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扑街导演，我要退出江湖第一百九十六章胡八一与卫斯理

  与美女作家林燕妮同居之后，黄沾就搬到了位于尖沙咀的新式公寓。

  两人把爱的小窝搭建在采光最高的十二楼。

  第一次上黄沾家做客，李逸可是花费了大精力，淘来了一套新刻金瓶梅话本。

  这可是五十年代首都文学社发行的。

  以33年首都孔德图书馆的马廉先生影印本为底本，一共是两函二十一册，文学二十册，图画一侧。而且还是内部发行，当时根本没在市面流通。

  所以说这本书的价格或许不是很贵，比不上那些唐宋元明清的孤本。

  但是对于热爱文学的人士来说，确也是难得一见的收藏品。

  卢冠廷带着李逸，一起登门。

  同是乐坛人士，并且都是电影配乐的行家。卢冠廷与黄沾也合作过几次，虽然不算关系要好，但也说得上话。

  按了几下闹钟后，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女子。

  她穿着黑色衬衫，修长的喇叭裤，显得休闲又居家。大波浪般的披肩长发下，是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

  在眼镜框架后面，眉目透着几分英气。

  这位女子的五官，有些许像湾湾第一美女林清霞。

  她正是黄沾目前的爱人，林燕妮。

  说起林燕妮，她在香江的名气，也不比黄沾弱上几分。

  说是作家，其实林燕妮在文学上的成就。远不如香江另外两位知名女作家。亦舒和李碧华。

  林燕妮的名气，是来自于他符合当代价值观的新女强人，独立女性人设。

  林燕妮的家族，在香江也算是书香门第。她的弟弟，也是着名填词人，与黄沾，林敏骢合成为“两林一黄”的林振强。

  她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大学，主修遗传学。

  这可不是后世内娱那些流量明星去镀金的那个伯克利。而是真真正正的世界知名大学。

  毕业之后，林燕妮从电视台的新闻编导，节目主持人，最高做到电视台宣传部经理。

  其后，林燕妮转至广告行业，曾任世界知名的盛世国家广告公司董事，总经理。

  在感情方面，林燕妮与黄沾同居之前，也有关一段婚约。对方正是国际巨星李小龙的亲大哥李忠深。

  也就是说，林燕妮是李晓龙的前大嫂。

  而颇有有趣的是，黄沾的亲弟弟与李晓龙和同学兼发小。黄沾读书的时候还同李晓龙打过一架。

  “你好，林小姐。好久不见，我们找霑哥。”卢冠廷开口说道。

  林燕妮与黄沾目前只是同居阶段，他们要等到几年后。在金庸家里，在后者的见证下，才完成了订婚仪式。

  所以只能称呼她为林小姐。

  “阿卢？是你呀。好久不见。这位是？”

  见到来着是卢冠廷，林燕妮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李逸。

  “这位是双逸电影工作室的李逸先生。我们之前就和阿霑哥约过。”卢冠廷急忙介绍道。

  “你就是李逸？”林雅妮扶了扶黑框眼镜，问道。

  这名字近两年在香江娱乐圈开始火得一塌湖涂。

  “林小姐，你好。我是李逸。”李逸笑道。

  林燕妮立刻把门打开，放两人进来。

  林燕妮热情地招呼李逸和卢冠廷两人坐下，并给他们一人冲了杯咖啡。

  虽然向黄沾邀歌的客户，一般都是通过电话联络。完成之后再经由传真发送到对方手中。无线电视台就是如此。

  不过也有一些熟人喜欢登门造访。

  林燕妮也是见怪不怪。

  “你们先坐一会，a刚刚去了厕所。”林雅妮招呼二人坐下，自己也做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阿卢，书琛最近好吗？”

  林燕妮并不询问二人来此的公事。这是一个贤内助应有的素养。

  她只是问候了下卢冠廷妻子的近况。避免冷场。

  卢冠廷的妻子唐书琛也是香江着名的才女。出版过好几部散文集。卢冠廷的许多歌词，都是由老婆一手包办。

  其中最着名的，应该就是那首《一生所爱了。

  唐书琛写词，卢冠廷作曲兼演唱。这才是真正的夫唱妇随。

  “他好着呢。”卢冠廷笑道。“前几个月还和亦舒在专栏上对骂呢。”

