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根据电话号码查到的身份信息是一个外地42岁的男人，并不是曹军本人。

  “这个曹军果然有问题，正常人谁会拿别人的身份证注册电话号码？”李明说道。

  “我现在有点怀疑‘曹军’不是他本名！”方幸辞问道：“他父母那边在查了吗？”

  “嗯，10分钟前才通知那边，估计现在正联系他父母。”

  话音刚落，一个小哥跑过来，对他们说道：“曹县警局来电话了，说曹雄伟是有一个儿子叫曹军，但他正在公司上班，并不会做什么游戏。”

  “果然！”方幸辞倒吸了一口气，感觉事情更复杂了。“那现在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这人还挺鸡贼的！我还不信一个如此猖狂的人，在a市留不下一丝线索！”李明转身去找曹宏旭，方幸辞几人也跟了过去。

  曹宏旭被单独关在一个暂扣拘留的房间里，李明开门把他叫了出来，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你在老家认识的曹军，是假的，电话号码也是用别人的身份证注册的。”

  “什么？”曹宏旭其实也有预感那个人不简单，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神秘，突然感到了害怕，“那...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警察，我承认我当时见钱眼开，没有认真核实曹军的身份，可我真的没有犯罪啊，你们千万不要冤枉我啊，我不想坐牢，我...我可以把收的钱全部交出来。”

  李明无奈地沉了一口气，按住他激动的肩膀，说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不是说他和你每个月都会见一面吗？上个月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几点！”

  曹宏旭一个大男人被吓得眼角含泪，难过地抹了抹眼睛，说道：“3月27号，晚上6点，在樱海广场的百家饭酒店里，一起吃了饭，7点半左右分开了。”

  李明对身后的两位下属说道：“你们跟我走，现在去百家饭酒店调监控，就算是要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脸上带着道疤的人找到！”

  两个警察小哥立刻行动，方幸辞拦住李明，请求道：“我们也想去，行吗？我们可以给你打下手。”

  李明纠结了几秒，还是同意了，“可以是可以，但一定要有计划的行动。”

  “没问题。”方幸辞走在前面，说道：“我来开车。”

  两辆车一同驶向百家饭酒店，在那里，他们找到了3月27日晚上6点门外监控，看到了带着帽子的刀疤男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走进酒店，曹宏旭随后也进入酒店，两人在一个包房见面。

  7点35分，刀疤男和曹宏旭在门口分开后，上了一辆车。

  而那辆车，正是李明在调查夏青案件时，在商城和巷子附近发现的一辆可疑车辆是同一个。

  他立刻跟其他人说出了这个发现，方幸辞说道：“现在必须要尽快抓到刀疤男，夏青的案子还没开始审，如果抓住他，夏青就不用负全责，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他至少和三个刑事案件有关。”

  “我们不是正在抓他吗？着急也没用啊！”李明走出酒店，拿出电话拨打给警局里的人，让他们查一下那个车牌号信息。

  他说：“监控里，刀疤男开车向西边大路走了，我们先沿着这条路在分岔路口找有监控的地方，看他往哪边走了，警局那边查到车辆注册的信息会告诉我们，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两批人再次坐上车，在先后的十字路口查监控，绕了不少路，花了不少时间，也才行驶1公里左右。

  李明是在一家酒店里查完监控出来的时候，收到了警局的反馈，看到发送过来的车主信息，车主是一名27岁的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右脸靠近眼睛的地方，有一处刀疤！

  “是他没错了！”李明坐上车，把他的信息分享给方幸辞，叶宸还有另外一批的兄弟，“可算是没白费力气，现在去上面的地址！”

  方幸辞在看到手机里的照片后，很是激动，像是困扰了自己很久的一个如同幽灵般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出现在了离自己很近可以触碰到的地方！

  他系好安全带，双手握紧车把，启动了车子。

  “冯韬，这次绝对不能让你跑了！”

  他们开车来到冯韬所登记的地址小区，规模建筑不大，年代似乎还有些久远，楼墙上长着一些藤蔓枝条。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买了盒饭，坐着车里边吃边商量计划。

  李明让另一车的两个小哥在小区周围和停车地找冯韬的车辆，自己则和方幸辞叶宸前往冯韬的住所。

  小区的楼层只有7楼，每层楼有10家住户，都面朝着同一条走廊，另一边是栏杆，冯韬住在第四层403号房间。

  门旁边有一个窗户，被窗帘遮住了，只留下约1厘米的讽缝隙。

  李明透过缝隙看进去，是有些空荡的客厅。

  “里面应该没人。”

