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姑娘您现在出去不好，还是不要了吧？”小姑娘是个温柔的性子，极好糊弄，白清音闻言瞪过去，很是不悦：

  “怎么，我哥没有亲自跟我说，却亲自跟你说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一大清早的，阿音这是生什么气呢？”白渊站在站在不远处，眉眼含笑，看着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小丫鬟，他神色有些无奈，走上前，极为温柔：

  “怎么了？”

  若是这是一个普通哥哥的问候，白清音还能好声好气的应两句，可是白渊现在看她的眼神几乎能掐得出水来，她偏过头不想再看，心情烦躁得很：

  “我想出去逛逛，她不让。”

  白渊皱了皱眉，目光很是凌厉的刮了九九一眼，九九一震，白渊抬眸又温柔的替她披上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既然想出去，跟我说就是，我跟你一起出去，正好我刚忙完我自己的事情，你也不要生气了，如何？”

  她有时候就觉着，白渊好像是从以前那种晶莹剔透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浑浊的玉，切开之后，是黑的。

  她颔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如此便好。”

  白渊温柔一笑，执起她手来，白清音想抽开，他却攥得紧：“外面风大，我总要抓牢你。小时候我们总这样，不是吗？”

  “小时候是小时候。”她默然的抽回手：“小时候的心境怎么会与如今相同？”

  白渊闻言一怔，看了她片刻，垂眸笑道：“是了，这样也好，看来你也当我是男人了，若是当我是哥哥的牵着我的手，我才要不高兴呢。”

  “……”她愕然，这么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恶心人吗？要不是她看在他是她亲哥哥——

  白清音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永远当你是哥哥。”

  “哥哥永远跟在自己的妹妹身后。”他答得从容，笑得宠溺极了：“阿音，幸好你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

  “……”一阵恶寒起，白清音只觉着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她拂袖而去，白渊看着她的背影，痴迷又欢喜。

  九九微微抬了头，见他这般神情，略有些难过的弯下眉梢。

  “大人不觉着……小姐不理解大人的心思吗？”她弱弱开口道，白渊闻言皱了皱眉头，神色冷了些许：“那有如何？”

  九九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也不如何。”

  白渊冷笑一声：“这两日不用来伺候了。”

  白清音上了马车，对面就有一个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扯也扯不下来。

  白渊的表情不同于人前的温柔与精明，他与她极为相似，一声雌雄难辨的脸上在私下里总是一幅痴迷的模样，定定的盯着白清音瞧，还时不时的说道：“阿音可真好看，怕是这天下哪一个男子都配不上你。”

  她只觉这马车里让她窒息的呼吸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闹市，她刚要下车，却被带上了个斗笠。她不解，白渊带着她下车，温声凑近她，在一些姑娘痴迷的目光中冲她微微一笑：“这样安全一些，你忍一忍，我给你买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