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当梦境照进现实
作者:小鸟伏特加      更新:2023-03-21 02:56      字数:6684
  当林霄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可……

  他在门口看到一道人影,赫然就是苏婉!!

  当看着站在寒风中的苏婉,林霄心头猛然一紧,连忙迎了上去。

  “傻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林霄语气之中满是怜爱和疼惜。

  苏婉笑盈盈的说“我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

  林霄伸出手摸了摸苏婉的脑袋,旋即笑着说“我都想死你了,咱们先回房间吧,这里太冷了。”

  “不,先吃饭呗!”苏婉眨着明晃晃的眼睛说。

  林霄问“你们吃了没?”

  苏婉直接摇头“没有,我说要等你……一起才能开饭。”

  唰——!

  林霄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成功男人。

  在这个世界上,对成功男人的界定非常简单、明了。

  在外面有身份,在家里有贤惠的老婆。

  能够做到这两点,就已经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成功男士。

  吃过晚饭。

  苏婉和林霄回到房间,结果这娘们上来就说“林霄,我最近这段时间睡眠有点不太好耶。”

  “怎么了?”林霄有些紧张的问。

  现在苏婉的身孕已经有七个来月,预产期是在七月份,刚好是……准备开始热的一个时间段。

  苏婉笑着说“我想听你讲故事。”

  林霄……

  好家伙,敢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你丫想听故事就直接说,干嘛用这样的一个引子来扯出。

  “今天完全可以满足你啊!”林霄非常淡定的说。

  于是乎。

  他开播了。

  直播间的网友瞬间鱼贯而入。

  “主播你现在属实是有点飘了啊,说关直播就关直播,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就是就是,太突然了!上次关播之后我都给你烧了三炷香呢!”

  “神特么烧香!你怕是惦记着让主播原地去世啊,这都安的是什么心啊!”

  “徽省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掉了么?主播不愧是主播,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所以……今天晚上开播是让我们看嫂子吗?”

  看到这些弹幕,林霄哭笑不得“今天给大家讲讲故事。”

  距离上一次讲故事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很多网友甚至都已经忘了林霄是一个灵异故事主播!

  当听到他的话之后,那些老粉丝瞬间全都泪目。

  “卧槽,尼玛!!爷青回啊!!”

  “主播你说的是真的吗?!让我缓缓,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终于记起来你是一个灵异故事主播了!!爹很欣慰啊!”

  “爹?!”

  “哎!”

  林霄的声音陡然变得浑厚起来。

  “我只是一名写手,为了生计,在深夜里孤独地敲击键盘。当不可预知的恐惧袭来时,我不知所措。”

  “前天晚上,我写累了,走到窗前。出租屋正处在公路的边缘,我曾不止一次地用出租屋作为作品中惊悚故事发生地的蓝本。”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所在的房间灯光明亮,他却站在灯影里。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会有恃无恐地盯着我。”

  “我以极快的速度关上电灯和电脑,在确定没光线可以让人看到屋里后,我又来到窗前,继续那场对视。”

  “可我失望了,那个家伙没给我机会,他不见了,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重新打开灯后,他又出现了,还在路灯下。”

  “我又迅速关掉灯,跑到窗前,他又不见了。我一直站在窗前,等他耐不住性子从黑暗中冒出来。”

  “我的腿都站酸了,他都没出现。我虽是专写恐怖小说的,但胆子小得很,可我同时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公路上的影像是真的存在,还是灯影里的错觉。我拿着手电,出了门。”

  “路灯射出幽暗的光,只有我像一个午夜的幽灵游荡在死寂的公路上。是错觉!我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了一声粗重叹气的回声。我的汗毛孔在收缩,是有别人在叹息,而且就在附近!”

  “我仓皇地向小区内跑去.我听到了自己脚步很重的回声,是有人踩着我的步点追我,只是比我的步伐要大得多。”

  “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白纸似的脸,还有一根抡起的木棒。我转身想跑,后脑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在尖叫声中醒来时,躺在小区的地上,摸了摸后脑,我明明感觉木棒击中了后脑,怎么没事呢?”

  “我跑回出租屋,搜寻着每个房间,没人,也没丢任何东西,手电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为能按时交稿而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是梦境,没人追打我,所以后脑才没事。我之所以会躺在小区的地上,可能是我得了梦游症。”

  …………

  …………

  “昨晚,我还是没灵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睡着了,我又做梦了。”

  “后脑疼得厉害,眼睛适应了屋里刺眼的光线时,我尖叫着。白纸似的脸近在咫尺,一个男人竟化着很浓的女妆。”

  “我惊恐万分你是谁?!”