  方幸辞试着打开窗户，锁住了，然后看向门锁孔的位置，说道：“既然不在家，我们直接撬门进去怎么样？”

  “你还真什么都敢！”李明说：“还不确定这就是冯韬本人的家，要是撬错了门，就是私闯民宅，我也会受连带责任！”

  方幸辞半开玩笑地说道：“先撬了再说，弄错了大不了赔点钱，有老方在背后撑着，怕什么？”

  李明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怕，要是被方局知道我带你出外勤乱来，背锅的还是我！”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方幸辞讪讪地抬头抚着后脑勺的头发，转身向旁边的一户人家，“要不先问问邻居？”

  “也行，你敲门看看。”李明凑了过去，叶宸站在一旁观摩着。

  方幸辞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emm…”方幸辞推了推李明，对方说道：“额你好，我们有事想要问一下你，方便开门吗？”

  “什么事啊？”屋主人似乎对男性的声音有些防备，走出来看向窗户，叶宸正好和她对视，紧接着方幸辞和李明歪着脑袋也出现在了窗户前，露出笑容，方幸辞还和她挥了挥手。

  屋主人还是有些谨慎地打开了屋内的门，留着外面一层的防盗门，说道：“你们是谁啊？”

  李明出示警员证，说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调查。”

  女主人明显变得紧张，“我们这个小区发生什么了？有危险？”

  “啊不是，你也不必慌张。”李明说道：“我们是想问一下你，右边那间房里住着什么人？”

  眼前这个30多岁的家庭妇女反而更慌了，“啊？难道那里住着罪犯？你们是来抓他的？”

  “你不必紧张，我们还不确定他就住在那间房子里。”李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对此有些头疼，“您先告诉我们，那间房子的主人是谁，你熟悉吗？”

  女主人想了想，微皱着眉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白天很少能见到他的人，有时会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听到门开关的声音，有次我老公出去应酬很晚回来，在楼梯遇见了他，回来跟我说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帽子，眼神凶巴巴的，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想想，他不会真的犯了什么事吧？”

  “他搬来这里多久了？”方幸辞问。

  “我们一家在这里住了很久，旁边那家我记得住过一家三口，好像是3年前搬走了吧还是什么原因，没再看见他们，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人就搬来了。”说完，女主人惊恐地捂住嘴，“我天，他不会是把那一家人杀了吧？”

  门外的三人不由得额头冒汗！

  李明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感谢你的配合，那人确实有犯罪的嫌疑，我们也在尽力地找他，所以这段时间，你出行还需要小心注意些，门窗都关紧，好吗？”

  女主人慌张之下，留下一句：“好的”，便把门狠狠一碰，门外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丝丝冷风。

  李明无奈的笑了笑，撑在栏杆上，说道：“她说冯韬时常在晚上出门，那他下午会去哪里了？有没有可能联系不上曹宏旭，逃走了？”

  叶宸面向栏杆外朝下方看去，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进来的门口内部有一个监控，在车棚那里。”

  说着，他指给两人看。

  方幸辞拍了一下李明，“下去查监控。”

  李明带着两人找到小区保安，说明情况后，才被允许查看今天的监控。

  大概是下午1点15分，冯韬从楼栋的门口走出去，穿着黑色的外套，依旧戴着黑帽子，低头前行，手上提着3月27号晚上去酒店的那个黑包。

  “这是打算逃跑的样子吗？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李明问道。

  叶宸：“监控没有拍到他车停的位置，但如果他们没有在附近找到那辆车，可能就被开走了。”

  “是啊，小陈他们怎么找了那么久？”李明刚拿出手机，电话就来了。

  “喂，发现吗？”

  陈树：“找到了他的车，在距离小区2百米左右的一个美食街道旁停着，里面没人，锁着在。”

  李明：“那冯韬人呢？有在附近发现他吗？”

  陈树：“赵哥在附近找了一圈，让我在这守着，目前没有看到冯韬的身影。你们那边呢？”

  李明：“监控里看到他在下午一点多出去了，你们也不用过来了，就在那里守着，如果发现冯韬上了车，先跟着，然后给我们发定位，我们在这里守着。”

  “好。”

  挂断电话后，李明对两人说道：“走，我们去把车开进来。”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这等我。”方幸辞拦住他们，率先走了出去。

  10分钟后，方幸辞将车停在一个树旁停车位，前后都有车挡着，叶宸和李明也坐了进去，距离那栋楼有30米左右的距离，看得正清楚。

  只是人一闲下来没事干，身体就会开始放松下来，方幸辞很快便感到了困意，他原打算硬撑下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但叶宸发现了他犯困点头合眼的举动，对李明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冯韬什么时候会回来，现在才3点不到，说不定要等到很晚，三个人一直盯着有些多余了，我们从早上奔波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李哥，要不我们三个人轮流盯梢，我先守着3个小时，你们休息一会儿，然后6点的时候方幸辞盯，9点的时候你再来，怎么样？”

