  “是啊,你怕了吧?!我告诉你,你快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焰儿咬牙切齿道。

  “焰儿。”阿馥嫣然一笑,将孩子抱了起来。“你觉得他当你爹爹怎么样?”第一印象总要好的,阿馥不知这孩子早之前已经见过凌綦了,而且还一起共同作战。

  “不怎么样?娘亲,如果找到我爹爹,他又认不出我们了。那他当我爹爹也是可以的。反正我生下来,就给人当儿子,当谁儿子都是一样的。不过,娘亲……”焰儿想了想,又挑衅地看了一眼凌綦。

  “什么?”阿馥蹙眉,这小子又想弄些什么花招?

  “以后不准他吃娘亲的嘴,不能抱娘亲,还有不能跟我抢娘亲……”他的要求好高啊。凌綦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家伙。

  “你,对我当你爹爹有什么感想?”凌綦沉了沉气,缓缓地问道。

  “我想我没得选择的余地。”小孩子说话就是干脆。忽而又反问道“难道我说了可以算?”焰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况且他说了真的也不算啊。如果他说谁当他爹爹,就由谁来当,那娘亲也不会同意啊。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深度。瞠目地望着凌綦,一脸的无屑。

  阿馥蓦地一怔,灼灼地眼前凌綦。“你记起我了吗?”看来那人参仙人的药还真有有用。

  “我……”凌綦突然一怔,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应该是等待了许久,心盼了许久的感觉啊。刚才那吻,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刚才阿馥你他吃了什么,不由得眉头一蹙。

  阿馥黯然,轻轻地推开了他,拉着焰儿说道:“焰儿,如果爹爹不认出我们了,怎么办?”小小的孩子眼神炯炯。轻睨了一眼凌綦,淡淡道:“有焰儿就好了。”

  凌綦的脸色有些难看,压迫感袭来,阿馥?!可那明明是阿馥?

  ——阿馥永远是你凌綦的!天地为凭!山水共证!——

  女子的声音,如此坚毅执拗。嘴里的药香已经弥漫开来,带着女子独有和沁香,还有脑海里如江洪般咆哮的思绪。

  胧代押住一个仅寻的黑衣杀手来到了凌綦的面前,沉声说道:“王爷,他一句话也不肯说。”

  凌綦淡淡的看了一眼,寒声道:“不愿意开口,那就永远也不用开口了,拉远点,挑了全身筋脉,扔乱葬岗里喂野狗!”

  胧代得令,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押着那个黑衣杀手便离开了。焰儿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让他唤作爹爹的人,吓得有些心惊,原来自己的爹爹这么凶啊,而且很冷酷无情,一心想万一自己不听他的话,也被他扔出去喂野狗怎么办?

  “娘亲,我可以选择不让他当我爹爹吗?”真的很可怕啊。虽然他也是无恶不作,但是对于迫害人性命的事情从来不做,最多迫害一下那么心狠手辣的妖精而已。焰儿虽然喜欢看捉弄一下别人,但不会做一些让人觉得如此残忍的事情。

  不对啊,娘亲爹爹做事凌厉风行的啊,所以许多人怕他,又敬畏他。

  “他是你爹爹!”阿馥说道,对于凌綦对待那个杀手的方式,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不再说些什么。或许应该像以前一样,保全人家的性命,可是她没有,也没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竟然在紫金峰那么个仙境的地方,不但没有修身养性般的炼就慈悲心肠,反而越变越冷漠。在她的心里除了凌綦和焰儿,那便是守着陶丘,还陶丘的情。

  “不行!”焰儿说道。

  “为什么不行?”凌綦上前,抱过阿馥手里的孩子,认真的问着他。深邃如潭般的黑眸是炙炙的光芒。这小子居然说不行?!

  “啊?”焰儿一怔,害怕他真会把自己扔出去,逐而点了点头说道:“行。”吧,君子崛起十年不晚啊,况且他现在才七岁而已。

  “那便好,爹爹带你回府。”凌綦说道。上前便拉阿馥的手,那淡冷冷的感觉,让他越来越心痛起来。她,的手,永远都是这么冰的。

  于是将手里的焰儿扔给了旁边的侍卫,自己却抱着阿馥上马策马而行。

  焰儿眸子里的怒火快烧着了身边的侍卫和马匹了。说了不让他抱娘亲的,他还真拿自己的话当放屁!太过分了,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小小的孩子,飞起一脚踢开了抱着自己的侍卫,然后朝着阿馥掠了过去。

  瞬间便抱在了阿馥的身上,喃喃道:“娘亲,焰儿知错了,再也不调皮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娘亲竟然任由着这个男人环着自己,也不管焰儿了,肯定是生了极大的气啊。不然又怎么会不理他了呢。

  阿馥叹了口气,这小子每次闯祸了都这样,于是无奈道:“以后娘亲不管你了。”

  “不要啊,焰儿很乖了,我下次再也不拔人参伯伯的头发了,再也不用人参伯伯的炼丹炉当火锅了,再也不用带了泻药的馒头捉弄青鱼伯伯,还有秃鹫伯伯羽毛我一定不会在它长了一点,又替机想把它烧掉,还有百花姐姐的花圃里,我不应该放死了的老鼠,还有吃叶子的青虫……”自此,焰儿一一道歉,一一悔过还不行吗?

