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保持着这种半跪的形态拥着北棠染。

  拥得连没有温度的神魂，也染上了炽热的温度。

  温暖得，仿佛和以前一样。

  可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他只能在轮回铃里面才可以触碰到自家萝莉。

  离开了这个地方，却连碰都碰不到！

  “没有关系，我还在这里啊…”

  萝莉抬手很认真地从凤衍的脸颊上划过，一笔一划，勾勒着熟悉又略显陌生的容颜。

  以前那个令她第一眼就惊艳的美人儿，拥有星光一样璀璨的银色长发，和纯净的金色眼瞳。

  虽然，他的发色和瞳色全部变了，可依旧是那个人。

  甚至，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少了冷冰冰的神性和威严，却多了以前没有的温柔。

  白衣美人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直到北棠染笑着催促，“我好像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身为轮回钟之主，如果将自己的精神力覆盖在铃铛之外，是可以感应到外界的。

  而现在，楼铭似乎在敲凤衍的房门。

  “大概是要出门了。”

  凤衍的眉头微蹙了下。

  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

  仅仅是抱着自家萝莉倚在门边坐了一夜，却觉得可以这样相拥到天荒地老也不嫌腻。

  “幽冥涧…”

  北棠染蹙眉，“里面很危险。”

  魔域之门和她的神魂一起崩溃。

  但她并不是普通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神族。

  只是，和一般的神族有些不太一样。

  但她的神魂异常强大，就算崩溃以后，也还是有一段模模糊糊的印象。

  那个时候，她随着混乱的空间碎片到处飘荡。

  渐渐地，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而通道坍塌后形成的扭曲空间却反而越来越稳固。

  但稳固的，仅是空间壁。

  里面充满着互相争斗的黑暗之力与玄明大世界的本源之力。

  每两道灵力的碰撞，造成的动静若是落在玄明大世界上，就和天崩地裂也没有什么两样。

  而最危险的，还不是无时无刻不在争斗的灵力。

  这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一步踏出，就不知道下一步落在了什么地方。

  就算她飘荡了许久，在脑中有一个模糊的地图也没有用。

  更何况，过去了三万年，谁也不知道里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必须去，我要拿回我的身体和力量。”

  凤衍很认真地看着北棠染，忍不住在她的眼角又亲了一下，“别担心。”

  如果这是他自己设下的封印，他想，等到了那个地方，也许他会自然而然触动本能，找到正确的路。

  “你的身体和力量…”

  北棠染的忍不住蹙眉。

  毫无疑问，凤衍现在的身体，并不是他那具强大的神族身体。

  他的力量，更是连以前的千分之一都没有。

  可，还是不对啊...

  “我记得，你和父亲说，那个地方，就是魔神的封印之地…”

  “有什么不对吗？”

  凤衍一脸认真。

  “当然不对！”

  北棠染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会是魔神。”

  就算魔神这个词，是三万年前大战后，驭灵师对背叛了神族的那位神的称呼。

  可明明那些人，说魔神是玄皇。

  “你不是玄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