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0【皇室们的表演】
作者:王梓钧      更新:2023-09-28 04:12      字数:16226
  刚刚连说几声“朱贼”,那是赵桓被弟弟们激怒了。此刻却瞬间清醒,恐惧取代愤怒,慌忙朝门口跑去,趴伏在地跪迎朱铭大架。而且,赵桓故意跪在景王前面,以此彰显自己的皇帝身份。其余亲王也懒得争,奔至景王身边跪着。唯独赵楷不服气,就算是下跪,他也要跟赵桓并驾齐驱。不但不愿落后,还故意靠前半个身子。赵桓见状,立即往前挪,反过来超越赵楷。赵楷哪肯认输?继续前移半个身位。兄弟俩就这样反复较劲,不断往前挪动,已经快跪到门外了。其他亲王和驸马们,见此情形都一阵无语。这时候还争个什么?朱铭到场也是一怔,见过出门跪迎的,也见过在门内跪迎的,并肩卡在门框处跪迎算啥?“都起来吧。”朱铭的心情还算不错,因此表现得非常和善。这些皇室与宗亲,感受到朱铭的态度,瞬间就安心了许多,至少不会被立即处死。“谢大元帅恩典!”就如排练过一样众人竟异口同声呼喊。嗯……也有不合群的。“多谢姐夫!”这声姐夫,喊得格外引人注意。朱铭寻声瞧去,却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顿时莞尔问道:“他们都喊大元帅,你为何喊姐夫?”这少年回答道:“回姐夫的话,茂德帝姬是俺的胞姊,洵德帝姬是俺的胞妹。皆一母同胞所生,跟他们不一样的。”朱铭被逗乐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封号?”少年答道:“俺叫赵棫,在旧宋封号是益王。”朱铭取来火把凑近一看,确实跟赵福金、赵富金姐妹有几分相貌神似,当即点头说:“生得倒是俊俏,好端端一个男儿,身上怎还有脂粉味道?”“姐夫若是不喜,俺以后便不抹胭脂了。”赵棫连忙说。朱铭才懒得管这种事:“随你吧,且进去说话。”赵棫打蛇上棍跟在朱铭身边:“姐夫,俺还有两个胞弟,分别是旧宋祁王赵模、旧宋信王赵榛。”朱铭随口说:“都过来吧。”赵模今年十七岁,匆忙上前喊姐夫。赵榛却只有十四岁,浑浑噩噩有些害怕,被催了几声才过来。原来还能这样攀关系?赵楷被打开了新思路,矮身弯腰跟在旁边:“大元帅容禀,在下有几位胞妹,久慕元帅郎君之威名,日思夜盼恨不能当面一窥圣容。还望元帅郎君宽仁,寻个时间召见,以解她们的相思之苦。”朱铭笑道:“原来是郓王,好久不见。”在诸多亲王里面,朱铭跟赵楷“最熟”,以前面见宋徽宗十次,赵楷至少有六次跟在旁边。反而是赵桓,躲在东宫不见外臣。赵楷的身体又矮了三寸,拱手赔笑道:“元帅郎君竟还记得俺,实在是受宠若惊。俺那三位妹子皆未出嫁,其中璎珞与多富还是双胞胎。前番家父把璎珞许配给向子扆,璎珞却私下对俺说,她仰慕的是世间大英雄朱元帅,此生非君不嫁,是以拒婚守贞至此。多富也说,姐姐嫁谁,她便嫁谁。”赵桓当场拆台:“大元帅莫要听他鬼话,这厮跟昏君一样,所言没有半句可信。”赵楷玩得更狠,说道:“这厮怨恨元帅夺他帝位,颇有非人之语,刚才还连骂几声朱贼,众人都是听见的。”“不错,他确实骂大元帅为朱贼。”跟赵楷一母同胞的莘王赵植当即附和。“确有此言。”亲王们纷纷点头,他们埋怨赵桓不早投降,此刻全都选择落井下石。赵桓吓得肝胆欲裂,慌忙跪下说:“一时失言,还请大元帅饶命!”赵楷却不愿放过:“什么叫一时失言?难道伱心里始终怨恨,就连此刻都在腹诽,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赵三!”赵桓又绷不住了,怒吼道:“我与你再有深仇大恨,毕竟都是兄弟,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吗?”赵楷冷笑:“大元帅当面,你竟敢这般大声咆哮,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是皇帝?”“我跟你拼了!”赵桓猛地站起,用尽全力朝赵楷扑去。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这……”赵楷无言以对。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全凭大元帅安排!”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整整三条人命,另有几件殴人致残的案子,又强买霸占东京城西的一家店铺。杀人者死罪,你有两个表兄弟要砍头,你母亲与表叔全家流放川南!”曾夤张了张嘴,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为之吧,”朱铭起身离开,“来这一趟,只是让你们不要瞎琢磨,别因为怕死搞出逃跑之类的事情。”赵棫赶忙追上去:“姐夫,俺也要去种地吗?”朱铭笑道:“你既是福金的胞弟、富金的胞兄,自然应该特别照顾,单独给你一头耕牛吧。”“啊?”赵棫完全没料到是如此待遇。朱铭说道:“他们合用一头耕牛,而你单独拥有一头,到时候就知道多有用处了。”“姐夫,俺也要一头。”赵模连忙说。朱铭笑道:“给,你弟弟也有一头。三头耕牛,算是补上聘礼。”说完,朱铭踱步离去,剩下一群皇室宗亲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赵杞嘀咕道:“能活命便好。”赵枢却疑神疑鬼:“会不会让我们去做农事,再寻机派人害死?说不定杀手就藏在那些流民当中,安排许多流民给咱们做邻居,种田时一锄头便砸死了?”众人听得背心冒汗,越想越有可能。赵棫却得意道:“俺有同胞姊妹做大元帅妾室,定然不会有事。指不定被罚农一两年,就能召回东京做伯爵,却是与你们不同的。”亲王们听到此言,竟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这混蛋的运气也太好了,朱铭就纳了两个大宋帝姬,居然全是赵棫的一母同胞姐妹。半夜里,赵楷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自己会被弄死,什么罚做农民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他想到自己有三个妹妹,如果嫁给朱铭就更有保障了。特别是双胞胎姐妹,长期吹枕头风,指不定还能把他召回东京封爵。可怎样才能把妹妹们都献出去呢?那天听说朱元帅喜欢人妻,可惜自己的正妻也姓朱,否则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献出。反正是没什么感情的续弦妻子,赵桓前两个月硬塞给自己的,能用妻子换来性命与富贵太划算了。翌日大清早,没咋睡觉的赵楷,就飞快往外面跑,对看守侍卫喊道:“俺要检举范琼私吞财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