  “原来你这么邪恶!”凌綦轻哧道。

  “也没你邪恶。动不动就把人扔出去喂狗。”而且,还是活生生地喂狗啊,想想都觉得残忍至极。

  “那是他们要杀你娘亲,所以我不过是给了点小小的惩罚而已。你还小,不明白。”

  “那我还是明白的,算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找娘亲,也遇到了一些人来追杀。不过都被我打跑了。”而且素素也帮他引开了一些。焰儿说着,突然一怔,也不知道素素怎么样了。

  “焰儿,素素是精灵。”随时都可以化成原形,躲在树梢里当她的小松鼠。阿馥笑笑。

  “娘亲,我还是让我爹爹抱我吧。”太可怕了,娘亲一接触上他,那他心里想什么,娘亲总能知道。

  虽然爹爹比较凶一点,但他还是对焰儿很好,至少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焰儿可不想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没有身子的自由,连思想的自己的没有。

  “焰儿,你出门是谁送你的。”凌綦眯眸,阴戾闪过。今天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女人呗,她说是爹爹的夫人。”

  孩子有意无意之中的答道,让阿馥倏然一僵,他的夫人?!夫人?夫人!指甲被深深地刺入掌心里,血流了出来。

  凌綦蓦然一怔,钻心的疼痛袭来。一抽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却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阿馥,“阿馥?”十指连心?

  那些思绪,慢慢地从脑子里的深处翻腾而出。那个浅笑梨涡的笑靥。

  阿馥轻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不疼。”可是心很疼。很疼。

  “娘亲流血了!”焰儿惊慌道,抱着阿馥的手,撕下一块衣布,缠了上去。然后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娘亲,“娘亲,你为什么会自己弄伤自己?”焰儿没有做什么让自己娘亲伤心欲绝的事情啊。

  “阿馥,六年了……”凌綦说道,他一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满满地都是阿馥,那个每日每夜在他梦中的女子,可是一旦醒来,他摸不到,触不着。仅是她的影子,可是他又记不起为什么会对她如此。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阿馥是他的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娘亲,原来是他惹你生气,才第一次见面就惹你生气了。不如我们走吧。”这个人不好。娘亲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焰儿怒目,盯着凌綦。“我可不要你抱了。”

  “他是你爹爹。亲生父亲。”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阿馥,对不起。”凌綦说道。阿馥眸里的哀伤,让他心惊。

  “对不起……”阿馥眸中渐渐弥漫水雾,居然让他等了这么久。

  徐风轻拂,林中的男女,还有身边的孩子,如同世外走出来的一般,不染尘世。其实不用什么话,彼此之间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已明白。不过爱得太久,爱得太痴。所以才会如此的在意。

  张妁儿痴痴地望着满院的梨花,秋天里开得格外的凄冷,落在手心里的花瓣,直凉透她的四肢入骸,已经披了很厚的衣服,还是瑟瑟地发抖。

  红儿上前,担扰地问道:“夫人,成莫回来了。”不过是脸色有些不好。成莫是府中的侍卫,不过不知为何,竟然被夫人给收买在自己的手下了。红儿其实是很佩服这个妁夫人的,不仅漂亮聪慧,而且许多的事情想得比男人都大。

  “现在在哪里?”张妁儿问道,命人送那个孩子出去,她便一直担心着。

  “现在在东院候着了。”

  “我马上过去。”张妁儿心急,捏碎了手里的花瓣,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总是梨花,白得胜雪。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凌綦一年四季都要看到它。为了那个阿馥吗?就连阿馥的孩子焰儿也一样,府里的其它树木都被那孩子毁了,却独独留下了梨树,离馥公主的名字里也有个梨字的谐音啊。

  女人一身华丽的衣服出现的那个年轻的侍卫面前时,侍卫眼里的惊羡满满,对视上张妁儿阴鸷的目光时,成落垂首。夫人的美貌不可窥觊,可是他不仅窥觊,还亵渎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妁儿冷冷地问道。