  林燕妮闻言，也是捂嘴一笑。

  与香江几名顶尖的男作家之间惺惺相惜不同。香江那几位知名的女作家，可都是看不上彼此。

  不过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集体不喜欢亦舒。

  李逸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叙旧。

  他对黄沾和林雅妮这一对，也不知如何评价。

  当初两人可是被千夫所指。特别是黄沾，他在老婆怀有身孕的时候出轨，并且在老婆即将临盆的时候与之离婚。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徐志摩。

  那几年他可是被香江的市民喷到狗血淋头。

  “a，你的客人等好久了，还不赶快出来。”

  在林燕妮的催促声中，黄沾总算是应和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路，一边还在系着腰带。如此形象，让李逸瞬间想起了由他主演的一部都市爱情喜剧，《偷情先生。

  “两位等了很久吧。阿卢，好久不见。”

  “这位就是《鬼吹灯的作者，李逸先生吧。”

  黄沾坐到了李逸对面，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

  “霑哥叫我阿逸就好了，区区拙作，没想到霑哥还知道。”李逸看着黄沾道。

  现在的黄沾还留着过耳的长发，有些嬉皮士的味道。这与他最钟爱的好来坞导演伍迪艾伦如出一辙。

  “早就想来拜访霑哥了。上次在嘉禾的庆功宴你我都在场，却没有机会一见。”

  话到这里，黄沾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在国道里见到程龙，直接拔出鸡儿尿了程龙一脚。

  如果不是洪锦宝拦着的话，他估计得被暴怒的程龙一套白鹤拳给捶死。

  隔天酒醒之后，黄沾很是难为情。便央求洪锦宝牵头，在福临门摆了一桌海鲜大餐像程龙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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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到尽兴，黄沾还想跪下给程龙赔不是。

  程龙当然不敢受这一拜。

  不过自从此时之后，程龙许多电影主题曲。都是由黄沾亲手炮制。写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豪气干云。

  “怪我，怪我那一笃尿。”黄沾自嘲道。

  李逸也笑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后者一根。

  他知道黄沾为人不拘小节，这种玩笑无伤大雅。反而能拉进彼此的关系。换做其他文人，那还是算了吧。

  毕竟文人多小气。他要是不爽你了，会用他的笔杆子在文字中往死里给你。

  例如金庸黑他表兄徐志摩。

  “你的那本拙作，可是让我一位老友几天几夜都喝不下酒。”黄沾弹了弹烟灰，笑道。

  “霑哥口中的老友，可是倪匡先生？”李逸随即恍然大悟，问道。

  这事李逸颇有些印象。

  由他编写的《鬼吹灯，现在已经写到了第六部，《南海归墟。

  自从第一部《鬼吹灯之精绝古城问世以来。只要小说有连载，《东方日报的销量，就稳定在10万份左右。

  不过每次只要《鬼吹灯断部休刊时。《东方日报的销量就会暴跌。

  《精绝古城连载完成后，李逸休息了将近一个月，那段时间。《东方日报的销量直接跌破7万份。

  吓到总编辑徐继新天天去李逸家里堵门，让他赶紧更新第二部《龙岭迷窟。

  而当《云南虫谷更新到最时，《东方日报的最高单日销量，也破天荒的涨到了14万份。

  《云南虫谷更新完成后，李逸是想着休息一段时间。那时候正好是长乐内乱。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维持每天的更新。

  这一停，就足足停了两个月。

  这可把马延强给着急坏了。《鬼吹灯一听，《东方日报销量直线插水。连带着广告商，公司其他业务都出现了很大程度的波动。

  要不是碍于江湖道义，这位马家的掌舵人是真想发动江湖上的关系，直接帮李逸搞定长乐内部动乱。

  好让他老老实实在家更新。

  《鬼吹灯系列，目前已经让李逸赚了大几百万。其中包括了《东方日报的每月稿费，《鬼吹灯的单行本版权费。还有周边产品的，例如广播剧，图画册的开发。

  也有不少行内人看重了这个p，想要出钱买下。其中无线和亚视都分别联系过李逸。

  对方给出的条件也很优惠。就连一向孤寒的无线，也给了相当不错的改编费。

  从曝光度来说，《鬼吹灯改编成电视剧，对于原着的热度和销量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是李逸还是忍住了不松口。

