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的边缘，萨斯正在待命。

  原本冥河星系和赤乌恒星系隔了十万八千里，压根不能通过微虫洞直达。但小机灵鬼莫甘娜上一次到卡尔那里去的时候，留了个空间定位标记。而萨斯对冥河星系了如指掌，无论是绕开大时钟的防御还是瞒过卡尔的感知都轻而易举，有了一个标记就能直接借助恶魔一号的算力强行怼开一个虫门。

  也正因为如此，卡尔被莫甘娜和萨斯偷了个猝不及防。其实卡尔在莫甘娜和萨斯来的时候，就隐约发现了一点端倪。但天使炙心的反应过大，天刃审判跟不要钱一样地乱丢，直接让卡尔的感知能力歇逼了。

  原世界里的炙心，其实一直在被卡尔的精神干涉所影响，不然不会这么放松警惕。但这个宇宙的炙心没被影响太久，再加上她的理智值高得很，所以卡尔的就这么被炙心坑了。

  萨斯已经重新调试好了大时钟，这台顶级天体计算机开始了满功率运转。其实萨斯和莫甘娜硬打凯莎也不是不行，但谁也不知道天基王鹤熙那个老阴逼在凯莎这里留没留什么后手。要是天使双王同时降临，萨斯和莫甘娜的胜率估计还不足一成。

  所以，萨斯决定使用老一套阴死凯莎。不过其实吧，这群老天使的脑子多少都不太正常，鹤熙和凯莎早就过了怕死的年龄，特别是凯莎，保守估计不说想死，起码也挺好奇死亡的感觉。

  说实话，原宇宙的卡尔和莫甘娜其实也没杀死凯莎，人家只是散了架而已。神圣原子之间是可以互相定位的，凯莎很难被湮灭。

  当然，很难归很难，硬要湮灭应该也行，一个原子一个原子地磨死就完了。但那样显得多少沾了点，指不定莫甘娜磨个一万年都不一定能磨完这么多原子。

  早起，磨磨凯莎。中午吃完饭，磨磨凯莎。晚上睡觉前，磨磨凯莎。

  “噗！”想到这里，萨斯就忍不住想笑。

  赤乌恒星系，火星。

  “亲爱的姐姐，来吧。”莫甘娜神色复杂地看着凯莎。

  “长进了啊，我居然读不到你的暗信息了。”凯莎略感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慵懒。

  两片银翼斩出，两只硕大的恶魔之爪轻松挡住了悄无声息的银翼。

  “嗯？”凯莎这次是真的觉得有点意外了，“我还有呢。”

  又是四片银翼飞出，恐怖的动能撞开了那一对恶魔之爪，莫甘娜只能重新召唤出一对恶魔之爪，勉强挡住银翼。

  “看来上一次打完以后，你的资源见底了啊。”凯莎眼中流露出点点寒芒，“这一次，你不会那么好运了！”

  “啧，真棘手啊，这个碧池。”莫甘娜暗骂一声，幽黑的锁链直冲向了凯莎。

  “你不会都忘记我有神圣领域了吧？”凯莎翘起了二郎腿，周边隐约浮现出了一个半透明的领域，来袭的锁链被难以解算到的银刃风暴所摧毁。

  “哦？你还挺关心部下的嘛。”很快，凯莎就知道了莫甘娜的目的，她仅仅只是想要点亮神圣领域，防止部下误入而已。

  “不过，你上哪找的这么多超级战士？”索顿正在与天使追战斗，琪琳正在恶魔的保护下，狙杀一位位落单的天使，大伯伦正在挨打。

  “凯莎，我爱你。”莫甘娜语出惊人，趁凯莎愣神的一瞬间，发动了暗位面决斗！

  “哈哈哈哈哈哈，死吧碧池，我。。。”莫甘娜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暗位面中杵着一个通天彻地的巨大银甲天使，莫甘娜这边的黑暗女神仅仅到了银甲天使的腰部。

  “呜呜呜，姐，你你你爱我吗？”跟萨斯呆久了，莫甘娜感觉自己有向着鹤熙靠拢的趋势。

  “这就是你的小手段？”被莫甘娜坑了一把，凯莎也不生气，直接驱动了银甲天使，提着一把硕大的烈焰之剑向着黑暗女神袭来。

  “反烈焰之剑，反神圣打击，都给老娘反反反！”莫甘娜慌了，很明显凯莎的计算速度在自己之上，解算整个银甲天使劈砍，她自认是做不到的。正因为如此，她操纵的黑暗女神一般使用歌唱的方法打击对方，就是避免大幅度的动作难以解算。

  “解算中，解算失败。”莫甘娜银牙紧咬，“那我们来点更深的！”

  黑暗女神开始了歌唱，凄美而婉转：“ fto bo ras di li，shl va plo bsp; na dii sii hi，naya chyo a tr h va a puoru！[1]”

  银甲天使的动作一僵，莫甘娜抓住了这个僵直，再次拉着凯莎进入了更深一层的对决。

  红裙歌姬出现，对面却空无一人。

  “哪怕凯莎没有进行过次生物位面的研究，也会有一个基础信息啊？”红裙歌姬歪了歪头，提高了警惕。

  “你在东躲xz里还完成了次生物研究？有死神卡尔帮忙吧，死亡与邪恶总是那么臭味相投。”空灵的嗓音响起，红裙歌姬猛地偏头，看到了一袭白色长裙的凯莎。凯莎看着莫甘娜，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

  “凯莎。”相比于动作僵硬的红裙歌姬，那位连微表情都有的凯莎化身显得更加真实。莫甘娜知道，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凯莎的对手。

  “好了，闹剧可以结束了。”虚空概念位面中，凯莎打了个响指。

  次生物位面关闭、暗位面关闭，两人回到了主位面中。凯莎的银翼片片飞回，与此同时，亮银色的审判天使浮现，银翼组成了她的双翼。

  “审判。”审判天使的战力强横无比，摧枯拉朽地击碎了莫甘娜的恶魔之爪。

  “哼。”莫甘娜却露出了冷笑，毫不在乎来袭的弑神级烈焰之剑。

  原因很简单，大时钟已经把凯莎解算完毕了。接下来，就是传送了。

  半透明的怪物大嘴出现，一口包住了凯莎。

  经过提前准备，翡翠星的寿命已经来到了临界点，在萨斯的催化之下，它距离超新星爆炸只有一步之遥。

  萨斯的投影早就等候多时了，看着被吐出的凯莎，萨斯的投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