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洗炼自身
作者:每天三问吃什么      更新:2023-09-02 00:26      字数:17795
  目送着大鲤远去,顾担心绪难平,激动不已。周围无数人对此吃惊之际,莫不是感到失望和遗憾。唯独顾担,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无数迷雾中,窥见希望的曙光。毫不掩饰的欣喜自他身上浮现,整个人容光焕发,双目中爆发出卓然的神采。那始终卡在最后一步,无法凝练的后天之炁,在这一瞬间,被顾担抓到了脉络。他太稳健了。也太安稳了。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足够丰富的经验之下,最终足以堆砌出一次成功。只要尝试的够多。但有些事情,必须要亲自涉足其中,才能有所收获。隔岸观火,永远都只能知道火那千变万化的形状,却不能感知到那真正的,灼热的温度。唯有自己接触过火焰,甚至被火焰灼烧之后,才能明白‘火’本身究竟是何物。他无数次尝试凝练后天之炁,却又在最后一步前撤离。诚然,一旦失败,将会有一次恐怖的爆炸。但那种爆炸,还不至于取了他的性命。只不过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天性。既然已知失败后会导致折损,那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也正是因此,他却也丧失了让血炁真正凝结的关键。所以任由他如何打磨与尝试,始终都差那临门一脚,阻塞在自身眼前,始终想不明白其中关键。直到今日。亲眼见到飞跃龙门,被视作头彩的大鲤奋力挣扎,不甘被缚之下爆发出的巨大的生命潜能,顾担才恍然明悟。不真正拼尽全力,那就不配拥有‘奇迹’。曾被他视为必死的头彩大鲤如此,后天之炁,何尝不是如此?过于惜身,反倒会离目标越来越远。飞跃龙门的大鲤虽是遍体鳞伤,甚至还有被捕杀的风险,但它们争取到了繁衍生息的机会,争取到了下一个‘十五年’,争取到了族群的未来。如果遇到龙门山,便害怕受伤,担忧艰难险阻,恐惧躲藏在龙门山后的猎人,所以要活生生等到沧海横流,山峦塌陷之时,再走坦途而过,那恐怕大鲤这个族群早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便是有那么一个独活了下来,也无济于事。并不是所有事情,避开苦难,执守安稳都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一百头大鲤在龙门山口撞的头破血流、鳞甲破碎,也会有一百零一只大鲤重新顶上去,正是因为这股说莽撞也好,说痴傻也罢的劲头,才会出现所谓‘鲤跃龙门’的奇景。也正是因此,世间才有了关于大鲤的传说。这群可能连智慧本身,都算不得高的生灵,给顾担上了一课。或许正是因为它们本身知道的少,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才能只想着一往无前。而顾担想的东西实在太多,已经不知不觉间化作无形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因此百般顾忌。顾担的身形闪动。在周围人扼腕叹息,一片嘈杂的瞬间,顾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他已入水中,正在那亡命奔逃的大鲤一侧。这头‘头彩’大鲤的状态很不好。即使它成功逃脱了围剿,但身上的伤势却做不得半点假。其尾部大半金黄色的鳞片早在一次次拍打山岩时脱落,留下支离破碎的鲜红伤口,此时庞大的身躯上更是有着铁锁缠绕,洞穿血肉。每一次的游动,都会让伤势更加沉重一些。不得不承认,获得自由的代价是惨重的。它可能是千百年来,第一头侥幸逃脱武者围剿的头彩大鲤。但它身上的伤势,也足以致命。即使后面再无人捕杀大鲤,这头已经耗尽了五金之息的大鲤,伤势几乎不可能痊愈,更有铁锁加身,洞穿血肉,无甚侥幸之理。好在顾担来了。这头大鲤大抵是分不清楚,人本身的多样性。身旁骤然间多了一个人,大鲤亦是大惊,尾部猛然拍打水流,整个身子便向前突窜出一大截,想要就此甩脱那人纠缠。奈何,虽然水中是它的主场,那人的速度竟是丝毫不落下风,任由它的尾部如何拍打,那人皆是如影随形。不仅如此,那人的手掌一伸,便已抓住了在它身上缠绕,好似附骨之疽的铁锁。“小家伙,别怕,我来帮你。”即使是在水中,传音入密也没有什么影响。顾担的心情极佳,即使这头大鲤根本听不懂也没关系。果不其然,面对他的好意,回应他的,则是支离破碎的尾部猛然拍打而来。顾担身形一晃,便腾挪至一旁,随即半点也不耽搁的,硬生生将缠绕在大鲤身上,洞穿身躯的铁锁给拔了出来。如此剧痛,自然是让大鲤发狂,尾部毫无间断的疯狂拍打,任由血肉在此近乎狂暴的挣扎下脱落,也不肯落身于贼手。好在顾担的速度很快,铁锁被他拆解了下来,只是大鲤身上被硬生生洞穿的几个大洞,仍旧显得触目惊心。但这些伤势,对顾担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一抹翠绿色的光芒,在水中一闪而逝,落在大鲤的身上。仅仅只是顷刻之间。只见那原本残破不堪,身受重创的身躯在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血肉弥合,鳞甲重生。短短片刻间,血肉模糊的尾部便已是生长完全。浓郁的生机之力在体内荡漾开来,化作无穷后盾,弥补着大鲤自身的所有损伤。一滴青木液,不过消耗些许,便已将其彻底恢复到‘完满’状态,剩下的生机之力则是蛰伏在它的身上,不断温养身躯。如此惊奇至极的变化,便是放在人的身上都足以让人瞠目结舌。这一头大鲤在感知到自身不断传来的瘙痒之后,停留在水中不再挣扎。那双足足有常人半个头颅大小的大眼睛,盯着顾担手中还残留着它血肉的铁锁,陷入思索。它的智慧可能有限,但不代表真‘不识好歹’。便是聪明一些的家禽都可能懂得‘察言观色’,这群能够横跨龙门山口的大鲤,自然也没蠢笨到那种程度。那双堪称硕大的眼珠子打量着顾担,恢复如初、金黄遍布的尾巴稍稍拍打,便凑近了顾担些许。顾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这头大鲤的脑袋,触感略有一丝冰凉,却并非想象之中的粗粝,甚至有些光滑之感,笑道:“既已挣命,便要活得好些。你且好自为之。”话音落下,当即也不再留恋,消失在了河水之中。唯独剩下那头被他救治过的大鲤,在他所待的地方转了三圈,甚至腾跃出了数次水面,都再未看到他的踪迹后,方才缓缓离去。重新回到龙门山口时,又有大鲤越过龙门。但已经失手,错失价值最为昂贵,喻义也最为珍贵的‘头彩’大鲤的武者们,自然憋了满心火气。反倒是这些后来的大鲤们倒了霉。