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止罕见一笑，他摸了摸夜玖的头：“嗯，没有吃醋。”

  夜玖瞬间炸毛了，她挥开纳兰容止的手：“不准摸，妻主的头也是可以随便摸的吗！”

  纳兰容止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不可以。”

  他抿唇：“对不起。”

  夜玖看了过去，眨了眨眼：“对不起什么？”

  纳兰容止垂下眼眸，抓着夜玖的手道：“因为我，妻主才会中毒的。”

  毕竟莫沁是因为他才去找夜玖的。

  夜玖莞尔一笑：“没事，你给我解毒就好了啊。”

  ——

  女皇最近常常心烦意乱，因为她联系不到莫沁了。

  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因为女皇的心情不好，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惹到了女皇，降罪于自己，整个皇宫仿佛笼罩在阴影之下，压抑的瘆人。

  夜晚，凉风袭过。

  伺候完女皇就寝，除了在外面守夜的宫侍，其他人都一一退下。

  “德宫侍，女皇最近睡的是越来越早了。”刚入宫不久前的小宫侍走到德公公身边轻言细语道。

  德宫侍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道：“还敢私下议论女皇，脑袋不想要了？”

  小宫侍瑟缩了一下，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德宫侍教训的是，奴才知错。”

  女皇寝室里，香炉上方的一层稀薄的像纱一样的乳白色的气流，在轻微荡漾着。

  明黄色的龙床上，女皇紧闭着双眸，呼吸极淡，若有若无，手脚冰凉的如同一个死人一样。

  ——

  纳兰容止将剑抵在莫沁的颈部，漆黑的眼眸中，莫沁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彻骨的寒意包围着自己，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犹如身在冰窖，冷如数九寒天，让心中畏惧胆寒。

  此时她身上已经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脸色煞白，嘴角还残留着刚才吐出来的一丝血。

  纳兰容止眸光一冷，手腕一转，正要动手时，灵芸缓缓走了过来，她懒懒抬眸。

  “小徒儿，这可使不得，你不能杀了她。”

  纳兰容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凉的寒眸看向灵芸，极冷的声线如同凛冬的冰凌，散发着让人发寒的气息。

  “她要动我的妻主。”

  这是唯一一次纳兰容止没有听灵芸的话。

  灵芸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眼眸扫过跪在地上的莫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漫不经心道：“小徒儿，你对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杀了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徒儿生气。

  纳兰容止把剑抵在莫沁的脖颈间，僵持了一会儿，接着他放下长剑，就在莫沁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的时候，忽然她被强行吞下了一个药丸。

  “咳咳！咳咳咳！”莫沁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干咳着。

  纳兰容止淡淡地看着她：“不是喜欢下毒吗，尝尝吧。”

  接着他又看向灵芸：“谷主，解药。”

  灵芸摇了摇头，她看向地上的莫沁：“当时她也中毒了，所以唯一的解药已经被她吃了。”

  纳兰容止的脸色一冷：“我会想办法的，至于她……”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莫沁身上：“希望谷主的决定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