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依旧很平静，“我当然想要，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不完整的。”

  “我就不希望我是完整的”‘姜如’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呼风唤雨十分自由。我才不要像你一样，唯唯诺诺作茧自缚！一个圣女殿下的名头算得了什么？”

  “你想做主神？”

  “当然。权利能带给我快乐。”说着，她娇笑了声，“哦，不对。是能带给我们快乐，我是你的一部分，就算我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内心黑暗的人。”

  “为了能够坐稳圣女的宝座，你自己将我分离了你的身体，就像如今那个主神一样。你们啊，都不是什么好人。”

  姜如抬眸，对上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盯着那双满是戾气的眸。

  跟看见姜倾的感觉不同，她很强烈的感觉到了共鸣，感觉到了渴望。

  她渴望她的回归，渴望完整。

  “我确实不是好人，但你也不坏。”

  “是吗？需要我在你眼前杀个人看看吗？”‘姜如’不屑的笑。

  “不需要，我也杀过。”姜如眸光微敛，“不过，我除了希望可以完整以外，还想要知道，当年的我把什么记忆一起分割给了你。”

  “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姜如’盘腿在她面前坐下。

  “是什么？就算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总有知情权的。”

  她表情玩味，唇.瓣微翘。

  姜如却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没错，是恨意。

  虽然只是一瞬，但她也感觉到了。

  那恨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令人心寒，还令人心痛……

  她安静了许久，终还是吐出了那几个字。

  “姜家灭门…之谜。”

  ……

  墨秽此刻身处悬崖峭壁，右手上用布条死死的缠着一把匕首。

  他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整个人像是血洗了一般。

  挥动匕首惊走想要啄食他的秃鹫，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姜如！”

  他刚踏进左路，就整个人摔下了悬崖，若不是抓住了一颗歪脖子树，他绝对摔死了。

  原本想着用法力飞身离开的墨秽却惊恐的发现，这个鬼地方根本无法动用任何力量！

  他想要的东西，便是那姜家至宝。

  传说中可助人拥有神格的东西。

  有了神格，才有跟天道斗的资本。

  他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拿不到那个东西！

  墨秽一咬牙，又小心翼翼的挪了两步。

  一道闪电顿时打在他的身上，电流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墨秽将舌尖咬破了都没有喊出一声。

  不能使用法力的他硬生生的用肉.体扛着！

  他不是不想喊，而是不能喊。

  这身上的伤，就是教训！

  悬崖峭壁的尽头便是那姜家至宝，且不说守护至宝的巨.龙，就这峭壁边上的毒草和飞鸟，就够他受的。

  心里暗自把姜如从头到脚都问候了一遍，稳了稳心神便继续前行了。

  ……

  姜如面色平静，不停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那种东西，你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何妨？”她挑眉道，“反正你把生的机会给了别人，就没想活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