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作者:四时有景      更新:2023-05-01 13:54      字数:4165
  此次s市国家体育训练场馆一共进来30名队员,包含手枪、射击、击剑三个项目。这三个体育项目的队员分成一个班。这个体育训练场馆除了有手枪、射击、击剑之外,还有保龄球、羽毛球和台球的省队。省队今年招收了68名市级运动员,分作两个班进行军训。这些运动员年纪大多才十五六岁,少男少女们都盯着国家队的成员看。他们分作三个班站在操场上。国家队的成员站在最中间,接受少年们的目光洗礼。明明所有人穿着蓝色迷彩军装,孩子们眼光乱瞟,女孩子们一会看看季摘月,一会看看尼西。十六七岁的男孩子,目光黏在季摘月脸上转不动了。国家队成员年纪集中在20左右,季摘月和尼西都是21岁,算是其中年纪比较大的。他们分作三个班站在操场上,教官已经来了,其中一个孙教官,目光在季摘月脸上停留了一瞬,不知不觉中嗤笑了一下。孙教官是国家队的教官,他对大家说明今年的新政策,“每周体侧不合格者,淘汰出局。”每周进行一次体测,体侧项目包含: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4000米。分作abcd四个等级,一旦4个项目中,有两个项目拿到了c等或者d等,那么就会被遣送回家。每周一次,而且不能拿两个c。话音刚落,队员们立刻问,“我们已经签约了,怎么还有淘汰?”“所以说是今年的新政,防止有德不配位者,在其中鱼目混珠。”孙教官说着,目光落到季摘月脸上,明晃晃地指名道姓。孙教官说完,大家所有所思,相比起来,季摘月一个明星,体质应该是最差的。不像他们,都训练了十几年,怎么可能在体训上栽跟头。季摘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孙教官,嘴角的那颗大痣都一模一样。她没注意,尼西正好站在她后排,尼西低声说,“可能是z省省队孙教练的兄弟。”孙教练已经被省队开除,并且法院判处半年有期徒刑。这个孙教官八九不离十,是孙教练的兄弟。季摘月白皙的脖子上,出了一层汗,发根处细小的绒毛经汗水,凝成一道道歪歪扭扭的小线。仿佛很多年前,两人也一起军训过,在另一个世界。尼西撇开目光,“没什么。每次拿c以上就可以。”季摘月倒不是怕那个孙教官,她肚子有点痛,今天大姨妈来了。作者有话说:今天感冒了,流了一天鼻涕。晚上12点争取再更一章。第60章 斗飞镖季摘月身体素质一向好, 如果大姨妈期间保证休息,大姨妈的对她的影响很小。孙教官说完后,三个班分开, 占据操场的一个角落。省队的少年最活泼,嬉闹不断。国家队这边,沉稳许多,主要是孙教官,一脸“别惹我”的样子。“说是军训, 但大家都知道是体能训练。既然体能训练, 我肯定要挖掘出大家的体能极限,争取所有人在周测中顺利通过。”孙教官振振有词, 嘴边那个黑色肉痣一跳一跳的。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季摘月撇开目光。“作为军人,要有钢铁般的意志, 运动员也一样,”孙教官说, “先原地站军姿一小时。”30十个人, 大家站的笔直。大家没想到孙教官第一天就这么狠, 估计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刚顺利来到国家队,一个个心高气傲。一听要末位淘汰, 纷纷紧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大家运动员出身, 军姿十分标准养眼,身体微微前倾,这种站姿最不累,要不然站久了会头晕。因此, 孙教官不需要怎么教站军姿, 就在旁边盯着他们站。他手上拿着一个表, 做着记录,像是左右这三十个人的生死一般。头顶着下午三点的大太阳,三十个运动员,拼到这里,没有一个人想放弃,半个小时后,全班后背湿透。站了好久,季摘月身形晃了晃,有点想吐,头顶的太阳光晕。尼西注意到她身形晃动了一下,低声说,“20.”她听出这个数字的含义,还有20分钟,季摘月咽了咽口水,只剩20分钟了,等一等,待会再吐。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尼西说,“10.”还有十分钟,又咽了咽口水。这道声音就像她的信念,再忍忍,再忍忍。就在季摘月忍到发抖的时候,有一个人忍不住腿软跪下了,而且是个体格最为健壮的男生。他开了个人,其余要倒下的人没有压力了,陆续有两个女生忍不住,扑通跪了下来,还有个女生直接吐到前面女生的裤腿上。孙教官铁青着脸,喊出这几个人的名字,“李白,曾如,马荆涛,出列!”孙教官言语教训了几句他们,“一边去坐会。”在场30个人,还剩27人,其中脸色最煞白的季摘月,反而坚持住了。他看了下表,还有5分钟。这五分钟,她能坚持住吗?只有季摘月身后的几个人知道,她在发抖,大太阳底下晒着,她好像浑身冷汗。这个女孩子太能忍了。最后一秒过去,孙教官说,“修整10分钟。”话音刚落,季摘月捂着嘴跑了。一路跑去附近的卫生间,进了厕所开始吐。看了眼手表,吐差不多了,摸口袋,幸好在口袋里也放了一个姨妈巾。处理完后,在水龙头下冲一把脸,然后脸色苍白地跑回训练场地,远远的看到班上的人,他们坐在地上休息。没注意鞋带散了,半路上不小心踩到鞋带,狼狈地摔了一跤。肚子又是一疼。她窘迫地抬头,幸好没有人看见。季摘月这一路跑来的途中,马荆涛都看到了,包括刚刚她摔倒,只不过他们只是及时收回了眼神。马荆涛踢了踢尼西一脚,“她状态很差。