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作者:贤乐福满白      更新:2022-05-03 05:17      字数:2746
  “小媚姑娘,你怎么还不走?”文德开始赶人了。

  小媚浅浅一笑,不急也不慌,淡淡道,“不做事只拿钱,小媚心里不安。”

  文德挑眉,“这还不简单,刚才的那锭银子你不要不就行了吗?少一个人分钱,她们三个也是很乐意见到的。”

  唰的一下,小媚面色一僵,有些难堪。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刚刚还是一副稳定如松的感觉,这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弱女子的形象,变化之快,让文德差点没反应过来。

  文德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这还没说几句呢,就开始在她面前装可怜扮委屈了,试图引起苏玖龄的注意和关怀,她现在还是个“男人”她就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做了。

  她眼是瞎的吗?

  看不出来苏玖龄喜欢的是“男人”吗?

  既然她喜欢演,那她就陪她演到底,看谁更会演。

  “小媚姑娘,我这人说话直了点,而且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我没有恶意的。”

  “不关公子的事。”

  这声音?

  哭了?!

  文德仿佛遭到了雷劈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这就哭了?

  苏玖龄的耐心终于在这一刻消磨殆尽,他铁青着脸站起身,大手牵着文德的小手,冷声道,“孙公子,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办就先回去了。”

  文德被他牵着走到门口又停下,幽深的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薛来,“春宵虽好,也应懂得节制,孙公子是个生意人,对权衡利弊的事情一向精通,莫要贪恋温柔乡而误了事。”

  苏玖龄的这段话表面上看是一个朋友提醒另一个朋友不要贪恋酒色生香,警醒他不要因此堕落,但懂得的人都懂,他实际上是在暗示薛来以下几个意思。暗示了好几层意思。

  其一,默许了薛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其二,告诉薛来食色性也是本能,但不能因此误了大事。

  其三,提醒薛来此行的目的,不要忘了大事。

  ***

  外面月色正好,路上来来往往的有不少行人。

  耿俊的车子就等在外面,文德一眼就瞧出来了。

  她踏进车子,看着后面弯腰进来的苏玖龄。

  “大人,您说来校尉和小翠姑娘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吗?”

  苏玖龄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来回磨蹭。

  “你该操心的人是爷才对。”

  文德望一眼他铁青的脸色,从他怀里钻出来,小鼻子跟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苏玖龄面色一沉,目光隐有不悦。

  “好难闻。”她捏着鼻子,手在空中挥了挥。

  “敢嫌弃爷?”

  苏玖龄冷声道,一个熊抱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还惩罚似的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文德惊呼一声,“疼。”

  她蹙眉,昂起小脸,明明是一张清秀的小脸,天真无害,又带着几分软萌可爱,可双眸却是凶巴巴的瞪着他。

  苏玖龄哼一声,抬起她的下巴道,“还敢嫌弃爷吗?”

  那双虎狼般的眼睛盯住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把她吞吃入腹,文德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抬手覆上他的眼睛。

  “我若是敢,你又如何?”

  女子娇软的声音如三月春风一般吹拂进他的心里,荡起一层层涟漪。

  他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眸底蓄满了宠溺和柔情。

  “那我就亲到你不敢为止。”

  “无耻。”文德挑眉,剜他一眼,“就只会用这种幼稚方式来欺负人。”

  “甭管它什么方式,只要能让你心服口服就行。”

  “我不服。”

  “那就亲到你服为止。”

  “……”

  “离我远点,脂粉味太重了。”文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她是真的不太喜欢这么浓烈的味道,刺激性太强,闻久了容易鼻子发痒不舒服,最主要的是大脑还会感觉懵懵的,甚至有点晕眩的感觉。

  这一次,苏玖龄没再说什么,也没扯着文德硬把她抱进怀里。

  直接把衣服一脱,撩开帘子就扔在了路上。

  文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苏玖龄就利落地把衣服都脱了扔掉了,里面只着单衣。

  “你!”文德回过神来,慌忙捂住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苏玖龄觉得好笑,伸手拉开她的双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诱人,像一潭古井里的酒酿,闻着让人陶醉。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文德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俏脸染上两团红霞,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弱弱地道,“好端端的你脱衣服干嘛?”

  “爷不喜欢脂粉味。”

  “所以就把衣服给扔了?”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嗯。”

  文德默了一会儿,“大人身上也有脂粉味,是不是也得把大人给扔了呀?”

  “爷看谁敢。”

  文德嗤笑一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就是不肯抬起头来,苏玖龄想亲吻她的小唇儿,最后也没办法,只能亲亲她的头发来聊以慰藉了。

  他刚亲完,就一脸嫌弃,硬是把文德从他怀里推了出来,“把衣服脱了。”

  文德翻个白眼,不理他,“流氓!”

  “难闻。”

  闻言,文德抬臂仔细嗅了嗅,这一闻,差点没把她给熏晕过去。

  她惊呼,“我去!这么重!”

  “脱!”一个字简洁明了。

  文德看着他,认真道,“我回去之后就把这身衣服给它洗个八九十遍,保证它再没有一点脂粉味儿。”

  “扔了。”

  苏玖龄不再逼她,很快就换了个策略,改脱为扔。

  文德从小就节俭惯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衣服上的味道就把整身衣服给扔了,那也太浪费奢侈了,不符合车家从小勤俭节约的良好传统啊。

  要是被她爹娘知道了她有这么败家的一面,搞不好会追着她满大街的打呢。

  “这太浪费了吧?”文德刚想抱住苏玖龄的胳膊朝他撒个娇,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收回了手,苏玖龄见状,拉过她的双手,让她环住他的腰身。

  文德嘻嘻一笑,“大人,我保证会把这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您就放心吧。”

  苏玖龄没回答她,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文德靠在他的怀里,又开始心疼起那些银子来。

  “大人,咱们今天花了好多银子。”她扁扁嘴,“其实没必要花这么多的。”

  黄金二十两啊,还有后面她问苏玖龄要的那锭银子。

  加在一块,足足有两百两白银啊。

  够一家几代人吃喝不愁好几代的了。

  就这么白白的给了她们。

  感觉好不值。

  “办案,要舍得下血本。”

  “您那哪是下血本呀,您是有银子烧的。”文德掐一把他的手背,“明明用不了那么多银子,您非要给这么多,不是有钱没处花又是什么呀。”

  “放长线掉大鱼。”苏玖龄抚着她的头发,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笑出声来,“我知道你爱财,小财迷一个,以后爷的银子都交给你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