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也有一种可能性，这样做是为了把我们引向错误的方向，我们一旦有这样的设定，原先的嫌疑方，反而弱化，可我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炜恩“我媳妇儿不仅漂亮，还这么聪明，要不来给我当参谋吧，这样我每分每秒都能见到你。”

  方蔓“你呀，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张炜恩“我宠自己的媳妇儿，还怕谁笑话。”

  方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的，看着是个老实人，其实可不正经，一边待着去。”

  张炜恩“明天下午我要去一趟京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乖乖在家，尽量别出去，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小虎子。”

  方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别乐不思蜀”

  张炜恩“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如果我很忙，不管什么时候忙完，我一定打来，晚上安心睡，不用等。”

  方蔓“谁稀罕你打电话，忙完早些回来。”

  第二天张炜恩出发去了京西，海城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里波涛汹涌。

  每天张炜恩都会打来电话，有时候方蔓睡了，就是廖老七转告给她。

  其实方蔓听得出他声音中夹杂的疲惫，他不说，她便不问。

  一个星期过去，京西送回来了两本书，张炜恩电话里头告诉她，让她自己先学着看，等他回来了慢慢教她。

  另一边海城也安排了人，让她不用担心。

  半个月后，他才从京西回来。

  可是一回家，又到书房议事，后半夜，方蔓才听见屋外的响动。

  廖老七“睡着了，要不我去问一声？”

  张炜恩“别，我明天一早还要赶去营里，别吵她。”

  廖老七“那西屋是收拾好的，姑爷去歇一会儿吧。”

  方蔓“张炜恩！”

  她这一喊，门外的两人都轻笑起来，张炜恩进屋。

  灯光下，她发觉他瘦了很多。

  张炜恩“怎么醒了？”

  方蔓“听见你回来，就醒了。”

  张炜恩“我猜呀，你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方蔓“你累一天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天还没亮，赶紧睡吧。”

  她起身帮他换下衣服，这时候廖老七端来热水，伺候他简单洗漱。

  忙完之后，才躺下休息。

  没过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可还是老样子，睡觉偏要抱着她，睡着了也不撒手。

  他不在这半个多月，方蔓习惯了一个人睡，他抱着还有些不习惯，只能轻轻翻身，生怕动作太大吵醒他。

  张炜恩“别动。”

  方蔓“还没睡着呀？我想”

  张炜恩“明天有事情忙呢，乖乖睡吧，你动来动去，我我怕忍不住。”

  方蔓“是你抱着我我不习惯嘛。”

  他这么一说，方蔓顿时羞红了脸，更是挣扎着要挣脱他，却反被他抱在怀里，之后，一夜旖旎。

  方蔓睡得很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了军营，醒来已经是下午。

  阳光松软地照进屋子里，她披衣起身，让廖老七准备好了洗澡水，一切收拾妥当。

  张炜恩打来电话，让她一定等他吃晚饭。

  这一次回到奉天，方蔓一直在自己的屋里开灶做饭。

  自从上次醉梦楼发生爆炸，老太太就去了郊外的庵里带发修行，平日里也不在府上。

  既然今晚张炜恩回来吃饭，方蔓便吩咐厨子，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

  这些年，虽说她一直在奉天，可是和他单独这样同桌吃饭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

  廖老七“姑爷，你回来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换衣？”

  张炜恩“今天路上买了头麂子，让厨房做着，我去看看她。”

  廖老七“姑爷先洗澡换衣吧。”

  方蔓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士兵抬着一头好大的鹿。

  她是从来没见过的，更是没吃过，新奇得很。

  方蔓“你快去洗洗吧，这个鹿能吃吗？”

  张炜恩“你陪我洗，不然不去。”

  方蔓“随你，爱洗不洗。”

  张炜恩“遵命，媳妇儿大人说的话，马上执行。”

  方蔓“我去厨房看看，这鹿我还第一次见着呢。”

  张炜恩“我的傻媳妇，这是麂子，等哪天给你猎一只养着玩儿。”

  方蔓“我不要这多残忍呀，把它养大了，再吃掉，那要是养出感情来，多不舍得。”

  张炜恩“那给我生个孩子养着，好不好？”

  方蔓“怀上再说呗，你快去洗澡”

  厨房里，她看着大师傅轻车熟路地把一头麂子剥了皮，取下肋条腌制着，其他都放进锅里熬着。

  那一地的血，熏得她连连作呕，忙紧跑出厨房，站在院中大口喘气。

  廖老七“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好生坐在屋里，非要去看那个血呼啦的。”

  方蔓“知道啦知道啦，二哥也没吃过，要不哪天给二哥弄一头去尝尝。”

  廖老七“这东西就是现杀现做的肉嫩，过了时候，就没了鲜儿气，除非呀，活着运到，对了，还要带着一个能拿勺的师傅呢。”

  方蔓“也是哦，我们就没见着哪家馆子挂菜牌的。”

  廖老七“如今兵荒马乱的，也是姑爷心疼你，这寻常人家，哪儿能吃到这个。”

  方蔓“男人疼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瞧你说的，把他夸上天了都。”

  他们正在说着，没有注意到张炜恩已经从屋里出来，还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两人。

  张炜恩“咳咳瞧瞧，这可是说的大实话呀。”

  方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声不响，我可是饿了。”

  张炜恩“等着烤好，那可香了，让你尝尝野味儿。”

  晚饭时候，方蔓没吃几口就饱了，廖老七喝了些酒，吃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念念叨叨地嘱咐了很多。

  离开时，嘴里还说着以后见到师妹，也能问心无愧了。

  送回廖老七，张炜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蔓“怎么了？”

  张炜恩“我想起了那一次，你被刺伤住院，也是这样，坐在医院走廊里哭，廖老七似乎对你很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