  “他发出不伦不类的女人的声音我是沐辰啊!”

  “我颤声说沐辰是我的笔名,你怎么会……”

  “一听我的话,他白纸似的脸像是被攥出许多皱褶胡说!我才是沐辰,我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你却冒充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写那些没有血腥描写的垃圾小说来拖累我。”

  “我的大脑此时此刻还很清醒你是那个如影随形的读者?”

  “一个昵称叫“如影随形”的读者曾在qq上多次给我的恐怖小说提建议,他看过我的所有小说,对情节的记忆比我还清楚。”

  “听到我的话,他急眼了,抓住我后脑上沾满鲜血的头发我说过了,我是沐辰!!”

  “疼痛让我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我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了,白纸一样的脸不见了,我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

  “我又梦游了,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就像一集一集的连续剧,昨晚是前晚的延续。”

  “我知道,这样的梦,绝不是偶然。难道有人暗中作祟?我在恐怖小说里曾写过有这种能力的人,人们称他们心理医生。他们能控制人,当然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境。”

  “如果是这样,我就太危险了。为了阻止有人进入并控制我的梦境,我叫来师傅,把门锁换了。”

  “这天,编辑又催稿了,但我总不能集中精力写稿。只是梦,我自我安慰着,闭上眼,平缓紧张的心情。”

  “我睁开眼时,后脑阵阵疼痛传来,那人冷笑着你令我很失望,这点小小的疼痛都经受不了。”

  “我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说我想告诉你,我的恐怖小说不是凭空写出来的,那些描写都是我的亲身体验。”

  “说着,他挽起左臂的袖子。”

  “我惊恐地看着他左臂上布满的伤痕,有棍棒落下的淤青,有锥形器物刺过的细孔,小臂上还少了一块肉,应该是用刀具割掉的。”

  “白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气只有用亲身体验写出来的恐怖小说才是最精彩的。”

  “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我承认,你是沐辰,求你放了我吧!”

  “面对危险,放弃一个笔名的争论是明智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帮我做些事,我就放了你!”

  “说完,他走进厨房,拿着菜板走了出来,一只纯白的猫被固定在菜板上,四肢敞开。”

  “他喃喃着说我是靠亲身体验写稿的,见惯了血腥场面,有些麻木了,而你不同,你没见过,我来肢解它,你把看后的感受说给我。”

  “说着,他拿起菜刀。”

  “我双眼紧闭,尖叫和猫的惨叫融合在一起。”

  “可就在此时,他的巴掌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胆小鬼!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逮住它!”

  “腥臭味刺激着我翻滚的胃!”

  “看着被剥去半张皮的猫,我尖叫着,剧烈地呕吐着。他在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就像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满是鲜血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脸上带着兴奋。”

  “我醒来时,身体还在哆嗦,这些梦境太恐怖,也太离奇了,就像无需剪辑的电视剧。”

  “我惊惧地做着推断。”

  “前天晚上,不是梦境,他站在路灯下,引诱我出去,袭击了我。”

  “尔后的几晚,他极可能给我的饮食做了手脚,在我睡去后,进入我的房间,把我绑在椅子上,再把我弄醒,在我面前做那些事,到了一定阶段后,再将我迷倒,收拾残局,把我松开,不留半点痕迹地离开,让我以为那是梦境。”

  “为了证明我的推断,我仔细地查看每个角落。我真的找到了,墙根处有几个血点,是那个家伙清除痕迹时留下的。

  只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后脑受过伤,怎么没留下伤痕?

  我也曾想过离开出租屋,可我是一个恐怖小说写手,对未知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还是留下了,为防万一,我把这三晚的梦境都写下来,文档标题是《连续剧般的梦魇》。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把那人描述得相当逼真,只要警察看到,就会绘出他的画像。我还把他可能和狂热的“如影随形”的读者有关的推测写了进去。”

  “晚上,把所有可搬的东西都搬到门边,直到保证没人能从这种严防中进来。没想到,这也没能阻止他导演我梦境的下一集。

  梦境里,他没再管我,去收拾残局,把血肉模糊的猫尸收起来,仔细擦拭血迹。

  我想不出,他是怎样推开门后的重物进来,又在离开时把重物原样放回的,他俨然就是鬼魅。

  我现在就离开吗?不!我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把摄像头安装在客厅的角落里,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下一个梦境的来临,我虽不知道他给我设计的梦境大结局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我还活着,梦境记录可以作为一篇不错的恐怖稿交给编辑。

  在梦里,他让我说出看到一条蛇被剁成十多块的感受。他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说我说的不是真正的感受,在误导他。他把纸和笔摔在地上,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他的脚在踩到蛇块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

  “他一脸乞求地说这些的确不够恐怖,我想到了一种更具震撼性的体验,对我的写作有很大帮助,你能帮我吗?”

