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她的？这从何说起？”白敛拧眉。

  “先把他带回去吧。”

  “也好。”

  ……

  “来，坐下。”姜如扶着普月回了住处，“慢点。”

  普月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睁开眼看着昏暗的灯光，不禁心里一酸，“少主就住这种地方吗？”

  “这地方有什么不好？”姜如面带浅笑，“我目前没有钱，住不起更大的房子。”

  普月拧眉，“您不是接了……”

  “是啊，我的片酬都拿来还林大少爷的工资了。”姜如歪头想了会儿，“唔，还把拖欠房东的钱还了，还剩了一笔钱。”

  “那……”

  “第一，我的东西太乱太多，搬家又太麻烦。第二，我总要寄些钱给原主的父母。第三……”姜如顿了顿，眸光微暗，“如果我没有记起来，可能就搬去跟他住了。”

  姜如看着普月欲言又止的表情，蓦地开口，“不说这个了，你的身体感觉如何？我看你这会儿脸色还不错。”

  “属下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普月看着姜如，鼻尖一酸，视线蓦地模糊起来。

  姜如愕然的看着普月眼泛泪花，“普月，你……”

  普月慌乱的抹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属下没事，只是许久未见过这般的少主，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其实我有句话很早就想说，你没有必要为我做什么。你是独立的个体，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切听我的。”

  “为少主办事，就是属下想做的！”

  姜如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别的话来。

  屋子里一下陷入了沉寂。

  “不早了，少主早些睡吧。”普月眸光微敛，“明日还要拍戏不是吗？”

  “你喝水吗？我给你倒点。”

  普月没有回答，姜如直接起身给她拿了个杯子，撕开一包水果茶放了进去，看着水果干在温水中上下起伏，姜如蓦地开口，“我真的不能回去吗？我想变强，想知道我的过去，想知道我是谁！”

  “真的不可以吗……”

  姜如的背影倔强又脆弱，普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也罢。

  “不是不可以。”

  姜如忽然转过头看她，眼里满是希望的光。

  “想必少主也发现了，少主在觉醒，连带着记忆以及能力。”普月的眸光一锐，“少主当年可是神界第一人！若不是少主无心管理芸芸众生，怎会轮得到他去做主神？！”

  “可惜，少主性子清冷，他成长的又太快。姜家的地位…一下子一落千丈！如若不然，少主……唔！”

  姜如一惊，连忙上去扶住她。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圣之一字，少主真当谁都受得起吗？”普月抬眸，“您还有位孪生姐姐，名唤——姜倾。”

  姜如抿唇，把茶水端了过来，“先喝一口，这是我意外发现的东西，对神有好处。”

  “对神有好处？”普月一愣，随即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一股温暖顺着她的食管流向四肢，身上那股子乏力感一下子消失殆尽。

  “这……”

  “我就是不小心喝了这个，才记起来的。想必白敛也已经记起来了。”顿了顿，“现在可以给我说说，我姐姐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