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瑟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对着老板道：“他不是我夫人。”

  老板也觉得尴尬，擦了擦眼睛看着韩棋，悄声问：“姑娘，他真不是你夫君？我看着人脾气不好，还是尽早离了他。”

  韩棋微微回头看了看楚瑟，自己也是很无辜。

  “老板，其实我不是姑娘。”

  “姑娘就别谦虚了，这等美貌，不是个姑娘，哪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老板说话很大声，不出一会儿就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韩棋对老板回以冷眼，老板当场就大怒：“臭丫头！跑过来闹事就算了，还敢这么对我不敬？”

  老板看起来也是有门路的人，他一开骂，身后就走来两个强壮的男子，看起来是要教训一下他们。

  楚瑟拉着韩棋到了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先站一边。”

  “你不会是要和他们打吧？你就不怕传出去丢人？”

  “你不说，谁知道。”

  楚瑟虽是这么说，但韩棋心里清楚，这人嘴里说的话，没半句真的。

  那两名男子很快就被楚瑟轻松制服，韩棋看着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突然一转身转身就飞出一柄短刀划伤了韩棋的半边脸，短刀以飞快的速度刺到了那老板的胸膛上。

  “楚瑟！”

  韩棋担心楚瑟可能会被误伤，猛的回头，发现楚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还用眼睛瞪着短刀飞来的方向。

  集市一间茶楼上，站在窗边的人用一副猜不透的笑脸静静地看着他。

  韩棋也同时看过去，感觉楚瑟的眼神有点不对。

  “那是什么人？”

  楚瑟叹了一口气，带着韩棋先行离开了这片地区。

  “他是孟清尘，天衣都的都主。”

  韩棋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伤口，随意用手擦了擦。

  楚瑟回头，看着这个笨蛋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只好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了擦血迹。

  “只是一点小伤，他不是故意的。”

  “人心难测，以后遇到他，还是绕着走为好。”楚瑟把手放下，没再多说。

  也是因为这一次，韩棋之后就常常以面纱示人，为的也是不再让身边人困扰。

  绝世美貌又如何？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张脸，让楚瑟再陷入苦难。

  崇正三十九年元夕夜。

  襄王韩长熹奉旨前往北疆整顿军队，已满二十三的小公子韩棋也一同前往。

  这是韩棋第一次和楚瑟分离。

  这一走便是半年。

  那一年的马术比赛上，楚瑟出人意料地赢得了今年的桂冠，成功收获了一件美丽的霓裳羽衣。

  一开始楚瑟没打算收下，但记起以前韩棋喜欢买各式各样的料子去做好看的华服，便也把它带回了宫里。

  韩棋在北疆并不轻松，韩长熹治军严格，不到半夜，韩棋也没法睡觉。

  有时候，他也会怀念在长安的那段时光，无忧无虑，根本不用顾虑那么多事。

  可是有一天晚上，韩长熹告诉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松。

  韩棋没法轻松，何况楚瑟呢？他是栎国的二皇子，将来是要担大任的。

  那一天后，好像他们两个都突然间长大了。

  ……

  寂静的夜里，韩棋脸上滑下了一滴清泪，美好的梦终是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