  “夫人,那孩子跑了。”成莫说道。没想过一个孩子会如此的厉害,三四个杀手都没能对付得了他。

  “那亭中的女子呢。”张妁儿脸色一青,又紧紧地问道。那公主死了也是一样的,焰儿这孩子,她还可以慢慢地对付的。

  “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完成任务,侍卫说道。

  “结果?你们没有得手?”张妁儿狠狠地怒视上他。

  “是,有人救了她。”

  “谁?”半路被人救了?那个阿馥可真是不简单。张妁儿突然沉沉地坐了下来。不好的预感让她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啊。“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成莫说道,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张妁儿,灼灼的眸光。

  “你走吧。”张妁儿低低地说道。飘渺至极。

  “夫人!”成莫一顿,上前抱住女人的身体。“如果夫人收手,成莫带夫人离开。”

  张妁儿颓废的眸光,突然凶狠起来。推开成莫,便是一扬手。“啪!”一声脆响,侍卫的脸上便赫赫地出落了一个狰狞的掌印。

  成莫皱着眉头,淡漠的脸上露出疑惑。“夫人?”这是为何?

  “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条看门狗而已,就妄想让本夫人跟你走?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张妁儿吼道。咸咸的泪水从眸眶里倾泻而出。“你什么也没有!呵呵……原来我这么努力的去争,什么也没有争到。”也什么也没有!

  花园中的梨花已经洒落了满地,如冬天早临一般。那些花雨虽说,却是狠狠地刺痛了张妁儿的眼,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因为它!一直都是因为它!这些树!竟然让凌綦如此,如果阿馥真正的出来在他的眼前,那么他就更加不会看到我。”

  红儿仓皇失措地推门而入,见到成莫在屋内,一怔,赶紧低头。

  “什么事这么慌张,快说!”张妁儿怒道。成莫是自己人,就算他先前还一直对凌綦忠心耿耿,但是却被她妁儿给扼断了。

  “夫,夫人,王爷回府了。还,还带着那个孩子回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漂亮。”是纯净的那种美,也许让见到她第一眼的人都觉得惊艳吧。红儿说道。

  “很漂亮吗?”张妁儿怒目道,“什么样?”

  “没,没夫人漂亮。”红儿赶紧回答道。夫人的目光可以杀人,况且夫人若真是杀了她,府里的人也不会追究。“那名女人的头发全白了。”虽然如此,却面容若雪,秀美至极,看起来却很亲切。

  “王爷有没有说她是谁?”

  “是王妃。”红儿说道,头低得更加的低了,希望夫人不要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才好。

  张妁儿眸中冒火,却不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醋酸味,而是全身的阴狠杀气。“成莫,给我杀了她,我跟你走!”

  成莫全身一僵,心吓得差一点儿从胸口跳了出来。嗫嚅地说道:“夫人?您?没事吧?”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杀了她!帮我杀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张妁儿狠狠地说道。

  “夫人?!啊……”红儿没想到自己偶然就这么听到张妁儿一句话,被侍卫拧断了脖子。丫环的又目瞪得极大,死有不甘!

  “对!成莫,就是这样,杀了那个女人。”张妁儿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红儿,狠狠地踢了一脚,突然发出疯狂地一阵尖笑。

  “夫人,适可而止吧。今天这话,不会有人泄露出去的。”成莫说道。红儿已经死了。

  “不行!就算是我死,也要看到她死!”这么多年的争取,就算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能让她得到。

  ……

  阿馥看着满园如雪般的景色,如天仙般的笑容,素色的长裙,素色的发丝,还有素色的梨花,一切都如空灵般的仙渺。

  轻轻地笑了起来,好美。长裙拽地,素色的身影在园中旋转着,如一只张着白色翅膀的蝴蝶。雪白的花雨中,映得她面若如仙,绝色无比。

  就是这样的场景,凌綦的梦中不知出次过多少次,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清晰,如此美好,现在不是做梦。

  “阿馥,是我的阿馥。”温温的气息吹着女子如玉般的脖颈。慢慢地吻了上去。

  从后环住阿馥的男人,手臂间的力道更甚紧了起来。“阿馥……”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血液里,这样她便时时刻刻地在他的身上。

  “凌綦,我想跟你说……”

  “不!我先说。”他狂烈地啃/咬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肌肤。“我爱你。”只爱你!

  “在一起。我只要我们在一起。”阿馥说道。

  十指相扣,那浓浓地爱恋经过时间的沉淀,如醇酒般,更加的浓郁。

  焰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亲,突然一皱眉头。小小的身子突然走向了东院的方向。那里有股奇怪的压迫感袭来。阿馥与凌綦被情愫冲击着满脑,没有发现出来,不过他却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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