  “我极力讨好他,想都没想直接说能!”

  “他把我从椅子上解下来,绑到客厅的木质茶几上。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你要干什么?”

  “他咧了咧嘴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过试验,也体验过肢解动物,惟一欠缺的就是没有体验过肢解人体。”

  “说着,他举起了明晃晃的菜刀。”

  “看到这一幕,我惊恐万状,拼命扭动身体。可无济于事,我听到了菜刀剁在我大脑骨头上的咔嚓声。”

  “是的,我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我的呼吸变得无比的粗重,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好在我发现身上没伤,而且还能自由活动。”

  “我还活着!!”

  “门锁着,靠在门上的东西原封未动。的确没人进入,那么这连续剧般的梦魇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我多日为写稿冥思苦想,一直在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才有了连续剧般的梦境。我在现实中无法构思出的情节,却在梦中形成了。”

  “我把梦境如实记录下来。在写到菜刀砍到骨头的咔嚓声时,我还心有余悸。”

  “写完了梦境,我如释重负。我想看一看,监控录像里,我是怎样梦游到茶几上去的。

  录像里没我,却有那张白纸似的脸,他对着镜头冷笑着。

  我头皮发炸,不是梦境,他真的存在!他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肆意摧残我的身体,也能让我的身体随时复原,把我梦游的录像掐去,只留下他在客厅里嘲笑我的录像。他是在告诉我,我就是一个泥偶,他可以随意捏来捏去。

  显然,这个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离开这里。可我还不知道梦境的结局是什么,我的稿子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想把这诡异的梦境进行下去。

  梦境就像带刺的玫瑰,我既想欣赏它的绽放,又怕被刺扎到。当晚,我还是被动地拉进了梦境。

  他抡动菜刀,在我身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鲜血到处飞溅。他把我的身体剁成很多碎块。

  我没有疼痛,也没有惨叫,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已经死了,之所以还能看到他在剁我,看到我支离破碎的尸体,是因为我还在梦中。

  他似乎满意了,满是血污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他肢解活人的体验。后来,他把我的尸块收集起来,放进冰箱,然后清洗血迹。”

  “在他做完一切后,我醒了,安然无恙地躺在茶几上。

  我把稿子写完了,又修改了几遍,才满意地关掉电脑。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还应该感谢给我制造恐怖梦境的家伙。

  我在想,鬼魂作祟,往往都是鬼魂有什么事要告诉托梦的人。他也是吗?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冰箱上,自从我住进来,还没打开过。

  我虽有心理准备,在看到冰箱里的尸块时,我还是差点吓死。手、脚……一个女人的尸体。原来那个家伙是在用我的身体演示女人被杀的经过。不管是谁杀了女人,我都将成为嫌疑犯,因为尸块放在冰箱里,人被杀的时间会被错误地判定,谁会相信,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会没注意到冰箱里的尸块。

  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首先必须弄清女人的身份。我战战兢兢地擦去人头上的霜雪。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几乎魂飞魄散了,她竟然就是我。

  我回想着这些天来的梦境,终于明白了,我已经死了,就是被那个家伙杀死的,梦境就是我被杀的经过。我被肢解了,魂魄还残存在这里。

  我迷茫地在地板上坐了半天,才站起身,把冰箱关好,我等着警察来,找出凶手。作为鬼魂,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至少还能操控电脑。我把那个家伙的体貌特征发到网上去。我得明白,他为什么杀我。

  我的工夫没白费,他的体貌特征和一个寻人启事上的人吻合起来。启事里说,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严重的自虐和精神分裂症状。

  我想,他能把我杀死这么多天,不被人发现,绝对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是他脱罪的假象。

  我拨通了寻人启事上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母亲是否能听到,据说,人是听不到鬼话的。还不错,她听清了,对我千恩万谢。我随后又给公安局去了电话。

  我相信他就在附近,在他母亲的辨认和警案的协助下,他会很快归案的。”

  “警察破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我知道他们是看不见我的,警察会很快看到冰箱里的残尸,也会找到电脑上的证据。这些,我都在电话里告诉警察了。

