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月一脸懵，“奴婢是不会说出去，可是你为什么叫娘娘殿下啊？”

  这才对嘛！

  百里凝一口一个殿下的，都让他快忘了姜如是她的皇后了。

  结果百里凝不愿意了，拉着轻月就开始教育起来，“皇后娘娘算什么，有圣女殿下这个名头响亮吗？以后你也跟着叫殿下！”

  “圣女殿下？”轻月和皇上异口同声的重复。

  百里凝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立刻闭口不言。

  完了完了完了，本来她叫殿下，殿下就已经很不爽了，结果她现在居然还把殿下名头点了出来，是不是要被赶走啊呜呜呜。

  这么想着，她还时不时偷看一眼姜如。

  意料之外的是，姜如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反而将身子正对皇上。

  “如你所见，我不属于这里。介于你给我的名头和那些金银珠宝，我会帮你回去，然后除掉那些有异心的人。”

  皇上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他拧眉问道，“那之后呢？等那些人被处掉之后呢？”

  “到时，自然应该告辞。”姜如说着，面带浅笑。

  皇上的表情有些呆滞，他几乎没怎么看见她笑过，她的笑容就同想象中一样美。

  她的笑容里，似乎有释然，又似乎有势在必得。

  “然后呢？你去哪里？要做什么？”皇上连忙问了两句后，沉默了一秒道，“你不找我……报仇了吗？”

  “四处游荡，找寻真相。”姜如眸光微敛，“我会来找你报仇，在你老死之前，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虽然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也不见得跟你有关，但我满腔怨恨总要有个纾解的地方。这么说可能很自私，但是……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姜如这么说，已然是将灭门之仇暂时放下。她要报的，只是她真的明确的，当年被沈赦亲手杀死之仇。

  皇上的眸子里有浓厚的失落，他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眸子里的情绪，语气不明，“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你今天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可以拿去。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多给我几十年。”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想让你走。”他将情绪收好，抬眸问她，“但是我阻止不了你，是吗？”

  “当然。”

  皇上咽下苦涩，扬起笑容，单手握拳，悬空放在她面前。

  “那就祝我们最后在一起的一段时间，彼此都能开心一点。”

  姜如轻笑一声，伸出拳头与他相碰。

  ……

  一个月后。

  “殿下，京都全是莫王的人，我们恐怕是进都进不去。”百里凝拧眉道。

  姜如几人为了不打草惊蛇，硬生生在林子里绕了大半个月，不惊动一人的逃了出来。

  将轻月安置好后，三人买了披风和斗笠，一路步行回到京都。

  然，一个月时间过去，京都已经天翻地覆，成了莫王的天下。

  皇上拳头握紧又松开，“罢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先想想办法吧。”

  “太后娘娘搞不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这样，你还能坐得住吗？”姜如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