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各怀心思
作者:锦绣玲珑      更新:2023-04-27 20:25      字数:2137
  姜瑶姬瞬间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弓,青筋蹦出的样子显然是气极了。只是姬云兮之前的话都是神力说出来的,除了她们两人,就算是风行止也一句都听不到。姜寅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没怎么。”姜瑶姬咬牙切齿,冷着一张脸。姬云兮的话算是每一句都戳中了自己的痛楚,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堪比掩耳盗铃,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是骗来的一寸光阴,自己也认了!两人隔空对望,眼里都是对对方的恨意。黎九歌看着表哥越走越远,有心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顾安拦下。“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好不容易跟姬云逸站在同一战线,你还要拦着我不成?!”顾安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拦下他又如何?那鹿掌柜的性命当真就不管不顾了吗?”黎九歌想反驳,可好像现在自己站出来反对,那都是置鹿蜀于不顾。她小声嘟囔:“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心里有些委屈,她扭头看向姬云兮。姬云兮也懂她,冲她招了招手:“九歌,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几人的态度都被放置高阁,下不来却堵得心里难受。青玄本来有些意气用事,觉得鹿蜀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姬云兮,还不如直接死在姜瑶姬手里算了。可是冷静下来之后,青玄还是觉得不能不管他。他也不傻,自然能看得出现在的鹿蜀很有可能是被姜瑶姬控制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也不能一点旧情都不记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忘记了之前的事情,而重新认识的时候,又被人刻意灌输了别的说法。他自然是希望风行止能把鹿蜀救回来的。姬云兮握着风行止的玉簪,看着风行止走出去,又回头用神力造了新结界出来。他私心里信不过姜瑶姬,所以他出去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直接打开所有的结界,而是撕裂一个小的口子,等他人出去了,立刻又关上了这道口子。而且他担心自己走后,姜瑶姬还会对姬云兮不利,所以用神力加固了这个结界。如今这个结界除非有人从里面打开,不然即便是他自己,要想让这个结界破损分毫,那都是难上加难的。而且,就算自己的猜想成了真,这段破除结界的时间也足够谷中的人从别的地方找办法逃走了。他的所作所为姜瑶姬看在眼里,见他哪怕只是要离开,还要姬云兮布下结界护她周全,这么一看自己还真是什么都不是。神色变了变,姜瑶姬心里阵阵发酸,她姬云兮到底凭什么呢?不过想到不久之后,风行止再也不会记得他们往日的种种,姜瑶姬这颗心才强行压了下去,无论现在风行止对她有多么的好,到最后还不是她的人。她略带得意地看了姬云兮一眼,依旧没有从她眼里看到失落和悲伤。风行止毅然决然的朝前走,丝毫不敢回头。他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自己一旦回了头,只怕是就舍不得离开了。心中明白此去危机重重,姜瑶姬必定留了后手对付他,但是为了鹿蜀他又非去不可。若只是记不得一切,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鹿蜀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大碍,但通过契约感应,鹿蜀的身体很是虚弱,似乎受过重伤。他就知道姜瑶姬肯定不会善待鹿蜀,到底是跟她作对了许久的敌人。照理说之前自己会认为,就算自己不去,姜瑶姬也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过鹿蜀,至少不会要他的性命。但是现在看来未必,鹿蜀受伤的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如今站出来说出这许多的话,估计都是姜瑶姬靠着神力和姜家的药材吊着,不然只怕是不受控的,鹿蜀肯定是坚持不住的。他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甚至周围的人都让开了路。鹿蜀看到风行止朝自己走来心中很是雀跃,连连摆手。姜瑶姬也忍不住露出开心的表情,她筹谋许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有姜寅看着姜瑶姬如此开心心中不是滋味。他跟了姜瑶姬很久很久,久到他除了自己叫姜寅,就连真正是谁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里,姜瑶姬都在追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好与不好,都有一个他不愿看到的女人在为他筹谋。姜瑶姬固然手段狠辣,但是对于风行止,她可以称得上是仁至义尽。现在他们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保不住就会传到月郴的耳朵里,弑神刃如今在何处还不得而知。估计姜瑶姬又得受些皮肉之苦了。可是她心甘情愿,自己自然也只能无话可说。姬云兮看着人走远,黎九歌却急得不行:“云兮!你真的要看着他走吗?你再不开口,表哥真的走远了。”姬云兮拉住黎九歌的手:“他要做的,我不会阻止,九歌你该是懂我的。”黎九歌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想懂你。”青玄显然被两人绕晕乎了:“你们在说什么懂不懂?”黎九歌看姬云兮心烦,拉着青玄走开:“你也别说话了,你吵吵闹闹的,她心里更不舒服。”风行止来到马车前,姜瑶姬站起身想要迎接他,却听他毫不客气的对鹿蜀道:“还不滚过来。”被迫跟姬云兮分开,他难道心里就没有怨气?那自然怨气也是不少的,他现在在气头上,只想逮着鹿蜀狠狠骂他几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落在了姜瑶姬的手里?!鹿蜀倒是乐呵呵的,来到风行止的身边。姜瑶姬又想开口:“行止……”“你的目的达到了,要去哪走吧。”他语气极其冷淡,带着满满的不情愿。姜瑶姬被这么一怼,顿时有些尴尬:“我,我是不会害你的。”风行止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谁知道呢。”他将自己的不满和猜忌表露得淋漓尽致,甚至不愿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