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开！”

  几道声音异口同声响了起来。

  然而，北棠染却不躲不避，直接在傅清坠冲过来的刹那，对着她丢出了九张契灵符。

  几乎是契灵符贴在她身上的瞬间，这个素来在乎自己形象的女子发出一声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的惨叫。

  她的灵脉，终于爆了！

  但，她并没有自爆成功。

  北棠染的契灵符将她自爆的灵力吸纳了几乎一半。

  而另外一半，却彻底摧毁了她的五脏六腑。

  有什么比死亡更残忍的？

  那就是生不如死。

  现在的傅清坠，就是这个状态。

  驭灵师的强悍生命力让她一时半会死不了。

  若是执法者想要拷问些什么，也还可以用药剂吊着她的命。

  但她的灵脉已彻底毁了。

  估计只有用颢天匙才有治愈的希望。

  但无论是乔沐还是女帝都不可能拿神匙来救治她。

  比没有希望更残忍的，就是明明有希望，却永远也得不到。

  从今以后，她只能拖着一具要长期用药剂吊着的残破身躯活下去。

  一旦失去昂贵疗伤药的支持，就算她暂时死不了，也得长期忍受未散尽灵力对五脏内腹和残破灵脉的刺激与疼痛。

  听说傅家家主新纳了一位二夫人，那位二夫人还生出了一名颇有天赋的小公子。

  恐怕傅家不会为了已成为废人的傅清坠而花费大量财力。

  北棠染不觉得自己残忍。

  以傅清坠的所作所为而言，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可死亡即是解脱，这样未免太便宜她了。

  果然，对于傅清坠的重伤，甚至没有一个人投递同情的目光。

  孔老更是直接嫌弃地挥手，让人将她赶快拖下去。

  连用抬，都觉得便宜了她。

  一个临死都还想着要拉人垫背的恶毒之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明明说是北棠染的公开审查，最后竟挖出了傅清坠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唯独玉桓阴沉着脸看着北棠染，认定这一切都是她早有预谋。

  “就算北棠染你没有伤害你的同伴，但你是邪灵师还涉嫌杀害巫朔长老的事情，也不能不调查…”

  墨白差点当场再度翻脸。

  北棠染却一抬手，阻止了某二货的开口。

  “我觉得，我必须纠正一件事情。我身负暗系灵力，但并不是邪灵师。”

  “这有什么区别！”

  某位紫耀使冷冰冰道。

  “当然有。”

  萝莉特别诧异地挑眉，“我身来即有暗系灵力，这是无可选择的事情。但难道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是邪灵师了？”

  顿了顿，北棠染直接环顾了一圈，一字一句道，“诸位对暗系灵力避之不及，无非是因为有些使用者用它们做下了无可饶恕之事。但暗系灵力在魔域降临前就存在。那时的暗系灵力拥有者，难道全部都是坏的吗？”

  就算三万年前的资料已难寻，但北棠染在圣祖的书阁中曾翻到一名上古强者的小传。

  那名强者是一名暗系灵力拥有者，却也是明殿最初的创始人之一。

  当年大战时，他曾以自己暗系灵力的优势深入黑暗圣堂，为对抗黑暗圣堂做出了无数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