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作者:酥也      更新:2023-05-02 07:27      字数:2307
  “带了带了,三个足够了吧。”“嘁……”……“……”……这么野吗。司禾敛了敛眉,一动不敢动地侧躺在枕头上。没多久,隔壁帐篷开始抖动,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女人极力压制着的暧昧声。声音逐渐不自觉放大。“……”十分钟后。司禾无声长叹一口气,起身穿衣服,出了帐篷。冬日山间夜晚有些冷冽,安静得出奇。只有河流在缓慢潺潺流淌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基本上都睡了,只有几个守夜班的坐在不远处撑着脸打着哈欠。司禾没想惊动他们,便小心翼翼绕开他们的视线。她准备去附近河边走走散散心,等黄芝芝和丁汉伟两人差不多结束了她再回来继续睡。司禾沿着河边没目的的走着。她紧了紧衣服,一抬眸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天色本就很暗淡,许贺添又穿着一身黑,整个人几乎隐在黑夜里。男人身高腿长,长身挺拔地立在河边。头微低着,鞋底懒散地有下没下摩擦着砂砾。手指微扬,双指随意地夹了支烟,猩红火光闪烁着,映衬出他冷白色的修长手指。司禾怔愣了片刻,许贺添忽的掀眼皮看过来。漆黑瞳孔竟然显得格外得亮。司禾抿了下唇,慢吞吞挪步过去。许贺添半弯下腰,把烟在地上熄灭,然后侧过脸,冲另外的方向吐出一口奶白色烟气。这才转头看司禾:“怎么出来了。”“啊……哦,”司禾眨了眨眼,没打算多说,“就,睡不着。”许贺添唇角缓慢勾起,声音里隐约染上笑意:“隔壁很吵?”“……”司禾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了声道,“你知道啊。”许贺添垂了下眸:“嗯,我也被吵醒了。”“那这次,”司禾指了指他手里夹着的熄灭的烟头,“可不能怪我了吧。”许贺添扬了扬眉:“愧疚?”“……”……倒也没有。“那,”男人夹着烟头的手指在空气轻点了下,声量低低道,“记得还债就是。”“谁愧疚——嘶……”天色太黑,河边又全是凹凸不平的砂砾。司禾不防,往旁边才踏了一步,脚腕就忽的折了下去。几乎是同一时间,许贺添蹲下身,手掌握向女人细白的脚踝。男人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些:“怎么了?”司禾吐了吐舌头:“好像崴到了。”思忖了半秒。许贺添把烟重咬回唇上,当机立断转身,背对着司禾蹲下:“上来。”“……”司禾有些心虚地看了下周边,摸着后脖颈,“……不用啦,我自己能走。”许贺添“啧”了声,侧过锋利的下颌线:“背还是抱,你选一个。”“……”司禾沉默了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男人的后背。-守夜的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立刻叫人去请了节目组的随行医生。还好是轻微崴伤,只是软组织受挫,并不严重,医生说冰敷后,再涂点药即可。节目组预定的别墅离露营地有一定距离,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运气好的是,正好和节目组有合作的农民家里灯还开着,于是工作人员去交涉了下。农民很热情,立刻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司禾进去休息。农村的装潢和城市里很不一样。房间的顶上是吊着的光秃秃的灯泡,地是水泥地,桌椅床也都是很老式的木制品制作而成。但司禾却莫名觉得温馨又有归属感。因为,这里很像苗量还在的时候,她住的家。司禾在房间中间站了会儿,许贺添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冰袋和医生开的药,扬了扬下巴,言简意赅对司禾道:“坐床边儿去。”司禾倒也没拒绝。她只慢吞吞地瘸着过去坐下,“哦。”许贺添把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背对着司禾在往袋子里装着冰块。男人身高很高,身材修长,肩膀宽阔。一进来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逼仄狭小了起来。反正是背对着,司禾肆无忌惮地把视线放在男人身上。半饷后,她默默抬起手指,手动拉下抑制不住悄声上扬的嘴角。农民家的女主人脸上带着高原红,老实又热情。司禾才刚在床边儿坐了一会儿,她就抱了床干净的棉被进来。“小姑娘,天儿冷。擦完药就跟你老公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直接出来叫我就行哈。”“……”司禾摸了摸后脖颈,看了眼许贺添的背影,干巴巴道,“不是老公。”“那个……我们已经离婚了。”“啊?不是吗?”女主人一脸惊讶地捂了捂嘴。女主人家和《离婚》节目组有合作,节目组借的那个小木屋就是她家的。她平时也不太关注娱乐圈,看着几对成对成对的男女过来录节目,便想当然觉得肯定是秀恩爱的情侣节目。……哪曾想现在的综艺节目还有那么多花样。女主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哦,不好意思啊。”“那需要再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吗?”“不用了不用了,”司禾连忙摆手,她哪敢再麻烦女主人家,“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啦。”女主人说了声“好”,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司禾余光一直在不自觉地注视着男人一举一动,但许贺添整个过程都始终没回过身。甚至手臂摆动也一直没停顿过,似乎是一直很平淡地在准备着冰袋和药品。司禾突然心里有点打鼓,她也不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咬了咬唇,悄声呼出一口气。好吧。她承认。她其实也有点……故意的成分。紧张、惶恐。但也控制不住地想揣摩、想试探。片刻后。许贺添准备好了冰袋,拿着走过来床边。男人利落地蹲下身子,膝盖一上一下,面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脱鞋。”“……哦。”司禾脸颊微鼓,悄悄抬眸仔细打量着许贺添的表情。许贺添眉头微皱。顶上昏暗的橙色灯影打下,男人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高挺鼻梁上打下一小片阴翳。他抬起没拿冰袋的一只手,轻柔地握住司禾小腿,把她脚踝往上抬,然后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男人把冰袋覆上,手掌微凉,握着司禾脚踝。眼眸半垂着,神情专注至极。周遭静默。“其实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