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松开了他，沈赦捂着腹部退后两步，痛苦的闷哼一声。

  沈轻倒吸一口冷气，和白敛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即将跌倒在地的沈赦，“哥！”

  看着沈赦腹部流出的鲜血不停的侵染他的衣衫，沈轻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双手按在他的腹部，法力源源不断的流逝，却不见血有停止的迹象。

  沈赦脸色苍白，看着姜如的眸子里却满是温柔，“如如，是我不对，我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姜如低头，竟笑了出来。

  “嫂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沈轻只当她是魔障了，想要把她叫醒。

  良久，她停了笑。

  冰冷的眸子停在了沈赦的身上，唇畔是荒芜的笑意，“沈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觉得恶心。”

  空气仿佛都停滞了。

  沈赦的唇 . 瓣颤 . 抖了下。

  白萋萋冲到姜如面前，似乎是怕她再对沈赦做什么，声线颤 . 抖，“如儿，冷静点！没有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听话，冷静一点好不好？”

  小五神情恍惚，恍若是受到了姜如的召唤，化为星星点点回到了姜如身体里。

  “冷静？”姜如整个人都透着寒意，“好啊，你让开。”

  白萋萋摇了摇头，“不让。”

  姜如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头。

  她直接绕过了白萋萋，而白萋萋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

  “如儿！”

  姜如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问你一句话。”

  她问，“沈赦，是你屠了我姜家满门，对吗？”

  白萋萋绝望的闭上了眼。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许多，普月的眸子里却也没有喜意。

  跟白萋萋的想法一样，她们都认为这不是一个知道真相的合适时机。

  沈轻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反驳，“嫂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她的目光冰冷，不复往日的柔情蜜意，如同刀子一般戳在沈赦的心尖上。

  姜如右手摊开，幻化了一把利剑出来，剑尖直指沈赦的喉咙。

  她重复着，“是你屠了我姜家满门，对吗？”

  沈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落在腹部的匕首上。

  她继续重复着，声音冰冷而机械，“是你屠了我姜家满门，对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给了我一刀。”

  沈轻已经快崩溃了，她盯着沈赦，脱口而出，“你在胡说什么！”

  “是，还是不是。”她的剑尖往前逼近了一分。

  “是。”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良久，姜如的唇 . 瓣轻启，“为什么。当时姜家上下以我马首是瞻，而我一整颗心都偏向了你，你要什么没有，要什么得不到。竟要，屠我姜家满门？”

  她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好像不是在问这样可怕的问题。

  “为什么。你处心积虑得到我的心，却用调虎离山之际让我离开，随后灭了我姜家满门。”

  沈赦感觉有些窒息，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姜家，太强大了。”

  “你是想说，姜家碍了你主神大人的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