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王铭和魔女听到神战的起源感到不可思议，这种行为实在是

  不等王铭和魔女两人说话，原月女神便是发出了感叹。

  “丑陋吧。其实你们不必将神明想象的多么伟大，我们也只不过是一群获得了巨大力量，却还保持了人性的生物。

  如果说人性是丑恶的，那么神性又何尝不是？

  ”

  沉默。

  王铭和魔女在此时因为原月女神所说的话而感到沉默，事实的确如此啊，哪怕强大如圣阶，强大如半神，他们在寻常人眼中高高在上。

  可私底下面对利益纷争时，又何尝不是表现的丑陋不堪。

  一切都是缩影，一切也都有迹可循。

  这时，原月女神手指轻动，被暂停的画面继续下去。

  神战已经不必多说了，其过程和结果已经被诸多大势力详细记载下来。

  那一战最终获胜方是三女神会为代表，当时那一批选择留下来的神明。

  而造成最激烈的影响，则是数个堪比神之大陆的板块被打的粉碎，化作无数的岛屿飘落在无限海之上。

  随着画面继续展开，在部分神明离开之后，现场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这时候众人心中都隐约有着一个反问。

  当时世界的末日来临那一刻，他们该做什么？

  是就此甘于陨落，还是奋起反抗？

  对于反抗这个词语，在场众人的内心是多么陌生，曾几何时，他们曾不止一次从弱小者口中听到这个词语。

  他们妄图想要推翻众神的统治。

  尽管众神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善良的对待众神，可是这个词汇依旧时常出现。

  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叛逆的词汇也会在众神心中浮现。

  反抗那已经既定成局的世界末日，向着世界母神吹响不屈的号角。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众神这种想法便是坚定下来。

  从先前开始，各自分开的神明便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选择。

  当现场众神抬起头，彼此对视之时，选择已经做出。

  便在这个时候，碎片再次开口了。

  “看样子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我要说的是，这样下去你们是不可能成功，即便如此，你们还是选择做着无意义的挣扎吗？

  或许当我说出另外一种选择后，你们会改变目前的想法。”

  另一种选择？

  诸神再次关注眼前的碎片。

  难道还有其他方法可以避免世界的末日吗？

  “另一种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当世界陷入彻底毁灭的刹那，‘世界之壁’将会破碎，通往世界之外的规则束缚将被打破。

  在那个时候，你们有机会进入世界之外的‘无限虚空’。”

  世界之外的无限虚空，那是什么？

  是和虚空隧道展开时，裸露的虚空吗？

  对此碎片给出了一个说法。

  “将世界比作一个鸡蛋，鸡蛋内部便是你们所处的位面世界，世界之壁便是蛋壳，它阻止其中的人出去，同时也在阻挡外面的人进来。

  将无数个堆放的鸡蛋比作无数个位面世界，那么‘无限虚空’就相当于两个鸡蛋之间的‘空隙’，那是一片无限宽大，永恒宁静的空间。

  除却半神以上的神明，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在其中存活。

  ”

  仅仅只有半神以上才可以在其中生存吗？

  连圣阶都不可以吗？

  可这个世界上的半神和神明何其之少，那么多信仰、侍奉他们的人都要抛弃吗？

  一切只为了自己苟活吗？

  这样的神明真的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在诸神沉默反问之际，有几个神明最后不甘的询问一句。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反抗世界母神吗？”

  对此碎片只是沉默。

  那几个神明明白了，对着还在沉思不愿做出选择的人微微抱歉，他们做出了选择。

  即便抛弃现在这些信仰他们的人，他们也要活下去，为此即便飘荡在‘无限虚空’中又如何？

  在这几人走后，一位神明发出询问。

  “那些进入无限虚空中神明还能进入其他世界吗？”这个问题让在场不少神明将目光投来。

  碎片这次没有沉默，它回答道：“不可以，规则将阻止你们再进入其他世界。

  当然凡事并非绝对，若是那个世界中有人向你们发出祈祷，选择了信仰你们。

  你们便可以透过世界之壁投下部分力量，一次交换一些‘回礼’，但也仅此而已了。”

  听完碎片的解释。

  在场诸神内心一寒，因为这种行为让他们联想到以往处理过的一些事件。

  ‘邪神’，‘外神’

  这类存在他们并非没有遇到过，他们游走在世界之外，不断蛊惑着这个世界一些人选择信仰他们。

  每当这些邪教徒向这些邪神献上‘祭品’后，邪神也会给予回馈，通过不断的接触，一点点侵蚀这些人的思想，最终让这些失去理智，化作最冷静的疯子，终生都在为了邪神奉献祭品而存活。

  这就是碎片所说的另一个选择吗？

  成为游走在其他世界外面的‘外来邪神’，向着无知的生灵传播邪恶的信仰。

  而这一切或许只为了低于无限虚空中带来的‘无尽空虚’。

  知晓了这些后，在场的诸神彻底沉默了。

  他们没想到从前让他们无比厌恶的‘邪神’竟然是这么诞生。

  而今他们也要走上这样的道路吗？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再没有神明选择离开。

  也就是说，他们放弃了这个选择。

  即便碎片已经明确表示他们无法取得胜利，他们依旧选择了留下。

  无论他们出于什么想法。

  ‘良知’也还，‘不舍’也罢，总之他们做出了选择，成为了最后还愿意留下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碎片才开始重新审视留下的诸神，它在分辨是否还有所谓的‘侥幸者’，结果并没有再发现。

  以三女神，秩序之神，黑暗真祖等为代表的大部分神明最后选择了反抗，他们既不愿屠戮众生，也不愿堕落成为邪神，只想聚集起来做着最后看似可笑的尝试。

  面对诸神的这个选择。

  沉寂许久的碎片开口了。

  话语依旧冰冷道：“即将要陨落的众神，你们结局注定无法改变，既然如此，不妨和我做一个尝试如何？

  ”

  “尝试？你之前不是说过了，我们无法阻止世界的末日，难道还有转机？我们也不必陨落吗？”

  碎片的话为诸神仿佛带来一丝曙光。

  可结果是残酷。

  “你们的陨落和这个世界的末日是注定的，无法改变。”

  “那么你所说的尝试意义又是什么？”

  既然他们注定陨落，这个世界注定破灭，那他们又何必听从眼前碎片的话呢？

  对此，碎片淡淡道：“它可以拯救除了诸神之外的所有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