  “唔？”方幸辞听到“休息”，“轮流”字眼后，睁开眼睛，点点头：“我觉得这个挺好的，一个门口不至于3个人同时看着。”

  “也行，那先辛苦你了。”李明说，“我再联系去两个同事去查冯韬离开小区后的动向，下班后会过来帮我们。”

  叶宸点头，转回身看向方幸辞，他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看来是真的很困。

  叶宸凑身过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方闭着眼“嗯？”了一声，叶宸轻声说道：“这样睡脖子会很酸，我给你调低。”

  说着，方幸辞感受到了车背在缓缓下降到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他喃喃道：“谢了。”

  叶宸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神里的温柔，回身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楼栋的入口。

  三个小时过得即漫长却在结束的时候又感觉过得很快，方幸辞睡了两个小时自然醒过来，下车活动了十多分钟的身体，然后去附近的商店买了几瓶水和零食回来，他可不会那么无聊地直盯着。

  然而，轮到方幸辞盯梢时，叶宸并没有休息，跟方幸辞边聊着天，一同看着那边。

  李明则在这个时间躺在后车座睡着了。

  方幸辞吃着零食，说道：“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感觉看到了我未来当警察时要做的事情的。”

  叶宸：“感觉如何？”

  方幸辞耸肩，“not bad！不过，唯一怕的是罪犯在我轮休睡觉的时候出现，我要么会脾气爆炸，充满体力去抓罪犯，要么...浑身无力。”

  叶宸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问他：“你有参加过早训吗？上过近身格斗跆拳道课吗？”

  “没有。”

  “那你还是继续睡吧，队长是不会派两个都逃过早训和格斗课的人出任务。”叶宸绕着弯地嘲讽他。

  方幸辞反应了几秒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出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不满地说道：“不是还有一年吗？我学东西可快了，不仅要学格斗，我还要学搏击，不服等我结课了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拿来我和比？显得你挺能？”叶宸颇有些无耐地笑了。

  “是啊，谁叫你什么都要争第一。”

  “我没争，尽力发挥而已。”

  “呦呦呦～感情每周泡图书馆的时间比上课时间多的人不是你呗？难道不是为了第一名？”

  “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摄取更多的知识，成绩排名是次要。”

  “既然你觉得排名不重要，获得知识就够了，那怎么不像我一样，不去证明给老师看？”

  “学生本职不允许我这样做，不尊重。”

  “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老师？”

  “难道没有吗？”

  “我私底下很尊重？”

  “是吗？没看到。”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着口水仗，期间，方幸辞还让叶宸帮忙看着，自己打了几盘游戏，又点了三个人的外卖。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为了隐蔽的观察，他们不能开灯，只能借助着月光吃饭，而另一个警察小哥下班后也赶了过来。

  吃过饭后，方幸辞整理剩饭，下车把它扔到垃圾桶里，然而又去上了个厕所。

  然而，他刚跨进厕所，冯韬便出现在了另外三人的视野里！

  李明是最先看到他的，立刻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并让叶宸弯下身子，后面两人用前座稍微遮挡。

  冯韬在进入所住楼栋前打量着四周，眼神扫过叶宸所在的车，但却没有发现里面的人，然后走了进去，手上的包比下午的要鼓。

  待他进去后，李明小声说道：“下车，跟上去。”

  叶宸按住李明，说道：“还有一人没回来。”

  “他不参与最好，免得出事！”说完，李明和另一个小哥打开车门下去。

  叶宸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下车后看了一眼方幸辞离开的方向，转身跟上了李明。

  冯韬此时正走进靠大门右边的楼梯，上到拐角处，李明对身后的两人说道：“叶宸你跟我从左边楼梯上去，大潘你右边，注意别被发现了，耳机戴好，听我指令行动。”

  三人分开两头行动，踩在泥石路上的声音尽可能地减小，而每个住户房间并不隔音，这个时间点，亮着灯的住户里又传出各种做饭说话电视播放的声音，很好地掩盖了他们。

  冯韬来到四楼，在403门口停下，从兜里拿出钥匙，叶宸李明还有大潘在两边拐角处守着，黑暗又给了他们庇护。

  就在冯韬用钥匙打开的门的那一刻，李明压低声音快速地说了句：“上！”

