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作者:三百荔枝      更新:2023-04-27 03:59      字数:2561
  宝因见他不再看书,将蝉玉拿丝帕裹好,说起事来:“我今儿去玄都观打理法事,遇着了陈留袁氏那边的人,是袁家四房的太太魏氏,还有袁二娘子,我听话里的意思是想要与我们议亲,将袁二娘子婚配给铆二爷。”林业绥收回手,随口问了句:“崔家那边呢?”“踏春宴那日,我与崔四娘子的母亲委婉提过。”宝因以为男子心中还是属意崔家,可自己却将这事办砸了,不由垂眸叹道,“若爷觉得袁家不好,改日我再去崔家说说?”“不必,崔家既无意要与我们结秦晋之好,何必强求。”林业绥唇角有了弧度,沉声道,“我记得大人曾说过,袁符郎也是高风亮节之人,其妻年轻时也是地方才女,二人所教出来的女郎必不会差。”宝因想的却是别的。魏氏的丈夫袁游现任职的是从六品的符节郎,门下省的符玺局长官,掌管玺印符节,品级虽不高,却是极重要的位置。要说来,两家倒没什么不配的。她垂眸眨眼,问道:“是不是也要去问问铆二爷的意思?到底是他要成家,若我这个嫂嫂给娶了个不中意的,岂不是凑成一对怨偶了?”林业绥笑道:“改日我与他说便是。”目的达到的宝因也笑开。林业绥无意一瞥,不知瞧了什么,暗中深吸口气,放下书后,抚上女子的足腕,眼睛却一直望着女子的眸子,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质问:“长寿缕没了?”宝因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解释道:“沐浴时,解下来了。”林业绥视线落在某处,吐息重起来:“幼福,那儿起来了。”那儿?宝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连忙遮住。纱太轻薄,又有凉意,便起来了。她红着脸,忙说道:“你该入宫赴宴了。”林业绥手肘落在几上,撑着下颚,饶有趣味的看着:“昨夜好像还不曾为幼福疏解过。”女子有孕后,那里胀痛。红印,便是他疏解后的结果。宝因还未开口。男子又是体贴的一句:“痛吗?”不知是什么引诱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的赤足,后是没有任何隔物的腹部,他的手在这儿停留,看着她低声说道:“已经有些隆起来了,我们的孩子。”宝因困惑起来。她怎么不知隆了。正要自己伸手去摸。那只手又继续往上。她连忙捂住嘴。林业绥瞧着女子极力隐忍的模样,起了坏心,手指拨弄过早已从莲蓬里露出来的莲子,仔细描摹其形状。“爷......”毫无波澜的林业绥轻嗯了声,温润公子的模样,关心询问:“可感觉好了些?”宝因瞧着男子一副正经做派,羞愧的合上眼,在心中默念着各类静心的经文,渐渐地,感觉也散了一些去。林业绥见女子要将感觉消去,不由得笑了笑,任由她做着无用功。...后来,莲子被湖水给打湿。宝因猛睁眼,死咬着手指,努力将声音吞咽回去。可这次,无论念多少经文,也不再管用。她总算知道这隔帘为何不换了。...剥莲子的人终是放过女子。而罗衣也皱起。林业绥把衣摆轻轻扯下,将女子曝露于热气的身子重新遮住,说了回府得知的事:“官家让你也一同入宫赴宴。”宝因心神滞住,面上仍无波澜。又是五公主带来的恩典。林业绥见她不应,也不想勉强,宫宴本就不得自在,不去也好:“若是不愿,我替你回了去。”神思重新动转起来后,宝因下榻,拢了件外衣:“怎会不愿?”林业绥还是存了丝狐疑:“当真愿意?”宝因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作者有话说:男主:跟崔二做亲家,疯了吗**第51章 三尺外宝因走去东壁, 伸手解开衣带,脱了午睡穿的罗衣,稍一分神,视线便能瞥见那两处都红了。她正要伸手去拿诃穿。身后的男子忽开口喊她。“幼福。”背对着罗汉床的宝因轻轻应了声, 手上已拿了件官绿绣越鸟的诃子, 越鸟旁有荷花盛开。两人之间, 相隔一扇简易的山水屏风。发黄的绢布之上, 绘以高山流水,挺拔的松柏。林业绥踩着脚踏, 敞腿坐在榻边,左手落在几上, 轻撑颊侧, 好整以暇地瞧着绢画后的窈窕身影。原先那本放在几上的书, 因两人折腾一番,榻几被碰动,书落。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男子脚边, 书页摊开, 只见书上那句“若知色想外空, 色心内妄,妄心空想, 谁为色主”被踩在男子脚底。屏风那边, 宝因已将诃子系好。官绿之色,配以女子香脊的白。恰如茭白。茭白可解热毒。林业绥右手探入,微阖眼, 呼吸停滞。只听他轻启唇, 发号施令般, 不容人拒绝:“解开。”宝因愣住, 又听身后的喘息渐起,脸颊立即便起了红晕,想及男子前面似乎并未给他自己纾解。若是憋坏......她深吸口气,反手轻扯背后的系带。还未来得及反应,没有肩带的诃子已落地。不轻不重的一声。彻底搅乱人的吐息。林业绥睁眼,眼里原有的清明,叫人给掺进了半池浑水。他右手微动,面上仍持着几分君子之风,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一字一句道:“转过来。”宝因的耳尖早已泛红,舌尖分泌出津液,吞咽进嗓子里后,脚下轻挪几步,隔着屏风,面向男子。林业绥透过屏风,望去。绢布的黄,犹如夜间的昏暗烛光。女子所站之处,画了半枝从松柏后伸展出来的红梅,却只有花苞,唯有两点红色照映在上面,做了红梅。男子的神智逐昏,便也想要拉着女子同沦。他满身污秽,她又怎能佳人独立。卑劣的心,总是不知收敛。“幼福,看着我。”只是宝因不愿再听话了,双目仍是紧闭,覆在眼下肌肤的长睫轻颤,光是听...便已叫她面红耳赤。男子的呼吸渐重,手上动作有如脱缰之马,再也无法止住:“幼福...便不想瞧瞧...我为你情动的模样吗?”耳畔的吐息,叫宝因想起两人无数欢爱的时候,可也从未瞧过男子那里,更甭提要看男子对着自己做那事。林业绥只觉神智已飞至天际,他还想要再往上时,一道屏障阻挡于中间,动作逐渐加快。宝因的气息也被带乱。在心里劝服道:他们是夫妻,看看也没什么。她双目睁开的那刹。林业绥也闭眼仰头,喘着粗气,直襟外衣及地上脏乱不堪。半瞬过后,他缓缓睁眼,发觉女子在看自己,神色淡然的拾过帕子,毫不避讳地垂头擦拭着。...这时玉藻也来到廊下,她刚从童官那里知道女子也要一同入宫赴宴,眼见时辰快到,可绥大爷又在里头,前面还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在心里斗争过半刻后,她倒吸口气,咬着牙来问:“大奶奶,申时快到了,可要人进来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