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阳花1
作者:洱冬      更新:2022-12-08 16:30      字数:2059
  <div id="tet_c">虞倾因为大脑长时间处于紧绷的状态,又加上失眠,所以在陡然放松后,才会晕厥。

  谢瑜笙给虞倾安排了营养针。

  看着虞倾陷入沉睡,宋砚青才发现,虞倾又瘦了。

  这些年,因为忙着赚钱,忙着照顾囡囡,虞倾本就比之前瘦了,现在这张脸,还没有宋砚青的手掌大。

  久久不见宋砚青起身,谢瑜笙犹豫出声,“宋董,夫人那边……”

  宋砚青捏了捏眉心,“芬姐到了吗?”

  谢瑜笙刚要说没,外面就响起了芬姐的敲门声,“先生,是我!”

  “进!”

  芬姐进来后,宋砚青才从病床边的椅子上起身,他连轴转了几天,陡然站起的那一瞬间,眼前掠过一抹黑暗。

  但很快,他就成了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宋董。

  “虞倾醒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是。”

  “别让任何人进这间病房。”

  “明白。”

  跟芬姐交代完,宋砚青这才出了病房。

  初升的太阳从林立的高楼缝隙间穿过,一缕缕地洒在医院的走廊,就像是钢琴的黑白琴键。

  ……除夕到了。

  但似乎,新年还很遥远。

  宋砚青穿过光影,停在了秦婉君的病房前。

  秦婉君送医院的及时,安眠药并未大量地进入血液,所以在洗胃之后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没有马上敲门。

  谢瑜笙小声提醒,“宋董……”

  “你先忙,我一个人进去!”

  “哦,好!”

  谢瑜笙离开后,宋砚青轻敲了几次门之后,推开了门。

  听到动静,病床上的秦婉君扭头看了过来。

  眼睛中似乎有水光涌动。

  秦婉君已经没了当年风姿,甚至还有些衰老,看着有些可怜。

  但想到她三番两次作妖,宋砚青没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病床前有凳子,但他没有做。

  似乎并不想和秦婉君多聊。

  的确,他也这么做了。

  “没死成,失望吗?”

  冷硬的腔调带带着无动于衷的冷漠。

  秦婉君嘴唇颤抖着,嗫嚅着,“我,我……”

  最后,所有的语言化作默默的眼泪。

  “既然你不想待在御华里,那我送你离开……”

  秦婉君摇头。

  宋砚青自顾自道,“a国那边,有人照顾……等你出院了就过去!”

  话落,宋砚青转身就走。

  秦婉君却呜咽着出声,“我不想死……但,但……”

  权植不放过我。

  明明秦婉君可以直接告诉宋砚青,可最后,她还是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指甲钳着掌心的肉,宋砚青指骨的关节捏的喀嚓作响。

  面无表情地转身。

  他问秦婉君,“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秦婉君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我……我……”

  最后,她说,“我去a国。”

  如果对一个人的失望是有次数限制的,那宋砚青对秦婉君,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底线。

  “那你要快点,不然……可能永远就走不掉了。”

  “阿砚——”

  没有给秦婉君继续狡辩的机会,宋砚青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走廊里,是楚江舸。

  “秦姨怎么样了?”

  “死不了。”

  楚江舸一顿,递给宋砚青一张照片。

  照片中,除了虞曼琳和秦婉君,还有一些似曾相识的脸,但宋砚青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问。

  “太阳花的成员。”

  “太阳花?”

  刹那间,宋砚青脑子里闪过宋旌羽那张挑衅而又欠揍的脸。

  难道他口中的其他人……是他的母亲?

  楚江舸说,“在虞倾去江氏之前,跟我打听过这个组织,之后我也一直在查,但能查到的也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那照片呢?”

  “蓝时钊给的。”

  听到蓝时钊的名字,宋砚青本就冷峭的脸越发森冷。

  “他什么意思?”

  “你不要激动,这张照片我找人鉴定过了,是真的。”楚江舸说,“蓝家毕竟发家史不一样,他们有的手段和渠道,我们未必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宋砚青知道楚江舸说的没错。

  “蓝时钊那边已经在整理资料了,估计今天就能把权植送进去!”

  虞倾醒来时快中午了。

  芬姐正在削水果,“我估摸着您也该醒了,先喝点水再吃东西,好吗?”

  “嗯……好。”

  虞倾昏睡了五六个小时,喉咙都是哑的,一杯水下去,才好了一点。

  “砚青哥呢?”

  “先生在澜?呢。”

  虽然宋旌羽招了,但还没有完整的证据链。

  尤其宋仲川这个老狐狸从进贵宾楼开始,嘴巴就跟上了锁一样。

  宋仲川父子不在君善,此时是宋砚青下手的最佳时机。

  短短一个上午,在舆论的催化下,君善的股价狂跌,钱流的比水还快。

  澜?顶楼。

  宋砚青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红,对秦镗说,“联系孟立夫,让他来见我。”

  “现在吗?”秦镗犹豫。

  “现在。”

  -

  仁爱医院。

  吃过午饭后,谢瑜笙又给虞倾安排了一次检查。

  检查结束后,虞倾对芬姐说,“我想去看看秦姨。”

  芬姐却谨记着宋砚青的交代。

  非必要不要出门。

  “您身体还没有好透……”

  被虞倾清清冷冷的桃花眼盯着,芬姐犹豫道,“要不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虞倾没表态。

  几分钟后,芬姐回来了。

  “先生说可以。”

  芬姐不放心虞倾,跟虞倾一起进了病房。

  看到他们,秦婉君先是冷笑,随即道,“怎么,来看我死没死成?”

  许是已经习惯了秦婉君的阴晴不定,虞倾发现自己竟然不生气。

  她拉开了那张宋砚青没坐的椅子,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那秦姨现在是后悔了,还是说目的已经达到?”

  闻言,秦婉君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您可能出不了国了!”

  用九死拼的一线生机,这样的套路……虞倾熟。

  她可不相信,秦婉君在没有促成她和权植见面之前,会服安眠药自杀。

  这么做,无非就是用亲情来绑架宋砚青。

  眼不见心不烦,宋砚青便会送她出国。

  出了国,藏在权植那里的秘密就算被公开……也无关要紧。

  虞倾嘴角掠过一抹凉凉的笑。

  “秦姨,我们来聊聊太阳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