  令我意外的是,中年妇女竟能看到我,还儿啊儿啊地叫着。我茫然地推开她,看来她想儿想疯了,见到谁都认为是她儿子。我可是女儿身,而且已被她的宝贝儿子杀了。

  警察把尸块装进塑科袋,拿走了笔记本电脑,顺便给我戴上手铐。他们说,只有我在房间里,我有重大嫌疑。

  中年妇女在警察后面哭诉着,求你们了,他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感觉太荒唐了,警察怎么能这样低能?!他们拉走了我的残尸,还把我的鬼魂铐上押走。不过,我没挣扎,也没解释,警察会还我公道的。

  我被带到一个大屋里,里面有两个警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中年妇女也在场。

  首先说话的是中年妇女。

  她说,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没父爱的儿子,不爱说话,在念高中时,精神出了问题。

  她把儿子锁在屋里,可儿子并不想待在屋里,砸屋里的东西。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儿子不闹了,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儿子看的是一本小说。

  从那天起,儿子不再砸东西,也不往外跑了,只是让她去买一些一个叫沐尘的小说作家的书。

  再后来,儿子开始和沐尘网上聊天,据儿子说,沐尘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能认真地听他的话,把他的建议写进小说里。看儿子能这样,她放心了。

  只是有时,她也会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有时在半夜,她能听到一声惨叫,还经常在门口的垃圾箱里看到一些动物的碎尸,她不知道是否和儿子有关。

  突然有一天,儿子情绪激动地对她说,沐尘不再听他的话了,把他亲身体验的好建议弃之不用,改变了写作风格。她这才惊恐地发现,儿子的左臂上布满了伤痕,有淤青,有针孔,还少了一块肉。

  尔后的一段时间,儿子一遍遍地看沐尘的小说,彻夜不停。儿子对她也越来越陌生了,儿子竟问她是谁,为什么不敲门就进入一个陌生女孩儿的房间。儿子的打扮也越来越怪,脸上扑满粉,嘴唇描红。

  一天,儿子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她不能再损害我的名气了。那天后,儿子就不见了。

  儿子是精神病人,是她没看管好,才让儿子杀死了沐尘。”

  “我静静地昕着,我知道,她应该就是“如影随形”的母亲。”

  “警察说“如影随形”把沐尘小说里的恐怖场景描写做了修改,让其更加血腥恐怖。沐尘喜欢用住房周围的环境做故事发生的背景,“如影随形”是通过仔细研究沐尘的作品,找到她所在的出租屋的。“如影随形”残忍地杀害了沐尘,把肢解的尸体放到冰箱,把血污清洗干净。警察已看过“如影随形”在电脑里写的《连续剧般的梦魇》,说是对他梦境的记录,实际上就是他杀死沐尘的真实回忆。”

  “警察看了我一眼他的种种表现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行动能力,至于怎么认定,我们还要听专家的意见。”

  “原来那个西装革履的人是精神病鉴定专家,他问我是谁,是谁杀了沐尘。

  我实话实说,我是沐尘,是“如影随形”杀了我,原因是他和我在写作风格上出现了分歧,他是一个太过狂热的读者。

  专家没再问别的,竟对警察说,我有严重的精神病,完全没责任能力,我把自己幻想成沐尘,杀死了真正的沐尘。”

  “我被带出了公安局,却没获得自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愤恨,警察竟放着杀人凶手不抓,把受害者送进精神病院。可我不能反抗,在强壮的男性医生面前,柔弱的女孩没有耍威的能力。只有安静,我才有机会。

  在医生疏于监控的时候,我跑上了楼顶,以死要挟,我要媒体来,要警察来,还我公道。

  医院里乱了,中年妇女在楼下哭喊着。她为什么让别人以为我是她儿子?就是让她真正的儿子逃脱罪责吗?”

  “我大喊着,撕扯衣服,用身体证明给在场的人看我是沐辰,不是你的儿子!!”

  “可我惊呆了,左臂怎么有伤痕?还少了一块肉?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似乎明白了,我死了,魂魄却占据了“如影随形”的身体,所以人们才认为我是“如影随形”,认为我有精神病,认为我是凶手。

  我的魂魄不能在这个有精神病的肮脏的身体里,我要摆脱他,我要让杀害我的凶手付出代价。我平身趴着朝楼下跌落,高喊着我是沐尘!”

  “坠落的时候,中年妇女朝我下落的身体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