  因为在他心目中，这本书的改编权。不能只是用来赚钱，应该还有其他价值。

  那为什么说李逸这部《鬼吹灯，会让倪匡几天几夜连酒杯都不摸呢。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嗜酒如命。

  这件事，李逸还是在交稿的时候，听《东方日报的总编辑徐继新提过下。

  自从金庸封笔以后，基本上，香江每一年的最畅销连载小说单行本。都被倪匡的《卫斯理系列收入囊中。

  直到82年，《鬼吹灯强势崛起。在当年的连载小说畅销榜上，只落后于卫斯理系列的《神仙和《茫点，名列第三。

  83年，虽然畅销榜的冠军还是倪匡。但这年倪匡一人可是写了三本《卫斯理系列。其中包括《追龙，《洞天和《活俑。

  而李逸凭借着《龙邻迷窟和《云南虫谷这两部，销量上就只比倪匡差了些许。

  前段时间，84年的最畅销连载小说排行榜也出来了。

  李逸凭借着《昆仑神宫和《黄皮子坟，获得了年度最畅销连载小说的桂冠。

  倪匡只屈居第二。而且倪匡在这一年，可是发布了整整五部《卫斯理系列小说。其中包括了《犀照、《命运、《十七年、《异宝和《极刑。

  二对五，倪匡彻底输了。这可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落败。

  香江的预报记者们哪会放过这种机会，直接长枪短炮一起上，堵在倪匡家门口采访。

  记者们话里话外，暗讽倪匡的时代已经过去。这可把这老小子气得。

  他直接表明，自己会输是因为负责《卫斯理的出版社宣传不到位，还有《鬼吹灯售价过低。

  非战之罪。

  这在绝对带冒烟的娱报记者笔下，一个倪匡死鸭子嘴硬的标题，就华丽丽地诞生了。

  其实倪匡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确实马延强旗下的东方出版公司，为了抢占出版市场。打响自家公司的名气。

  在《鬼吹灯的定价上，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可以说是薄利多销。而且宣传势头也做得很足。

  每次上市，几乎香江每一个书店报刊，都附带了海报和抽奖活动。

  不过在李逸看来，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更大的问题在于倪匡的《卫斯理系列连载至今，已经20年有余。难免会同质化严重。如果市场上没有优质作品，那读者们还是会买账的。

  但既然有了《鬼吹灯的出现，《卫斯理的市场必定会受到挤压。这才是真正原因。

  “倪匡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才是香江最赚钱的作者啊。”李逸苦笑道。

  早在80年代起，倪匡的稿费，就是香江之最。

  他也是香江唯一一个，只要靠写书，就能成为富豪的作家。

  倪匡如今为《明报写卫斯理连载，金庸给他的稿费是每字一元。也就是千字千元！

  而且其他报刊，倪匡要价更凶。千字稿纸两千元。

  至于短文，专栏之类。一篇公价3000以上。

  这老家伙又是触手怪，每月共写十几个专栏。光是稿费收入，每月至少十万。

  而且他还是知名编剧，邵氏许多电影，都是由他撰写。一个剧本一万到三万之间，他四天就可以写完。

  然后锁在抽屉里，有人要直接拿出。不改，也不换。那是另外的价钱。

  据说黄沾，蔡澜倪匡这三条友去夜总会喝酒，每一次都是倪匡这个冤大头买单。因为他实在是有钱，不坑他坑谁。

  “这个你不要跟我说。他头先也拨了电话给我，要过来我家喝酒。正好咱们几个摆摆龙门阵。”

  黄沾笑容笑得贱兮兮。

  “来个胡八一大战卫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