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这得失之间,自有其奥妙所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竞才是其中真味,不仅要与旁人竞,亦要超脱出自身樊笼。”说来,他还应当好好感谢一下庄生,若非庄生拉他故地重游,重览鲤跃龙门的奇景,今日这份属于自己的造化,怕还真就错过了去。那就不知还要在深山老林之中蹉跎多久,才能够领悟其中那一份‘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毕竟如此漫长的时间之下,稳妥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顾担的骨子里,没有外物启发,全靠自己重拾此番信念,怕是难上加难。不是因为他悟性不够,而是自身泰山障目,一叶自然也就难以察觉。这就是得失之间的奥妙。“如此,便算不虚此行。”庄生微笑颔首。漫天的水花激荡,一头又一头的大鲤飞跃过龙门。为这场历经十五年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顾担心情极佳。便是天际晚霞渐渐暗淡,此间风光不再如最初那般玄奇,亦是津津有味。这番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那些越过龙门的大鲤,自身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蜕变,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只是那种蜕变的幅度很是微弱,常人万万无法察觉。若非他的神魂大增,大抵也是发现不了的。在大鲤身躯不断与山岩的碰撞之中,血肉模糊之际,五金之息流转在身,也让它们的身躯越加的坚实而有力。就连那些破碎的鳞片,都受到了几分滋养。路上的险阻不仅仅是它们需要渡过的磨难,这份磨难也给了它们全新的,借此蜕变自身的机会。而飞跃过龙门口之后,每一头大鲤都会长吟一声,伴随着那声表达着兴奋的长吟,它们身上的‘气息’也隐隐间有了些许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便相当于人身上的‘精气神’。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之中,精气神自然是不同的。这份变化却并非人类独有,大鲤亦然!渡过龙门口后,每一只大鲤隐隐间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尽管这所谓的龙门口其实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它们却真的由此出现了新的转变。鲤跃龙门的传说,倒也并非是空口白话。虽不能褪去凡躯就此化龙,但对于成功飞渡龙门的大鲤而言,的确出现了好的转变。待得天色已晚,月上中天。这场十五年一次的奇景,再次结束了。很多人早在天色渐暗之时,便已提前离去。顾担和庄生亦是准备离开,特别是顾担,他准备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后天之炁。这一次,理应无失败可能!“前辈.”目睹着顾担与庄生两人即将离去,付素心小声的出言唤道。“嗯?”顾担目光撇来。“你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付素心极为小心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将前辈惹怒。“孔翟。”顾担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就要下山。“孔前辈,下一次鲤跃龙门之时,您还会来么?”付素心看着顾担的背影,开口问道。“或许吧。”伴随着声音传荡而来,那声音也渐渐远去。付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眉头微蹙,“本想当面感谢一番孔前辈的.怎么忘了说呢!也没有邀请孔前辈来定国做客,他的心情分明很好,真的是”重新回到镇川的平安村脚下。“这次我再去山中,或许会格外消耗时间,不必去寻我。”顾担说道。“好。”庄生很是干脆的点头。他从不过问顾担去山里干嘛,做什么,也不对此感到好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心中很是舒服的朋友。“下次见。”顾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再度步入那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脉络既已抓住,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太久。来到一处连鸟兽都鲜有痕迹的山中,顾担重新用真气挖出一个大坑,放血。当血液逐渐填补满大坑之后,顾担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进去。这一次,不炼成后天之炁,他必不可能走出大山一步。而此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仅是在炼制后天之炁,而且是连带着自己都一起炼!(本章完)但已经无所谓了。大鲤们会自己为自己挣命。人也亦然。“前辈暂离此地,可有何事?”付素心有些好奇的问道。先前顾担消失之时,便是以她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影子了,连衣角都看不清就没了踪影。速度之快,足以让宗师咂舌。这要不是高人,谁信啊!只是不知,此等高人,究竟能高到何处去。“无甚事。”顾担微笑。付素心看着顾担脸上那已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已然是流露于外,难以遮掩,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真就随便跑了一圈,但此等高人行事,又何须向谁解释?兴之所至之时,便是有了一番动作,常人都难以窥其全貌。还是庄生出言,道:“我看孔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有所收获。”“是极。”顾担轻轻点头,直言道:“你曾言‘得而复失,此乃大幸’。今日吾失而复得,终于窥破心中迷雾。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