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惹怒了段归行，寒气一袭来，软剑千霜就朝她飞来。

  顾长情空手无法接下，只能避开。

  这是第一次，段归行拔出千霜和她过招。

  火势不断增大，宫殿门也被段归行下了禁咒破不开，外面不少宫女在叫喊，也有人不断泼水希望能够减小火势。

  “你没有选择。”

  段归行跳下房檐，来到顾长情跟前。

  顾长情：“我有选择的权利，你无法阻止我。”

  “……选择？真是可笑。”段归行拔起千霜，看着她，“顾栎来的时候察觉到了我在这里，我看着他带着人皇一起，本来，该回东川的，不应该是韩棋。他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好朋友还有养父回去，这其中的原因，你自己清楚。”

  “襄王殿下病逝，他无家可归，楚瑟不能一直护着他，还有楚月和那些皇子们对他的欺压，他在这里，只能受苦。”

  段归行上来钳住她的玉颈，道：“这就是你说的你有权利选择？是韩棋提出来的，他告诉司南，如果有朝一日必须要一人去东川，那个人一定是他自己，他给你自由，可他却只能被关在那里，成为金丝雀，永远锁在那个漂亮的笼子里面，你想过吗？”

  “唔……我，不曾，知道……”

  “慕洛是东川的王后，我帮她逃离了东川，就是救她，传授韩棋剑术，就是为了让他面对东川的高手时能够有能力反抗，我也不希望那个孩子去东川赴命，顾长情，你也是罪人，你会害死韩棋！”

  “啊……我，不知道……不……”

  顾长情被掐得无力还手，还有那来自慕离的记忆，这一些东西连接在一起，让她越来越混乱。

  “你应该消失，只有慕离，只有她才能够救那些人于水火之中，救出那个孩子。”

  “你疯了……”

  顾长情攥紧衣袖，底下藏着那把可斩断神脉的神骨刀。

  段归行：“我是疯了，而且比你看到的……更疯，很快，等你睁开眼的时候，就是慕离回来的时候了。”

  说罢，他抬了另一只手，刺在姜仪心口的那把刀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长情，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

  “不会。”

  顾长情咬牙，亮出神骨刀，对着段归行的心窝捅了下去。

  “唔……你……”

  段归行低下头，神骨刀一旦刺入，哪怕是神脉，也只能够灰飞烟灭。

  “弑师……你竟敢……顾长情……”段归行全身瘫软，手里抓着刺中姜仪的那把刀，蓄了好几次力都没法刺中顾长情。

  顾长情好不容易从他的手里逃脱，大口喘着气，神骨刀的作用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段归行这时候只能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师父，您真的打算用山川咒唤醒慕离吗？斯人已逝，那只是过去了。”

  “我不会让慕离就这么含冤死去，我无法回到东川替她复仇，只能够让她亲眼看着东川没落。”

  顾长情：“是你亲手设阵送她离去，但她没有埋怨任何人。”

  “呵，你懂什么呢？你只是慕离的替代品，在司容眼里，你也是他的慕离姑姑，你只会是慕离，不论转世多少次，你永远都是她。”

  段归行仰头，最后轻轻闭上了双眼。

  都结束了。

  宫殿的封印解除，楚瑟带兵破门而入，火焰包围的殿内，只有顾长情瘫软在那。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