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黑风高
作者:一头小萨      更新:2022-12-08 15:47      字数:1837
  夜黑风高

  沈万三和风华静候在孙帅院内的偏房。

  在这院子四周严守以待的侍卫有几十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主。

  沈万三好奇问:“为什么肯定那东西黑夜将至?”

  风华翘起一根指头解释:

  三天内死三位小妾,均是啃咬导致大量失血而亡。

  说明那东西一天不吃东西,饿的慌。

  为什么只盯着妾室薅血。

  要么那玩意挑食。

  要么跟那几位小妾有仇怨。

  “最重要一点,我发现血迹只出现在有树荫处,因此,猜测那东西怕阳光,晚上出现的可能性极大。”风华抿了口茶,悠悠道。

  “风大师,你不能用法术探知一二?”沈万三问。

  沈万三颇有义气,寻常人见到这等事情,避之不及。

  他反而往留着不走,说:风华不走,他不走,人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回去。

  谢谢你高瞧了我风华心道

  “青铜瞳”只能看穿东西,还有距离限制,用此能力找到那东西可能性不大。

  风华说:“贫道法术平平,不过降服它的手段是有的。”

  沈万三深信不疑道:“就是不知道是否他今晚会来找孙帅。”

  风华点头:“只要有那位可儿,它必来。”

  他知道沈万三会问个为什么,索性将事情讲个通透。

  三位妾室不是同一天遇难,死状却是相同。

  这些女子除了有一身好技能,长得年轻漂亮,脾气还不好,跟斗公鸡似的,在大宅门横行霸道,除了孙帅,谁也不服。

  从此,也能理解为什么看戏时,大多小妾素面朝天了,她们也不约而同发现了其中蹊跷。

  “你说那东西有可能是人,还是大宅门的女人?”沈万三问。

  风华点头,心道女人跟女人才是彻头彻尾的撕逼

  “这院内侍卫看守严密,里三层,外三层的,孙帅应该不会出事吧。”沈万三一听跟女鬼有关,心下一沉,后悔看热闹,没分个时候了。

  风华没有说话,他想着那东西有凿穿枯井的本事,还能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屋内

  孙德崖喝着酒,看着可儿曼妙舞姿,想起今天在她屋见到的糟心事。

  手里的酒,顿时不香了。

  她娇声道:“大帅,还在想白天之事?”

  “觉得晦气罢了。”孙德崖一扬脖子,一杯酒。

  他平生对手无数,就是最棘手的郭子兴,他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毕竟是熟人,他会出什么邪招,猜得到。

  可那东西,是什么玩意,自己现在还不清楚。

  “大帅,外面那么多侍卫,连蚊子都飞不进来,我瞧那位道士有些能耐,定能诛邪。”

  “两卷名画的价钱,他没点本事,老子砍了他!”孙德崖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崔白的画作多少银子,他问过懂行的,知道价格。

  “奴家也在商号看中了几样首饰,现在那几个小妖精死了,你可再不能偏心啦。”

  忽然

  一道道巨响,忽地炸开。

  窗户乱响,吹灭蜡烛,屋内家具东摇西晃,瓷器落地,传来脆响。

  “山摇地晃,难不成是地震了。”孙德崖惊得停止动作。

  “是大帅厉害,上能破天,下能撼地。”可儿笑嘻嘻道。

  “娘的,少跟老子溜须拍马”孙德崖心下不安,连声臭骂。

  屋外侍卫们也感觉动静,恐怕屋内出事。

  高侍卫大声询问:“大帅,你可安好?”

  “好的很,你派些人去各院看看,别因为地震走了水。”

  孙德崖不放心的叮嘱,这套大宅门,在整个濠州可找不到第二家,别一把火烧毁了。

  高侍卫应了一声,去调派人手。

  孙德崖忽地打了一阵哆嗦,觉得有点阴冷,鸡皮疙瘩掉了两层。

  他也没了兴致,翻过身躺下,对可儿说:“去把蜡烛点燃,屋内太黑了。”

  可儿扫兴点头,披着了外衣,去找火折子。

  孙德崖等了半响,催促道:“点个火都这么磨蹭,你刚才的手法呢”

  他刚想起身亲自去点蜡烛,却被发现香体入怀,那甜齁的味道,只有可儿身上有。

  “你干嘛,喂,你掐着我脖子干嘛!”

  孙德崖觉察不对,猛地张开眼,吓了差点原地飞升。

  可儿满脸的长发黑丝,连手臂上都是一缕一缕的头发,她原本的俏脸,满脸血泪,狰狞可怖。

  也不知这浪蹄子,哪里来的气力,双手死死掐着他脖颈,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孙德崖也是狠人,右手在被子下摸索二下,寻到小刀,他床榻容的了他人安睡,但提防是必须的。

  一刀,砍脖。

  二刀,划脸。

  三刀四刀,划掉缠在她手臂的黑发丝。

  “救命啊,快来人啊”

  孙德崖一脚踹开不知死活的可儿,逃也似的翻身下床,一边大呼救命。

  就在他刚刚要推门时,一道道黑丝长发,如长蛇缠绕,霎时间,将他腰间盘住,一股力道将他,强行拽进地面上陡然出现的洞中。

  高侍卫带人闯入,发现房内已然空无一人。

  孙德崖只觉身体疼痛异常,口鼻不断有泥土石头涌入,他本能挥舞小刀,一阵乱舞,慌乱之际,竟然将腰间的头发斩去了大半。

  生死存亡之际,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脚用力,大喝一声,硬生生从两米深的泥土里爬出来。

  接着月光,他四下张望,高高戏台映入他眼帘。

  “好家伙,是什么东西,将老子从东别院拉到了西别院”

  孙德崖骂骂咧咧转身,借着月光,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给他暖脚的丫鬟之一。

  名字嘛,他从来懒得问,更是不屑于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