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嫁与你会体贴人那是最好的，我这辈子也没有其他求的了，只要国公爷你们一家人过的好久足矣了……”

  宋是朝伸手抚住沈姨娘的手，“姨娘别这么说，您多年来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现在姨娘就好好在这里颐养天年，就把当做您的儿子，开开心心的。”

  .

  沈姨娘听了这句话，眼泪花顿时就在眼眶里打转，连喊三声好！好！好！

  宋是朝也实在是忙碌，陪着再说了一会子的话，这就要走了，沈姨娘临别之前，眼睛还是湿润的，看得宋是朝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宋是朝坐了了马车，小厮跟着在马车伺候，见宋是朝表情紧绷着，递上了一杯茶，“国公爷喝茶。”

  “这沈姨奶奶对国公爷您一看就是真的好。”

  宋是朝也觉得是，点了点头，“确实对我挺好的。”

  原先一直跟着宋是朝的是个姓万的，比宋是朝大上一些，在卫国公府里也多年了，这不就在院子负责了其他事情，现在这个是他的儿子，不过二十五六岁，在宋是朝身边也快五年了，办事手脚利落，嘴也严实。

  这些年，万少宗在宋是朝身边也算了看遍为了身边百态，尤其老夫人种种偏心的行径，实在是有些气不过，又开口道，“这老夫人对待爷您，还不如沈姨娘呢，怎的亲生母亲还不如……”

  “少宗，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万少宗就赶紧闭上了嘴，这话确实是不应该多说的。

  .

  连一个小厮都知道的事情，宋是朝作为当事人又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小时候他就奇怪，为什么母亲偏心弟弟也就算了，沈姨娘每每对自己好，老夫人就会立马变脸色，对沈姨娘是极尽侮辱，不准她靠近自己。

  也不知道老夫人和沈姨娘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正想着，马夫就停下了马车，说是老夫人的马车也回了家。

  宋是朝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去福音寺少说也要等到下午，难不成是跟着自己发现了？

  这么一想宋是朝瞬间就不好了，赶紧下了马车，却只见细雪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就跑了过来道，“国公爷怎么也回来的这么快？我们去福音寺的路上不巧遇见山石滚落在路上，过不去，就只能回来了。”

  这么一说，宋是朝才放下心来，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了，他走上前去，“母亲，万万没想到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也好，落了山石想来是路上也不安全了，不若儿子陪您在佛堂中念经好了。”

  老夫人也奇怪宋是朝怎么也回来的这么早，她看向马车，就瞧见了万少宗正在马车里收拾东西，那马车外边卫国公府的标志旗子却不见了。

  “少宗，你家主子去了哪里？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少宗滑头，拿了一顿东西下了马车，呵呵一笑，“老夫人，爷是去了东边找吴大人商讨国事，谁料到吴大人进宫去了，爷就在那坐了一会子就回来了。”

  宋是朝暗暗松了一口气，万少宗办事说话他还是放心的。

  老夫人应了一声，心里却不太相信，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让宋是朝去了佛堂陪着她念经，给佛堂增加一些阳气省的她再做噩梦。

  .

  到了晚饭时候，宋是朝还陪着她吃了晚饭，这才要离开。

  细雪是最高兴的了，这宋是朝在佛堂待着一下午，她就有机会靠近他一下午，只是宋是朝只顾着念经，她倒了几波的茶水，宋是朝却只喝了一次。

  不过她觉得已经足够，尤其是在旁边看着宋是朝的时候。老夫人却给了她一个白眼，她才收敛了一些。

  “我送国公爷出去。”细雪听见宋是朝说要走，马上就开口。

  老夫人又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同意了，“去吧。”

  谁知道宋是朝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长腿一迈，几步就已经走远了，追出来的细雪瞧见人走远了，气的跺脚，还是回了佛堂。

  .

  老夫人见她一脸不高兴，冷哼一声，“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把你那份心收起来些，让人瞧见丢人。”

  细雪跟在老夫人身边也许多年了，是心腹之人，老夫人的女儿们都出嫁了而一个人寂寞，便都是细雪陪在身边，倒是也宠一些，但是说到底也还是个下人，好不到哪里去。

  细雪听了这话，乖巧地跪在老夫人身边撒娇道，“老夫人知道我的心思？”

  老夫人闭着眼睛转动佛珠，“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那……老夫人……”

  老夫人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立马就接过话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徐轻容的关系，金氏都只有坐冷板凳的份，更何况你。”

  老夫人这话说的细雪顿时就红了脸，话糙理不糙啊，金姨娘长的也不差，不也是多年来一次宠爱都没有吗？自己就更不可能了，要是国公爷对自己有意思，也不会方才那个样子。

  这件事细雪也直达不能再提了，就干脆闭上了嘴巴，在旁边侍茶。

  老夫人却过了一会子开口，“你说今天老大他到底出去干什么？”

  “不是去了吴大人家吗？”

  “这话你也信？”老夫人睁开了眼睛，“他要上门拜访这么会不事先打招呼就去，人还不再家中呢？再者，去吴大人家也没必要把马车上卫国公府的旗子收起来，不是吗？”

  细雪一听，是这个道理，“那老夫人，您觉得他去了哪里？”

  “看他和徐轻容那腻歪劲，也不像是出去找外室，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事情瞒着府里人。”

  听到不是去找外室，细雪还松了一口气呢，问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涉及府里，就和我们有关系，去，告诉赵四，让他盯一盯国公爷的动向。”

  细雪答应了下来，回头找了个时间就去马厩里找了赵四。

  这赵四也是老夫人远方的亲戚了，不过沾不了多近的关系，老夫人在府里有不少自己的人手，就用了赵四做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