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凝真是狠，居然要毁了别人的脸。”欧阳默咂舌，不确定地看向陆淮琛，“老大，你不会真要毁了程言蹊的脸吧。”

  陆淮琛抬眸扫他一眼。

  欧阳默感觉后脖颈一凉，立刻缩着头，嘿嘿笑：“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陆淮琛拿过资料翻看，黑眸沉沉，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没有程言蹊的照片？夏凝对程言蹊的容貌太在意了，而且程言蹊一直戴着面纱，很不对劲。”

  欧阳默解释：“老大，你资料要的太急，时间赶，一时半会找不到程言蹊的照片，我已经让人去收集了，若是找不到，就去北城拍一张，你放心，照片很快就到。”

  陆淮琛点点头，将资料合上。

  这个程言蹊并无特别，就是一个平平无奇，丝毫不出众的女人，除了出生不久后，被人掉包，沦为佣人之女，受尽虐待。

  其余的资料乏味可陈，没有特别。

  也不知道这个夏凝到底是为何，非要毁了程言蹊的容。

  这女人的心思很怪，陆淮琛一时想不清。

  欧阳默也想不清楚，猜测：“难道是因为嫉恨程言蹊？恨她被夏家找回？”

  说完自己立刻又否认了，“应该不是，夏凝应该很恨程言蹊，但不至于要毁她容吧，难道这个程言蹊长得国色天香，夏凝嫉妒她长得漂亮？”

  说到这，欧阳默有点好奇，想要看看程言蹊到底长什么样。

  陆淮琛将资料扔到一边，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欧阳默不知陆淮琛的想法，好奇：“老大，你，真的要动手，毁了……”

  陆淮琛打断她的话：“自然不会。”

  他还不至于被一个女人威胁，何况程言蹊身份特殊，是北城顾爷的妻子，他上次设计打断程言蹊的手臂，已经得罪顾卿寒。

  公司这些时日出现的乱子，就是顾卿寒的手笔。

  若是，他真敢动程言蹊，顾卿寒和他就不死不休了。

  不到万不得已，陆淮琛不想做这种既损阴德，又容易招惹劲敌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只有夏凝一个人知道苏言蹊的下落，只要调查夏凝的朋友关系，很容易找出蛛丝马迹。

  他之所以没有拒绝夏凝的条件，不过是想先稳住她。

  “收拾一下。”陆淮琛起身，“我要去一趟北城，探望陈老。”

  陆淮琛刚刚知道，夏凝指责程言蹊作弊一事。

  原本以为是小事一桩，没想到引出了陈老，竟是由陈老亲自出面，化解作弊一事。

  他要亲自过去和陈老解释，此事的缘由。

  陈老是苏言蹊最敬重的师父，陆淮琛不想在他老人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

  北城。

  言蹊双臂抱膝，红着眼眶看向陈鹤：“师父，我没有家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苏家是她的家，只是她自己不想回家，但是现在，她发现，苏家并不是她的家。

  夏家也不是。

  她变成了孤伶伶一个人。

  “师父，原来我不是苏家的孩子，难怪爷爷一直防着我。”言蹊低着头，掩住眼底的湿意，“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当初，我……是怎么到了北城，遇见爸爸妈妈的？他们是在……”

  言蹊吞下喉间的哽咽，“他们是在、医疗垃圾堆里，发现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