  三人瞬间冲了出去，冯韬余光最先瞥见的是左边人多的方向，没有多想，将门狠狠一碰，向右跑，正好和大潘迎面相撞，显然他的冲击力太大，又用手提包砸向大潘，对方被甩到了一旁。

  “别跑！！”李明大喊了一声，和叶宸奋力追冯韬。

  从四楼下到一楼需要一段时间，即使冯韬是在楼梯中间直接翻越到下一层。

  方幸辞回来的时候，发现车里没有人，紧接着听见前方楼栋里传来了吵闹声，隐约听到了李明的声音。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向楼栋处跑了几米，又突然折返回车里，启动车子。

  叶宸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在冯韬即将跑出一楼的时候，翻身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挡在冯韬的面前。

  很显然，两人不得不交手，叶宸在对方来不及止步前出脚踹向他。

  冯韬向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叶宸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意，将包斜挎在肩膀上，上前和叶宸打了起来。

  只是叶宸没有想到对方的力气会那么大，跟平时在学校和同学的练习完全不是一个程度！

  叶宸想要扣住冯韬的手臂，却被对方一个弯腰转身绊腿给逃脱，叶宸被推开前抓住了他身上的背包袋子。

  冯韬似乎很想赶快逃走，卸下黑包，转身跑了。

  叶宸因为另一边的扯力突然消失，向后倒在了地上。

  冯韬跑出大门后，原本黑暗的道路上，亮起了黄白色的光，他伸手遮挡住脸看过去，与方幸辞有一秒钟的对视。

  方幸辞看见了对方一闪而过地冷笑，却不知是何意。

  冯韬朝反方向跑去，方幸辞松开刹车，加速追上想要撞上他，叶宸李明大潘三人也随后跑出来。

  冯韬当然跑不过车，但不是所有地方，车都可以行驶。

  小区中央有一个花园，带楼梯的那种，冯韬直穿过去，方幸辞开车绕了个半圆，眼看着快要追上冯韬，他不停地按着喇叭。

  然而，前方便是小区的围墙，方幸辞知道冯韬要做什么，再次加速，根本没有预想撞上墙后会发生什么，但他更不想让冯韬跑了！

  可理智又让他在还剩下5米的时候踩下了刹车，冯韬也无所畏惧，加上前面助跑了一段，直接起跳扒住了围墙，然后双腿使力蹬上去。

  方幸辞在车还没完全停稳的时候跳下车，想抓住冯韬，却还是晚了一秒。

  对方蹲在上面，扭头俯视着方幸辞，露出刚才那个诡异的笑容，说道：“一切都不会结束！”

  “你tm有本事别跑啊！下来打一架！md，说什么废话！”方幸辞哪里有心情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冯韬转身跳了下去，方幸辞气得直跳脚，叶宸三人也随即赶了过来。

  李明懊恼地踢向墙壁，说道：“竟让他给跑了！”

  叶宸微喘着气，问他：“那边呢？冯韬有可能会回去取车。”

  李明赶紧拿出电话拨给了陈树，让他那边盯紧点，他们很快赶过去。

  四人坐上车，叶宸启动车子离开了小区，他们这才有时间查看被冯韬放弃的黑包。

  李明拉开拉链，里面装着的，是三大包白色的物体和一包红色的。

  基于对冯韬现有的了解和身为警察的经验，李明认定这就是毒品。

  李明拿出红色的那包，放在车灯下细看，问道：“这是什么毒品？”

  “红鬼。”方幸辞说道，见对方还是有些疑惑，又补了一句：“它10年前曾出现过，叫做红色幽灵。”

  说完，他余光又看向叶宸，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李明把它放回去，说道：“10年前我刚来警局一年，就听缉毒队那边在调查一个新型毒品，还真如它的名字一样，像幽灵般又很快地消失了，当时闹得可大了，牵扯到警员贪污，但最后好像也没彻底调查清楚，没想到这东西10年后又出现了。”

  “那为什么当时没有抓到毒贩？”方幸辞问。

  “都说了啊，像幽灵一样消失了，而那个警察之后被处以死刑，一切线索都断了。”

  话音刚落，车鸣声刺耳得响起，叶宸猛地刹车，车内的人都向前猛倾。

  方幸辞被吓了一跳，看着前方的车子过去后，看向叶宸，问道：“你怎么了？”

  叶宸眼神闪躲，额头渗出了几滴汗，他深呼吸着靠向椅背，声音嘶哑地说道：“对不起。”

  “呃...也不用说对不起。”方幸辞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没有问他，“要不我来开？”

  “不用。”

  叶宸继续启动车子，其余三人也结束了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