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平时不是还画画的吗？”“对啊。”“之前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你都抓紧时间看书。看了还都是跟历史有关的书。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个？”赵红霞还没说鹿小溪每天都要洗衣做饭，平时上课就不说了，其他的事都是鹿小溪挤出时间来做的。鹿小溪认真地说：“可能是努力吧。”赵红霞面无表情。“我觉得你说错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努力，而是天赋。”鹿小溪并不认为自己有天赋。那个神奇的图书馆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她在现实中用很短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在里面学习很久很久的知识。她花费比旁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学习这个，如果再做不好的话，那她不只是笨蛋那么简单。“你看到这些设计图之后有什么想法吗？”鹿小溪问。赵红霞沉思片刻，摇摇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条路很难走。”如果赵红霞直接同意的话，鹿小溪可能还会重新考虑要不要找赵红霞做合伙人。现在听到赵红霞这么说，鹿小溪反而觉得赵红霞很合适。“你知道国外有很多奢侈品品牌吗？他们就像咱们国家过去的那些裁缝一样，专门给皇帝做衣服。而且价格极其昂贵。”赵红霞点点头：“你是打算走高端路线吗？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投资的成本就会很高。说不定还会有人仿制我们的衣服。”“你说的这个我都知道。所以我打算先注册公司，然后注册商标。”鹿小溪拿出本子，那上面写的是企划书。“我们每年会出几个系列的衣服，比如早春系列，早春系列的衣服又分限定版和普通版。普通版的价格就会低一点。还有……”鹿小溪眼神坚定：“有人做低端的服装，有人做高端的服装。而我，想做高端服装。想让我设计的服装走向全世界。”“红霞姐，你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一起干。可能一开始不会赚很多钱。说不定以后也不一定会赚很多钱。所以，你千万要冷静。”鹿小溪没有要求赵红霞立刻给自己答案，她让赵红霞先好好想一想。“你都说你的梦想是让你设计的服装走向全世界。那你觉得我还能冷静什么呢？”赵红霞觉得鹿小溪跟自己说完这些话，她就是想拒绝都说服不了自己。谁没有一个改变世界的梦呢？她也有啊。“干！”必须干。赵红霞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小溪，你要是不嫌弃我，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干。”赵红霞有钱。鹿小溪眼睛亮晶晶的：“红霞姐，虽然我现在就想让你和我一起干，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去南边儿看看走走，然后我们回来再说这件事。”第二天赵红霞就走了。赵红霞回来的时间比鹿小溪预想的时间要早很多。走之前就很时髦的赵红霞回来之后更时髦了。她提着一个兜子，当着鹿小溪的面儿把兜子打开。鹿小溪看到里面的钱都震惊了。“这是……”赵红霞说：“这些钱是我赚的。”“你赚的？”鹿小溪不敢相信赵红霞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了这么多钱。“这可是好几万块钱啊？”赵红霞说：“我走之前我回老家把我妈留给我的房子卖了。我拿着这些钱去了一趟南方。等我从那边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衣服。我没在大栅栏卖，而是回了盛市。我把衣服一口气全部都销售了出去。”鹿小溪震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红霞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不不不，你真的是胆子太大了，你竟然把自己的房子都卖了。”鹿小溪很担心自己承受不住赵红霞的这份希望。“那个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以前我还想着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它留住。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心态就变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只有我妈妈，她已经没了。那个家我也不会再回去了。”赵红霞眼底闪着冷漠的光：“他们不希望我过得好，但是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过得有多好。”鹿小溪苦笑：“可若是我们失败了呢？”“失败了有什么关系呢？”赵红霞笑着说，“大不了我回去继续当老师。当老师也会分房子的。”鹿小溪闻言笑了。这件事情是她提出来的，赵红霞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为什么她不能呢？晚上，鹿小溪偷偷的把自己的想法跟林深说了。林深忽然坐起来，他打开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鹿小溪眼皮子一跳，半开玩笑的说：“深哥，你不会也给我五万块钱吧？”“不是，这是十万。”林深打开兜子，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大团结。鹿小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还放着这么多钱。“深哥，这个钱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鹿小溪表情特别严肃。林深知道鹿小溪想歪了，跟她解释：“你该不会以为我每天研究来研究去，就只是跟着老师做那些事儿吧？我说过要给你富足的生活，不让你担心，自然也不会让你为了钱发愁。放心，这个钱是光明正大来的，你可以随便用。”鹿小溪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万一我要是失败了呢？”林深语气很平淡：“失败就失败了。不过是十万块钱而已。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多的钱，所以这些钱拿去随便花。”鹿小溪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深哥，谢谢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呀！”“那就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林深发现鹿小溪好像不打算睡觉。他伸手把人搂住，低声说：“如果你要是不睡觉的话，我们可以做一点儿别的。”“睡觉。”鹿小溪压制住体内的激动，平静的躺下。林深知道鹿小溪根本就睡不着，于是跟她聊天。“如果你们要建厂的话，肯定是建在南边儿。南边儿的政策好省很多钱。另外那边的工人也很好找，只是你和赵红霞两个人必须要过去一个，或者是找信得过的人在那边盯着。”林深给鹿小溪出谋划策。鹿小溪认真听着，还时不时问上两句。“你们的衣服还要有自己的服装店。”林深的话引得鹿小溪刮目相看。有自己的专属服装店，还是鹿小溪在书里面看见的，没想到林深什么都不看，就知道要这样做。因为鹿小溪太过兴奋导致她早上没起来。林深也没有做饭，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吃的早饭。吃过早饭，林深去了研究所。两个孩子在他们的小书房里边练字。鹿小溪慌忙睁开眼睛跑出去，正好和刚起床的赵红霞大眼瞪小眼。“你也才起来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相视一笑。“红霞姐，我们出去吃吧，吃完之后我正好有些话跟你说。”赵红霞说：“巧了，不是我正好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于是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走在路上，鹿小溪发现满大街穿着碎花的上衣，喇叭裤，爆炸头的人。一个个都时尚的不行。反观他自己，就像是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你觉得我们厂子要建在哪里比较合适？”鹿小溪问。赵红霞想都不想的说：“南边。”“为什么？”“因为南边的政策很好。到那边去务工的人很多，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人。”赵红霞明显是经过实地考察的。鹿小溪对赵红霞这个合伙人更是满意的不行。“我也是这么想的。”鹿小溪说完就看到赵红霞一脸惊喜。赵红霞说：“你真的不知道我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要怎么说服你。没想到我们竟然想到一起去了。”鹿小溪脸有点红：“其实我是问了深哥的。”“小溪啊。”