刚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及时倒下,这会儿她估计被教官骂得狗血淋头了,尼小西,你要怎么感谢我嘿?”尼西拿开自己的腿,懒得理他。这货自导自演地中暑、累坏、第一个下跪,连带着许多人一起,只有他一个人是假累,其他人都是真的累。马荆涛说,“待会我会看情况,拯救她的嗷,要是被我先追上了,怎么办捏?”尼西这才抬起眼皮,“你很自信。”“嗯哼。”马荆涛哼唧完了之后,反应过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季摘月刚回到队伍,曾如和庞渺渺就凑上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曾如说,“我带了布洛芬,给你一粒。”药丸清脆地剥离出锡箔纸,孙教官耳朵动了动,面向季摘月她们三个,“你们在吃什么?”季摘月冷冷地抬眸看他。孙教官是队里的连长,平常哪个兵对他不是服服气气,这会儿他有意教训季摘月。他走过去,一掌拍掉庞渺渺手中的药板,“作为运动员,药能随便吃吗?”三个人满脸狼狈,尤其庞渺渺,早上涂的粉底液,这会儿都在脸上化成一道道的痕迹。还被孙教官骂,孙渺渺低声抽泣,她老汉都不这样骂她,“这个没有兴/奋/剂,我们只是吃个药。”季摘月手里刚取下一粒布洛芬,当着孙教官的面,挑衅般的,把药丸放入嘴中,干吞。其他运动员嘴巴张成o形,好……好酷啊。敢这么和教官刚。有点喜欢和崇拜。孙教官额间青筋跳了跳,季摘月看着冷冷清清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刺头。季摘月干吞完药粒,说道,“孙教官,运动员不能乱吃药,这个我们比你清楚。那您认识这是什么药吗?”人造草坪上,黄白相间的一排胶囊,在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冷光。孙教官的确不认识,他现在隐隐后悔,刚才不该随意讲她们的药片拍掉。季摘月不打算放过他,“责怪小兵也需要有个正当理由吧,您都不认识这个是什么,就乱说我们吃药。这个不对吧?”就算他认识是什么药,也不能这么做。一个教官而已,又不是他们的教练,他没有立场来指责他们,甚至一巴掌拍掉她们手里的药。一是没立场,二是品行不佳。季摘月继续道,“那么请你,捡起我们的药片。仔细看看,上面写的什么药再作定论。”他拍掉她们的药,那么他今天就必须捡起来。庞渺渺是击剑队的,这会击剑队的马荆涛冷嘲道,“是啊。教官,你就捡起来看看再做定论也不迟啊。”季摘月是射箭队的队员,射箭队几个队员点头附和,“对啊,免得传出去说我们军训还吃兴/奋/剂,不太好吧,您说是吧孙教官。”气/枪队的队员也维护曾如,“教官,如果是违禁药物,我们认,我们去队里自首,如果不是,那请你道歉,不过分吧?您就把药捡起来,看一看。”庞渺渺朝着季摘月靠了靠,只觉得无比安心。孙教官此刻脑子嗡嗡的,四周都是他们的声音,他没想到,来军训的第一天,季摘月就让他没脸。他黝黑的脸涨成黑红色,季摘月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地上的药片,他非捡不可。孙教官下定决心,半偻着腰,一声不吭地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布洛芬,治疗:痛经、头痛、关节痛】“原来是布洛芬啊,”马荆涛戏谑道,“教官,你连痛经也要管,您女朋友就没有痛经的时候吗?你不会没有女朋友,不知道这个吧?”说完,旁边的年轻人哈哈大笑。另外两个班的教官也捂着嘴笑,老远的喊,“孙教官,悠着点。”平常女兵例假时期,也会适当减轻训练,这会儿她们全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吃粒布洛芬缓解疼痛,情有可原的事情,只是孙教官小题大做了。班上的都是人精,可能之后还要一起过几天,为了不和孙教官彻底闹掰,马荆涛勾起教官的脖子,“女孩子很不容易的,女运动员就更值得我们尊敬了。没事啦。小事情,孙教官,向她们三个道个歉就可以,咱这件事就算过了。”道歉?孙教官觉得道歉是不可能的。今天已经没脸了,道什么歉,但是碍于压力,他必须要说点什么,于是他吹响口哨,“这次是我做的有问题,以后会多注意。所有人列队,继续训练!”马荆涛懒洋洋钻到队伍里,看了眼尼西,心想孙教官你还有以后?都给你机会道歉了,还推三阻四。马荆涛搓了搓发凉的胳膊,我们致命触剑狙击的尼小西不是闹着玩的。孙教官接着,让所有人跑4000米,季摘月硬是咬牙,跑完了4000,接着做俯卧撑。孙教官一点指摘的点都找不出来。晚上,马荆涛准备突击宿舍检查,半路接到电话,他被调走检查,涉嫌体罚运动员。因为气/枪队的曾如,在晚上进医院了,气/枪队教练气疯了,曾如看着块头大,才18岁,是一个很好的苗子,要是因为这件事伤了身体,气/枪队教练得弄死始作俑者。裴炫一听这件事,急忙跑去季摘月的寝室,看她有没有事,但是他进不去,宿管不让他进去。裴炫打电话给季摘月,居然是陈紫柠接的电话。“我在照顾她,你可以翻/墙进来。”于是裴炫和几个射箭队的一起,翻/墙到季摘月的宿舍。翻/墙这事,他们没少干。主要为了斗地主。季摘月见到阳台上的三人,吓了一跳,“你们来干什么?”裴炫目光落到季摘月身后的尼西,问道,“他也是翻/墙的?你房间怎么这么多人,你不是在生病吗?怎么突然开起了party?”“你们翻/墙的,三楼啊,不怕摔下去吗?”季摘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